“太太,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陈嫂很是担心李涟漪的身体。
别的不说,如果霍太太真的进了医院,她怀疑霍先生会直接弄死她。
“没事没事……”
涟漪摆手的时候,手肘不小心刮过胸口,狠狠闭了闭眼。
陈嫂觉得这情况不对。
她回了家见李涟漪直接回了房间,寻思来寻思去还是给霍景祀的助理去了电话。
“我合计着太太有点不对劲……”
霍景祀接了电话,很快就回了家。
李涟漪人在浴室里翻起衣服,照了照伤口。wWW.ΧìǔΜЬ.CǒΜ
完美的皮肤上出现了一道裂痕的伤,她都没眼去瞧。
怎么看医生?
医生问她为什么会在胸口上有道这样的伤,她怎么解释?
又将衣服翻了下来。
烦人!
都是他害的!
他是狗吗?
竟然还会咬人。
有人敲门。
“来啦。”
涟漪从浴室走了出来,陈嫂细细打量太太的脸色。
“太太,您是哪里不舒服啊?”
“没有,就可能没有休息好。”
李涟漪想了想问陈嫂:“家里有没有那种消炎的药膏?”
“哪里受伤了吗?”
李涟漪的脸又不自然地红了起来。
陈嫂纳闷,动不动就对着她脸红做什么?
难不成她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舒坦,所以一下子年轻了?
太太一见她就脸红,是不是觉得她变好看了?
“就手……我手指破皮了……”
涟漪生怕陈嫂怀疑她哪里受伤了,赶紧拿出来手指给陈嫂瞧。
可她手上根本没什么伤。
陈嫂是看破也不说破。
涟漪等陈嫂走了,才又进了浴室去涂药。
疼啊!
那是真真的伤口,遇上了药,能不疼嘛。
倒吸口气。
喂孩子也就大体这样了吧?
可小孩子那是小也是因为没有轻重,大人还……
“涟漪,哪里不舒服?”
霍景祀推了卧室的门,没有在房间内找到李涟漪,他就干脆推了浴室的门。
可怜李涟漪刚刚上了药,为了让那药赶紧的吃进去,她就多等了会儿。
这会儿尴尬的脚趾都恨不得将地砖抠穿。
她张着嘴,大大的眼睛忽闪了两下,然后才想起来将衣服拉下来。
“你怎么进门不敲门呢?”
这是什么规矩?
她儿子都晓得进门要先敲门的。
霍景祀的眼睛多尖,进门就瞧见了她红的那一块儿。
昨天不是没留灯嘛,他人又兴奋。
好不容易抓住一次机会,怎么可能会放过。
结果就闹成了今天的样子。
“疼?”
涟漪没好气白他一眼。
她现在可不想和他讨论这个。
没意思得很。
“去医院看看吧。”
霍景祀觉得还是去医院开点药,伤肯定就是小伤,但伤在这种地方估计也是难受。
李涟漪捶他。
“去医院去医院做什么?叫医生看我这个样子……”
她如果孩子还在喝奶阶段倒是可以含糊地混过去,现在怎么解释?
她儿子都那样大了,找什么借口?
霍景祀见她发飙,没忍住笑了。
“我不应该笑的。”
他觉得就是小事一件,那去医院的难不成有伤的都要对医生解释两句?
她想得太多了。
“都怪你!”
“怪我怪我!”
霍景祀觉得这样也不行,她用那药好像也不是管这些的。
给家庭医生去了电话。
“……对,就是蹭破了皮……”
李涟漪刚刚换好衣服,从里面走出来就听到他说的这一句。
她就要气死了!
这个人是不是要到处嚷嚷她哪里受了伤?
“你怎么没去上班?”她问。
现在才九点钟,他怎么就回来了?
明明记得助理和她说,霍景祀这段时间特别的忙。
“陈嫂打电话说你送孩子的孩子好像不舒服,脸都白了……”
涟漪支支吾吾。
她怎么说是别人的手不小心蹭到她的伤处了?
“公司有事情所以早上走得比较早,生没生我的气?”他将李涟漪抱到腿上。
涟漪想要挣扎。
“别动了。”
涟漪身体一僵。
“我醒的时候看你还在睡着就没忍心叫你,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做什么美梦?”
霍景祀亲亲她的小脸。
把她当成婴儿一样地抱在怀里。
他其实是想晚走一点的,可真的是有事情要去处理。
上午还有两个会,他现在跑回来算是都给耽搁了。
可没有办法,听到陈嫂说她身体不舒服,他就推了那些会。
“你公司没有事情吗?”
“怎么会没有,一上午可能就损失了很多钱。”他苦笑。
“你怎么回来了?”涟漪推他。
就算真的担心她生病,打个电话回来问问不就好了?
“怎么回来了你不知道原因?”他调侃着她。
眼见着李涟漪的眼尾也渐渐红了起来。
霍景祀亲了亲她的脸颊。
“赚再多的钱,如果没人帮我花,也没意义。”
涟漪捶他。
他嘴怎么就那么甜呢。
吃蜜了?
“我没事儿的,你赶紧回去吧。”
“一会就会有人过来家里给你送药,别擦你现在用的那个。”
涟漪点点头。
“真舍不得你呀,可也不能只抱着美人不要江山。”
钱这个东西可以少赚,但是不能不赚。
如果不赚钱拿什么买浪漫?
“真想把你揣在兜里,要不你跟着我去公司好不好?”他拉起她的手,然后去亲她一根一根的手指。
“我去干什么?我又什么都不懂。”
“你坐在那里让我看着,就可以让我赚到多多的钱了。”
“别贫了,赶紧回去吧。”
霍景祀放下她。
“真的不和我走?”
“快走吧。”
霍景祀苦瓜脸:“如果是你儿子,你一定毫不犹豫就跟着他走了!”
李涟漪张张嘴。
他怎么又来啊!
总是和儿子吃醋。
那就算是丈夫和儿子也比不了的呀。
从自己身体里剥离出来的,那是割舍不断的,为了千金就算要她的命她也是愿意给的。
她也喜欢霍景祀,但让她把命都给了霍景祀,她是坚决不愿意的。
命只有一条,可以为儿子出生入死,为了个男人就算了吧。
男人没了还能再找。
“是吧?”他没好气看向她。
“那怎么比?儿子是我生的,你又不是!儿子没了我的人生就完了,你没了……”她捂着嘴笑:“我还能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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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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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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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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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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