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银躺在床榻上不想醒来。
尤其是像现在这样。
暖洋洋的太阳晒在她的身上。
躺着杀菌咸鱼真是太美了。
今天不起来了。
多少天了。
没享受过这样的日子?
不是在路上奔波。
就是在奔波的路上。
难得有张床了。
就有香后来爬床。
别说香后上火。
她也上火好么!
天天被香后这样撩,那样撩。
想起香后的笑脸。
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发热。
月银脑子“嗡!”一声。
完了。
自己……
真的对他上瘾了!
就算他不在。
都好像感觉呼吸里有他身上的香味。
如果被他知道。
那她这个女皇岂不是丢死个人!
不行!
她是女皇!
在这上面,她也要掌控方向!
下一次,绝不会再被他压在身下。
她才是王!
他是后。
应该她宠幸他才对!
恩恩!
赶紧深吸两口气。
好在【天阳宫】的空气里都有丹药香。
瞬间,清凉了。
芝华的药该不会给她准备的吧!
但男女体质不同。
她好像不能吃。
翻个身,摆出一个大字。
趁香后不在,再咸鱼一会儿。
后背也晒晒太阳。
恩……
舒服啊……
难怪老丞相说。
男妃不能太多。
也会伤身。
果然啊……
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睡。
真好。
慢着,指尖怎么好像摸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恩?!
抓了一把。
这熟悉的触感!
头,头发!
月银一下子惊醒。
想转脸看时。
床榻一动,后背已经被熟悉的灼热的身体覆盖。
又,又被当垫子压了。
这熟悉的重量……
而且,也没人敢进她房间。
“没想到我不在,你可以睡那么香~”颈边已经传来香后“伤心”的低语,“你这么不喜欢睡在我身边吗~”
一条手臂开始圈紧她的腰。
慢慢地,爬上她的心口。
瞬间,心跳加速。
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消失。
“昨,昨……”
“做什么?”黯哑的声音轻吐在她的耳边,“女皇陛下早上想做什么~本后都会满足哦~”
月银脸瞬即炸红。
见鬼!
她这个女皇,不能再被香后压在下面!
慢着……
她现在趴着着……
真翻不了身……
香后以体重和地势的优势。
绝对地碾压了她。
啊——她要被香后给压死了——
“昨晚你不是……”
立时,一串吻顺着她的颈项而下。
月银的话也变得破碎:“跟宇文睡了吗……啊!”
立刻,颈项上传来一下刺痛。
带着某人的燥怒。
“女皇陛下~请好好说话~”香后轻轻咬在月银的脖子上。
昨晚她把他丢给一个男人。
他就很不爽了!
如果要保护宇文。
将阑将飞足以!
而且还两个男人!
一想到昨晚月银把他丢给宇文君。
自己在这里睡那么舒坦。
就莫名火大!
他过来的时候。
她不仅睡得舒坦。
脸上居然还带着轻松的微笑!
她这么不愿跟他睡。
他就偏偏来粘她。
盯视月银后脑勺的视线越来越火热。
眼神也越来越深邃。
卷起的不仅仅是身体深层的强烈火焰。
更多的,却是征服!征服!征服!
想起她在堤坝上扯落旭阳的脸。
想起她在堤坝上拽回小狼崽子!
明明是个女人,却展现出那样的霸气。
心跳,就会狂乱。
决定了!
不等了!
她让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今天,他必须要让她知道。
她在他的身下,翻不了身!
他香箬昀,今天要好好调教调教。
这个女,皇,陛,下!
克制的大门一旦打开。
就是汹涌如同洪水的本能。
指尖拨开碍事的长发。
就将热意烙在那已经发热的肌肤上。
让她知道,她属于谁!
月银登时身体一紧。
她能感觉到,今天的香后,不一样!
当那热烫的手指拉开她后脖领时。
灼热的吻也一起落下。
月银瞬间炸了。
香后今天是不想忍了啊!
衣领被扯落肩膀。
越来越多的吻和香后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都在预示着一场火山的激烈喷发。
香箬昀的吻缓缓停落在月银的肩膀上。
热热的气息从口中呼出。
灼热的视线落在忽然安静的月银脸上。
“女皇陛下……你……不阻止了吗……”
月银臊红的脸躲在自己的长发下:“恩……”
一声低低的轻吟却让香箬昀瞬间心脏收紧。
那就……
真的要他命了!
“月!箬昀!大公主病了!大公主身边的宫女也都病了!”忽然,外面是将阑急急的话音。
瞬间,趴着的两人,都杀气升腾!
为什么他们办事总是被阻挠!
房门外。
将阑明显感觉到杀气从门缝中而出。
什,什么情况?!
将阑立刻僵硬地后退一步。
感觉到杀气都快从门缝里挤出了。
难道!
就是箬昀禽兽了,要被女皇陛下诛杀?
此地不宜久留。
撤为上计!
旁边,将飞守着宇文君的房门。
见将阑苍白的脸,疑惑:“弟,怎么了?”
“没,没什么……”将阑赶紧到将飞身边。
二哥身形魁梧如墙。
总是莫名给人强大的安全感。
先躲躲。
“大皇姐病了!”宇文君惊呼着从房内而出。
眸中已经怒不可遏:“齐楚思!”
他咬牙切齿地吼出,就要出门。
“太子冷静!”将飞立刻拦住,“如果真是传染病,太子殿下更不能入宫了!”
“没错~”对面的房门推开。wWW.ΧìǔΜЬ.CǒΜ
香箬昀慵懒地依靠门框。
散乱的长发,松散的睡衣。
妖妖娆娆,雌雄莫辩。
若非声音,还以为是一个性感的女人。
“我们先去。”月银身穿布衣匆匆而出。
宇文君微微侧开目光,心里更加烦躁一分。
自己又在烦躁什么?
他们本就是夫妻,睡在一起又有何奇怪?
昨晚箬昀离开,也是为了去月银房间。
奇怪,他大清早在这里别扭什么!
搞得他好像特别在意箬昀和月银睡一起似的。
“等我~”香箬昀慵懒地转进房间。
月银看宇文君烦躁的脸:“如果你真要回去,要听我的。”
宇文君立刻看月银。
月银知道,他其实在担心病症传染开来。
他在担心他已经病重的父皇。
月银看将阑将飞:“收拾收拾,我们接下去要住宫里了。”
“是!”
没想到真被他们猜准了。
齐楚思还真是给她找了点事做。
这个,小!心!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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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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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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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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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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