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过后又看到了希望,三人特别开心一些。
在两个侄子期待喜悦的视线下,张二叔快速揭开灰布。
一层一层又一层。
张三弟跟张四弟紧紧盯着布包。
嘴里念叨着,“最后一层、最后一层。”
“钱、钱、钱!”
然而当最后一层灰布揭开,里面却是一个小小的纸团。
三人失望又茫然。
张二叔把布扔掉,打开纸团,发现纸团上有一个字,凑到煤油灯前一看,是个“我”字。
“我?她包着这个字,什么意思啊?”张三弟茫然地看看二叔再看看弟弟。
“为什么还是没有钱?”张四弟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再看看有没有别的颜色的布包。”张二叔沉着脸,“你们也打开看看。”
于是,三人分别拿了一个钱袋,发现还真有别的颜色的布包。
张三弟拿的是灰色布包,张四弟拿到的是蓝色布包,张二叔拿的是红色布包。
如此,他们又看到了希望,立即揭布包。
可惜,最后他们还是失望了。
三个布包里都没有钱,两个包着纸条,拆出了“清”“者”。
一个包着染了红颜料的石子。
“这怎么这么怪啊?”张三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毛毛的,尤其看着他二叔手里的红石子,他不由得就想到了看到的鬼。
“为什么还是没有钱?”张四弟急了。
张二叔也是又气又急,不会没偷到钱吧?
可别的地方都翻了,只衣柜里有这个藏钱罐子啊。
“再看看别的,我就不信,这还有好几个钱袋呢,快开。”张二叔催。
“好。”张三弟跟张四弟赶紧应下。
他们此时心中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担忧烦躁与焦虑。
他们一边希望剩下的钱袋有钱,一边又觉得可能没钱。
三人快速拆另外的钱袋。
一层又一层拆得他们都暴躁了。
更让他们气愤的是,最后一个钱袋拆开,里面钱的影子都没有。
不是石子就是纸团。
张二叔捏着手里的纸团,重重扔在了地上,“可恶,没拿到,咱们赶紧再回去找。”
“等等。”张三弟捡起了叔叔扔掉的纸团打开,看到上面是一个“死”字。
吓一大跳,他哆嗦着,“你们看。”
“看什么看?”张四弟怒喝,没偷到钱,又拆了这么久的布包,他都要气死了。
“死?”张二叔倒是看向了纸条。
“什么死?”张四弟被这个字弄得心“咯噔”跳了下,想到撞见的鬼,心里发毛起来。
“这些纸团跟石子是什么意思啊?”张三弟摆弄着纸张,看着上面的字,一个一个地念。
“毁,者,静,我、清、死?”
他把这些字念来念去,百思不得其解,然后试着转换位置,最后得出一句。
“毁我清静者…死…啊~”
参透其中奥秘的张三弟突然尖叫起来。
“你干什么?”被他狠狠吓一跳的张二叔跟张四弟怒瞪他。
他哆哆嗦嗦把字摆出来,“你们看。”
“毁我清静者死?”张二叔低低念,心里一震。
忽然,山林里吹过一阵冷风,本安静的山林忽然“哗哗”作响。
他们暗暗咽着口水,紧张害怕不已地扫着四周,发现四周树枝乱动,他们仿佛被包围了。
“呼哈啊~”
风中仿佛混着凄厉的鬼叫。
三人僵在那里害怕得浑身发抖,张三弟甚至吓得尿了裤子。
他“扑通”跪了下去,连连磕头,“饶命饶命,求求你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张二叔跟张四弟见他这样,也赶紧跪下磕头求饶。
暗中装神弄鬼的陈昭昭,看他们这怂样,冷哼一声,想到他们拆布包的画面,她就差点笑出猪叫声。
什么用不同颜色的布来区分,他们真是想多了,她纯粹就是,一种颜色的碎布没那么多罢了。
想着他们从满怀期待的样子,到最后的失望暴怒,她就非常痛快。
再看他们现在这样,她再利用灵泉把树叶抖响一些,便住了手,回家睡觉。
她做了十几个钱袋,包了十几个层层叠叠的布包,可花了不少时间。
他们这样入室盗窃没成功,就算报警,也不会受到严厉的法律制裁,就先好好吓唬他们一番再报警了。
张二叔三人感觉一股冷气从身体里穿过,山林渐渐安静了下来。
但他们身上却忽然感觉很冷,感觉身上哪哪都不太舒服,尤其膝盖、额头跟嗓子痛得厉害。
见周围恢复平静,他们瘫软地坐在地上狠狠喘息着,大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们狼狈不已地回到家,天已经快亮了。
在家里等的人也一晚上没睡,看到他们回来,立即冲上去询问情况。
看到他们异常狼狈的模样,都很惊愕,“你们不是走山路吗?怎么掉水里了?”
“哎呀~”张三弟立即哭了起来,把他们的遭遇都说了一遍。
最后说:“那大陈家有鬼啊~我们撞鬼被邪气入体快死啦~”
“什么?”张老太跟张母等人都惊呆了。
他们不太信,直到三人说了三遍才终于信了。
“妈~救我们~”
“奶奶,快想办法救我们啊。”
张二叔跟张三弟、张四弟哭得涕泪横流,那模样好不狼狈可怜。
张老太立即让人去找大师,大师忙活了许久,坑了他们不少钱。
坑得张老太气不顺,这一闹,不仅大钱没拿到,还让本就贫穷的家雪上加霜。
早饭过后,她就带着张母去县城找人。
送完东西没回去的陈昭昭,在进县城的路口看到了她们。
她在空间里一路跟着她们在城里七拐八拐,来到县里一家招待所。
再看着她们敲响了一个房门,见到了幕后的一男一女。
正是那一对方家派来的男女。
是他们?陈昭昭有些诧异失望,她还以为是江玉芝。
张老太一见着他们,就哭诉委屈。
那对男女听到失败了,还遇到了那么匪夷所思的事,怀疑他们在编故事,觉得他们是想坑他们钱。
说他们任务没成功,不给跑腿钱,更不给请大师的钱。
要他们继续,等成功了才给。
张老太跟张母怕了,不愿意再继续,坚持现在要钱。
双方就此吵了起来。
那对男女不愿跟他们闹被人围观。
最后决定赔请大师的钱,给了她们十块钱把她们打发走了。m.χIùmЬ.CǒM
张老太跟张母唉声叹气地离开,其实他们请大师只花了五块钱,坑到五块钱,她们还挺开心。
而那一男一女则不开心。
甚至后悔这么干,感觉做了无用功。
陈昭昭准备走的时候,听到两人的对话又停了下来。
只听那男人气恼地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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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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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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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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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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