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祀真的要和你订婚了?”她问陈莉莉。
那莉莉这病也算是值得了呢。
陈莉莉说:“不是因为我得了绝症,他是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
这一点她非常清楚。
正因为清楚,现在的她心渐渐不稳了起来。
这不公平。
“你管他因为什么原因呢。”
她好无聊,她好想出去玩。
但好姐妹生病,她又不好不出现。
“天骄,你陪我去找霍大哥好不好?”陈莉莉又动了出门的念头。
她哥最近帮了霍景祀很多,这也是霍景祀选择她的最主要原因。
她很清楚这一点,所以陈莉莉想在自己死之前让李涟漪滚得远远的。
“那好吧。”
谢天娇开车。
陈莉莉一路上情绪都不是太好。
她很忧郁,很悲伤。
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开心起来。
“你说订婚以后,他会和我睡在一起吗?”
如果说还有愿望,那就是想和霍景祀睡到一起,如果可能的话,她还想给霍景祀生个孩子。
谢天娇翻白眼:“为什么不啊?你就和他提,他现在都是靠你们家,你提点要求怎么了?”
“你不懂。”
“我是不懂,你怕他什么?”
“天骄,算了。”
两个人开车到霍景祀家门口,却发现霍景祀这个家翻新了。
院子里工人正在摘树。
“怎么选择这个天气栽树?”
北方冬天气温很低,一般来说很少有植物能在室外存活。
这时候种树,不是想树死吗?
“喂,谁让你们栽树的?”
“是这家的主人,好像是说冬天外面没有绿植看起来光秃秃的,栽给女主人看的。”
谢天娇用手臂碰碰陈莉莉的,一脸调笑:“哎呦,他对你不错呀。”
这样看,霍景祀还蛮有良心的。
陈莉莉不太健康的脸蛋终于见了一抹红润,整个人气色瞬间好像升华了起来,就连眉眼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我没想到……”
她以为她就是个棋子。
“我们进去吧。”
可惜就在大门口她们俩被拦住了。
千说万说保安就是不让她们进去。
谢天娇鼻孔朝天:“你拦我?你知道我是谁?我是这家女主人的朋友。”
保安一脸不屑:“没有手续就不能进,505霍先生家的李小姐今天就压根没出过门。”
陈莉莉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她的牙齿重重咬着嘴唇。
眼泪就含在眼眶里,整个人摇摇欲坠。
“什么李小姐,霍景祀的未婚妻是我朋友,就是她。”
谢天娇觉得这保安也很奇葩,什么玩意儿吧。
一个臭打工的,嘚瑟什么?Χiυmъ.cοΜ
在谁面前嘚瑟呢?
“我不认识这个人,你想进去要么联系李小姐要么就走开。”
他想,这两人如果认识李涟漪的话,那倒是可以放进去。
谢天娇被保安气得鼻子都歪了。
推推陈莉莉:“你倒是说话啊,这个家是你的。”
陈莉莉摇头:“李涟漪在里面。”
“我靠。”谢天娇红了眼睛:“那进去啊,你是正牌的你怕她什么?”
“天骄,算了。”
谢天娇一脸无语。
她就觉得陈莉莉毛用没有。
自己的男人,既然那么喜欢那就看住啊。
小三都打到门上来了,你一个做正室的,你怕她毛线啊。
“我就不信了。”
陈莉莉见谢天娇要闹,她没有拦。
事实上她也想进去。
她求过李涟漪回到霍景祀身边的,那个时候李涟漪说什么?
既然不爱霍大哥,为什么还要纠缠?
贱人!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恨。
和她抢男人的都是贱人。
明知道她都活不长了,还这样故意跑到家中。
谢天娇在大门外闹了起来,霍景祀的秘书先接到的消息。
“那现在怎么办?”家里的佣人也搞不清楚这个状况。
秘书沉吟了几秒。
“李涟漪你不用管她,那个进去的你也不要理,你找个借口出去买菜。”
佣人:“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
霍景祀家。
李涟漪因为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
正睡着呢,感觉身上的被子被人拽起来扔到了地上。
“我看看谁那么贱?哎呀,原来是邢首富的女儿,李大小姐现在睡在谁的床上?”谢天娇一脸嘲讽。
陈莉莉冷眼旁观着。
涟漪因为那酒,胃里火烧火燎的。
庆幸的就是,谢晋目前还没有被牵连。
也许她在低气点,或许谢晋这一劫就逃过去了。
正浑身疼呢,有人就踢馆了。
“出去。”她坐了起来,冷冷对着眼前的两个人说道。
谢天娇撇嘴:“叫我们出去?你有资格吗?陈莉莉是霍景祀的未婚妻,你算什么东西?”
陈莉莉想了想,挺直了腰板。
天骄说得没错。
她是未婚妻。
“我没有时间精力陪你们玩这些情啊爱的游戏。”
谢天娇伸手就想打李涟漪,却被李涟漪抓住了手。
“你还敢拦我?”谢天娇瞪大着眼睛,满眼喷火。
“我不仅敢拦,我还敢打呢……”
“莉莉……”
李涟漪把谢天娇给打了。
陈莉莉根本就没动手去帮谢天娇。
她怕惹上麻烦。
她现在身体已经非常不好了,如果再有个万一……
她听说邢菲就是意外死在李涟漪手上的,这种事情谁晓得是真的意外还是……
所以李涟漪打谢天娇的时候,陈莉莉明显步子向后挪动了两下。
她掏出来手机,打给霍景祀。
“霍先生,陈小姐电话。”
“谁?”霍景祀正在开会,他一脸不爽地看向秘书。
谁都晓得他开会的时候不接电话。
秘书重复一次:“陈莉莉小姐。”
“你不知道我规矩?”霍景祀眯了眯眼睛。
秘书道:“陈小姐和她朋友去了家里,好像和李小姐打了起来……”
霍景祀嗤笑一声。
“你们可真本事啊,让我未婚妻被人欺负?”
秘书垂着头。
霍景祀带着人很快赶回了家里。
谢天娇瞧着挺跋扈的,打架根本不是李涟漪的对手。
李涟漪过去也不会打架,打的多了也就学了点皮毛。
现在打谢天娇这种小人物,分分钟的事儿。
她不停跺脚喊着:“李涟漪,你这个贱人,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涟漪用手捂着胃部的方向。
那酒,实在是消化不了。
吃了药但过了劲还是疼。
正说话呢,霍景祀推门进来了。
陈莉莉低下眼睛,扑进霍景祀的怀里。
“霍大哥,涟漪姐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疯打人。”
李涟漪白了陈莉莉一眼。
“给莉莉道歉。”
霍景祀的视线在李涟漪的脸上巡视一圈,确定她没有受任何的伤。
倒是谢天娇就惨了。
脸上现在还能看出来巴掌印呢。
霍景祀没忍住差点笑出来。
李涟漪这是跑泰国去练铁砂掌了?
下手这么狠?
陈莉莉画了妆精致眉眼挽着霍景祀的手臂娇娇说道:“我就是想过来看看房子还哪里需要修理的,可能打扰到涟漪姐姐休息了。”
“别一口一个姐的,我妈就只生了我一个。”
李涟漪膈应别人喊她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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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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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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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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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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