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祀看着她的脸,问道:“你那天被气吐血就因为她对你说了,她给我生了孩子?”
涟漪没接这茬儿。
“你查出来什么了?”
她继母确实好像显得有点手眼通天了。
霍景祀道:“你就死鸭子嘴硬吧。”他用鼻子哼了哼:“你找的那几个男人哪个比我强了?挑来挑去你最后还是要回到我的怀抱里。”
涟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有人愿意做梦,那就让他继续做吧。
“你那个小男朋友,是听话是条件好,可他的好条件都被父母掌控在手心里。你有没有脑子啊?你和他结婚,你要陪着他去租房子吗?”
她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这是富贵的日子过多了,她就想过过清贫的是吗?
“我有脑子就不会对你言听计从,让人给我戴了顶绿帽子!”涟漪吼了出来。
霍景祀不说话了。
“靠边停,我要下车。”
“你觉得是不是那个人是不是谢晋?”霍景祀无奈再次开了口。
涟漪一脸不屑看向他。
霍景祀有些尴尬。
他这样说,就好像故意背后黑谢晋一样。
可你想想,这件事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不是谢晋吗?
解释道:“你别以为我没完没了,你说不是他是谁?”
李涟漪:“谢晋不会害我。”
“你就那么相信他?”
涟漪冷哼:“他和你不一样。”
“是不一样,我可不会在人后耍这种贱招儿。”
“你有证据吗?”
“你和他睡过几觉啊?怎么就那么向着他呢?”霍景祀没好气地道。
就谈个恋爱,谈过几天啊?
就让人洗脑了?
外面的坏人排成排,她知不知道啊。
“我和你倒是睡过不少觉,我了解你吗?”李涟漪想了想:“我从来都没了解过你。”
司机按照原计划,将李涟漪和霍景祀送到了酒店。
车子一停到酒店,李涟漪就不肯下车了。
她又不是傻。
和前夫出现在酒店里,她疯了吗她?
霍景祀开着他那侧的车门,哄着她:“我们上去说,有些话在车上说不方便。”
涟漪猛摇头。
刚刚他说在公司说不方便,现在又说在车上不方便,那一会儿是不是只有在床上才方便?
“你想都别想!”
可不管她怎么不同意,霍景祀这个王八蛋还是把她从车上抱了下去。
李涟漪在酒店外对着他的脸连连招呼了几下。
“你要是把我的脸打花了,你就得对我负责。”霍景祀扬了扬眉,抱着她进了酒店的大堂。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你信用已经破产了,我不会相信你的。”
霍景祀好不容易逮住她,怎么可能会轻易松手呢。
涟漪害怕丢人,也是怕撞见客户什么的,万一呢?
城市说大就大,说小也小。
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霍景祀将她的人向上抱了抱:“有没有找到点新婚的感觉?”
李涟漪不搭理他。
将人直接抱到楼顶的套房,霍景祀锁好门抱着她进卧室。
涟漪一看见卧室的门,整个人很是激动的挣扎了起来。
他可能也没有料到她会如此,脚下被地毯绊了一下,两个人同时摔到了地上。
霍景祀用身体垫在她的身下。
闷哼了一声。
“我这也算是英雄救美了吧。”他问。
涟漪推他,想让他放开自己。
“你别动了!”霍景祀的声音闷闷的:“我可能是内出血了,我的胸口好疼……”
涟漪正准备给他两下,见他一直皱着眉头闭着眼睛,“要不要叫个救护车?”
虽然出事儿的几率不大,但万一呢。
霍景祀见她不忍心,笑了一声,伸出手将她的人抱在怀里。
“只要你没伤到,摔死我也不要紧。”
涟漪对准他的腹部给了一肘子。
“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谋杀也是谋杀的野夫,你算哪门子的亲夫。”李涟漪试着挣扎坐起来。
霍景祀扶了她一下,推着她坐好,自己才爬了起来。
涟漪起身就对着门走了过去,然后发现……
这该死的门,竟然没锁。
没锁!
场景熟悉吗?
“我不给你开门,你是出不去的。”
他的声音从客厅里传了出来,李涟漪不情不愿地又走了回去。
“喝什么?”
“冰水。”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心里直冒火,当然只有喝冰水才能降温。
霍景祀转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放到她的眼前来。
“这个日期喝冰水,小心来大姨妈疼死你!”
“用你管!”她瞪他。
只觉得这人多管闲事。
“你妈没有对你继母讲过你们住在哪里吧?”wWW.ΧìǔΜЬ.CǒΜ
“当然没有。”
“你不觉得很奇怪?”
“也许就是碰巧呗。”
“那李云波呢?”霍景祀问。
李涟漪一脸嘲讽:“和她偷情的人不是你?万一她大小姐是觉得刺激没够,又来找你,她针对我那不是明摆着的事儿。”说起来这点,涟漪还觉得自己委屈呢:“你们两贱人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就好了,偏要跑到我的眼前来。”
“我先说明,她给你看的动作片儿和我无关。”
他可没有那种兴趣儿。
李涟漪点点头。
“就算给我看的不是,曾经不也表现过。”涟漪歪着头喝了一整杯水,她说:“你们俩这种行为叫做什么来着?对了,为爱鼓掌。”
霍景祀瞪李涟漪。
这个女的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就是故意让他不高兴的!
他不想听什么,她就偏要提起来什么。
他和李云波早就断了!
涟漪手捧着脸,一脸笑容,对着他眨眨眼睛:“为什么不说话?你看我现在都不生气了,你愿意和谁鼓掌就鼓去吧……”
脏掉的男人,她也不要。
霍景祀瞪了半天,也没见前妻少说一句。
坐在眼前的这人,如果不是李涟漪,他很有可能早就一巴掌抽过去了。
别人越不高兴你越讲,什么心理?
变态啊。
可因为这个女人是李涟漪,他只能忍。
忍不下去,不耐烦地怼回来:“那你呢?你转身就找了个人去酒店开房。”
“报复啊,我爽啊。”李涟漪摊摊手。
“你是女人!这种事情你吃亏的!”霍景祀每次听到她提起来那次外遇,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也知道自己太贱了。
出轨这种事情,他干都干了,李涟漪会那么报复他也说得过去。
可他就是气不平。
你是女人呐!
你可以闹,你可以提要求。
你就是要我全部身家,我都愿意给你。
为什么选择那么狠的报复?
直接拉个男人就去开房间?
他想起来那天自己去抓奸,脸色越来越不好。
可李涟漪还不肯放过他,乘胜追击道:“我吃亏?我没有啊,我享受到了,你娶了老婆觉得过时间长有点腻歪,那我为什么不能也跟着换换口味?”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他吼了出来。
“我是女人啊,可我愿意啊。你在意你何苦成天跟在我后面跑,我也没强迫你对吧。我贱你渣,我们俩凑到一起正好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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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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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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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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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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