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只浪货在,果然不能好好说事!
偏偏他们三个人里,只有这只浪货对附神的事比他们更了解。
还能从附神那里获得讯息。
月银收回手,抚上自己心口,深吸一口气。
这得多大的定力!
这玉无邪撸着手感也太好了。
想继续撸……
果然是只妖精,让人欲罢不能。
但至少,把他暂时给撸顺了,可以好好说话。
“要我做什么?”月银恢复镇定。
香箬昀也垂脸深思。
是啊,要她做什么?
他的附神可以说是月银激活的。
他到底要在她身上得到什么?
“还能是什么?”玉无邪清凌凌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同样的清澈纯粹。
可是他的脸上,已经开始扬起浪荡的笑。
玉白纤长的手指,像是一个一丝不挂的小人。
一步,一步,妖娆地走到月银的衣摆下。
然后挑开月银衣摆的衣角,轻轻地,抓上了月银的脚。
脚忽然被人抓住,月银一僵。
即使穿着布袜也挡不住那热烫的温度。
定力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下。
月银浑身僵硬地俯脸。
玉无邪正仰起脸对她舔舔唇。
本是清澈污垢的黑眸里是源源不断涌出的春水。
月银心口一滞,不好,感觉有人要作死了!
玉无邪捏着月银的脚,大拇指的指腹从月银的脚背上轻轻抚过。
忽然,听到了“喀!”一声,像是什么裂开的声音。
沉思中的香箬昀立时回神。
他和月银久了,对有些事情也变得近乎本能般地警惕。
果然!就看见床柱正朝床上的玉无邪倒去!
“小心!”香箬昀下意识地一脚踹在了玉无邪的身体上。
玉无邪没有防备,直接被香箬昀踹飞出床。
“砰!”
“砰!”
两声。
月银面前是一根床柱。
房间墙角是玉无邪裹着床单半裸的身体。
月银看着床柱开始抽眉。
“骚!狐!狸!”月无邪跳起刚想骂,瞬!间!僵!立!
他赫赫然看到自己原来躺的地方,是一根沉香木的床柱!
沉香木可不是普通的木头。
即使只是床柱一般粗细,也沉地要死。
砸在身上也一样要命。
“你到底对月月做了什么?!”香箬昀回过神,第一刻想到就是玉无邪一定想对月银不轨!
想曾经他在马车上故意试探。
结果掉了一个车轱辘。
当时他没有受什么伤。
应该只是警告。
但这根床柱!
分明是要砸死玉无邪!
玉无邪也红唇半张,半天蹦不出半个字。
黑色的长发散落全身,让他如玉般的身体若隐若现。
宛若穿上了一件丝丝缕缕的性感镂空黑衣。
但他发丝下的皮肤,却是开始冒出一层鸡皮!
“别乱摸!死得快!”月银也咬牙切齿了。
我当你是好朋友。
你却整天想上我。
麻蛋!
玉无邪那张纯真的脸下,却全是床上那点事!
想要给本女皇侍寝,也要本女皇愿不愿意!
“他对你做了什么?”香箬昀的脸瞬间阴沉。
光天化日之下,他香箬昀就在旁边。
他简直无法相信那个浪货居然也能对月银做什么龌蹉下流的事?
月银脸一红,低下脸嘟囔:“他摸我脚……”
那只热烫的手,在她脚背上残留的热意依然还在。
定力再强,也因为这搔挠有点心猿意马。
香箬昀的眸子瞬间收紧,水眸瞬间翻涌,卷起一团巨大凶猛的黑云。
杀气开始燃烧,他微垂眼睑,从床上慢慢站起。
玄色的衣摆,暗沉的身影让他宛若是从地狱里慢慢升起的冥王。
救玉无邪,香箬昀是出自本能。
但现在,他真后悔自己那一脚。
就该让那个浪货死在床上!
倏然,香箬昀身上的香风扫过月银面前。
强烈的杀气扫起她的发丝。
眨眼间,香箬昀已经立在玉无邪的身前。
他黑色的身影彻底将他覆盖。
一只手,掐在了玉无邪的脖子上。
满目的杀气,脸上,却依然是妩媚迷人的笑:“玉~你是不是想早点回去?”
玉无邪清水冷冷的眸子竟是变得凝滞,里面一片心慌。
一句话,让月银愣住神。
那不是香箬昀的语气,是他的!
而且,香箬昀一直不想让玉无邪在侯府养伤。
可以说,他每时每刻都想让他滚回去。
但这句话,似乎反而是想让玉无邪留在这里。
不对,如果此刻不是香箬昀,而是他的附神。
那附神让玉无邪回去的地方会是哪里?
香箬昀直接转身,巨大的力量将玉无邪扔回了床!
“砰!”玉无邪落在那根床柱边,脸正对床柱。
还好,床够大。
黑色的床柱让玉无邪眸光颤动起来。
紧跟着,一只脚又狠狠踩在他后腰上。
香箬昀缓缓俯身,长发如黑色的挂帘,缓缓落在玉无邪的面前。
冰凉的手扣住他精巧的下颌,香箬昀已经贴在了他的耳边。ωωω.χΙυΜЬ.Cǒm
长发下满是诱人的香气,却像是诱捕猎物的妖花隐藏兴奋的杀意。
香箬昀的粉唇依然挂着妩媚的笑,轻轻的,将话音吹入玉无邪的耳中:“乖~不然让你做太监天天被人玩~”
玉无邪的下颌被香箬昀扣紧,想说话却说不出。
只能从喉咙里滚出含糊不清的嘶吼:“放开我——”
月银僵滞地坐在旁边,全程旁观。
香箬昀在玉无邪的身上。
玉无邪还半裸。
月银的头有点炸了。
自己怎么感觉有点多余?
“够了!都正经点!”本女皇终于忍不住了!
香箬昀扔开玉无邪。
坐在玉无邪身边,在玉无邪想爬起来时,伸脚直接踩住。
玉无邪转脸狠狠瞪视他。
他却悠然地侧躺,媚眼如丝,妩媚而笑:“你想玩,我陪你~~”
玉无邪全身都僵硬了。
“哼!谁要跟男人玩!”玉无邪直接转甩脸,面前,又是那根床柱,再次僵硬。
“咕咚。”咽了口口水,沉香木的床柱都能掉下来!
也是,房梁都能掉,一根床柱又算什么?
月银面沉似海,自己才做好几天的床?
就这么坏了。
以后她若是真的成婚。
得做多少床?
“玉无邪,既然你认为身上是神,你认为神要我会是床上那点事!”月银把胸口闷着的火给吼了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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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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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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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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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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