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秀他们看到她气得咬牙切齿。
“谁准你踏入我们家的?”江春秀立马来了个下马威,“赶紧给我滚出去,你个不孝的东西。”
“你们去拔了黄豆苗,赔钱。”
陈昭昭冷静地,说出能让江春秀气得七窍生烟的话。
“赔你个鬼,你有那么多粮食看着我们挨饿不给我们,却拿给村里用。
你当自己是散财童子啊?你可真是个赔钱货啊?”
“所以你不服气,你不高兴,就要拔了大家辛辛苦苦开荒种下的黄豆苗。
这黄豆苗现在长得多好?
最后哪怕不能盛产,那肯定也会有收成。
你一这拔报复的单单是我吗?是大家辛苦的付出。
你们怎么这么没有集体荣誉感?
你们这就是损害集体的利益。”
陈昭昭控诉完江春秀他们再看向村民们,“大家都看到他们有多恶毒了吧?
从今往后,我们跟他们不单单只是断绝关系,还是仇人。
大家别觉得我们对他们不好不应该,都是他们过分在先。”
陈昭昭说完就气愤地走了。m.xiumb.com
看样子被气得不轻。
其实陈昭昭并不生气甚至很高兴。
经过今晚,江春秀他们变成了众矢之的,大家更加知道他们的恶毒。
今后不论江春秀他们过得多艰苦,舆论也不会太要求他们负责。
他们不管他们,也不会太谴责他们。
再说,她拿了那么多米出去了,自己都要没吃的了怎么管他们?
这一招,收获还真不小。
村民们纷纷谴责了下江春秀他们,也气愤地离开了。
江春秀他们见这情况气得不行,尤其江春秀看着惊魂未定,浑身湿漉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孙,彻底阴沉了脸。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不问还好,一问,陈三旺他们就害怕起来,本还没缓和的脸色一下变得更白。
“妈,我们真看到鬼了,那黄豆地有鬼守着,不能动。”
“什么鬼?不可能,说不定是有人假扮故意吓你们的。”
“真的奶奶。”陈大伟深切地说:“我们看得清清楚楚,绝对是鬼。”
“是啊奶奶,我们真看得很清楚,那鬼飘在半空的,一下从那边闪到这边。
人的话怎么飘在半空?怎么一下从那么远闪过来?”
“真的,你们没看错?”江春秀见儿孙说得信誓旦旦也动摇了。
“千真万确,绝对没错。”
“你们说陈昭昭那么看重那块地,她是不是跟鬼一伙的?”
“看她从山上滚下来后变得多邪门,之前丽丽说她是鬼,说不定,她真成鬼了。”
“那我们可要离她远点,奶,我们以后绝对别跟她有来往了,见着她都得离远点,不然会倒霉。”
“是啊是啊,她不是鬼也跟鬼是一伙的,啊啊啊,太可怕了。”
江春秀其实是比较迷信的人,听儿孙们这么说,心里也发怵起来。
她阴沉着脸说:“你们快去烧柚叶水洗澡,去邪,赶紧去神龛前烧烧纸。”
安排完,她就匆匆回了房,躺在床上,她想着一系列关于陈昭昭的事,越想越心惊,她到底是人是鬼?
赵来凤去厨房生火,喊陈大丽帮忙,结果喊了半天没回应,暗骂了一声,睡得跟猪一样,睡死了吗?
其实此时的陈大丽并不在房内。
今晚家里人出去了,她也就趁机行动了起来。
陈昭昭走到自家院外时,察觉不对。
悄悄查看之下发现,于景归房间后面安安静静地躲着一个人。
那人打着伞蹲在房间后的屋檐下,盯着于景归的窗户,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陈昭昭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站到那人身边,冷冷问:“干嘛呢?”
“嗬?”那人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跌倒在地,捂着嘴巴惊恐地瞪着陈昭昭。
“陈大丽?”陈昭昭眯眼,“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我……”陈大丽紧张惊吓得结结巴巴。
她万万想不到她躲得这么好还能被人发现,而这人还是陈昭昭。
她脑子突然一转,“是于同志喊我来的。”
“痴人说梦呢?”陈昭昭嘲讽一笑。
发现房间里有动静,猜是于景归想过来,她不想于景归跟陈大丽碰上,以免陈大丽不要脸地赖上他。
立即说:“于同志都睡了,你躲在这外面,是不是想偷东西?”
“我没有。”陈大丽否认,“于同志房里都还亮着灯,他在等着我呢。”
“你可真不要脸,于同志是开灯睡的,他已经睡了,你就是想来偷东西,你们之前来我家要不到粮。
现在就想着偷了是吧?你赶紧给我滚。”
“我说了我不是来偷东西的,我是……”
“你滚不滚?”陈昭昭打断她,“不滚,我把你扔出去了。”
“你……”陈大丽没有动的意思。
陈昭昭一把抓起她,将她丢出了院外,同时大喊,“快来人啊,抓小偷啊~”
陈大丽摔懵了,被陈昭昭的喊声吓清醒,惊慌失措地想爬起来。
结果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又摔了下去。
她的伞已经摔到了一边,雨淋在身上又湿又冷,整个人狼狈不堪。
“快来人啊~抓小偷啊~”陈昭昭还在大声喊。
陈大旺他们听到纷纷出来查看情况,那些刚从老陈家出来的村民,听到喊声立即赶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大家匆匆赶来,看着狼狈侧倒在地上的陈大丽惊愕不已。
陈大丽被这么多人看着慌张害怕得直哭。
“她在我们家鬼鬼祟祟的。”陈昭昭指着陈大丽严厉的控诉。
“她肯定是前些天一家人来拿不到粮,今晚就想来偷,不是来偷也是来踩点的。”
“大丽,你们一家真太过分了,有人去拔黄豆苗,有人来踩点偷东西。”
“你们真是坏事做尽了。”
村民们义愤填膺地指责陈大丽。
陈大丽被这么多人骂,除了哭其他根本不知道了,只能苍白地辩解,“不是,我不是…我没有…”
然而,根本没人听她的。
老陈家的名声已经彻底坏掉了,现在大家看他们家谁,都觉得坏得透透的。
他们信陈昭昭的指控,气愤地骂陈大丽。
陈大丽被骂得哭抽了。
最后赵有常让人把她带回去,并跟着一起去把陈三旺训了一顿。
陈三旺他们正在拜神赶鬼呢,结果看陈大丽跟个鬼似的被送回来。
听了她做的事,听着被训斥的难听话,赵有常他们走后,陈三旺就好好招呼了陈大丽一顿。
听着陈大丽的惨叫,江春秀脑仁“突突”跳地走出来,阴沉沉地说:“别打了,打出个好歹来。”
“这丢人现眼的东西,我们的脸都被她丢尽了。”陈三旺非常火大。
“打坏了怎么嫁人?”江春秀喝斥。
陈三旺高高扬起的手顿住。
江春秀吩咐赵来凤帮陈大丽收拾,其他人该干嘛继续干嘛,就火大地回房了。
她心里的怒火彻底大爆发,发誓这所有的事都要跟陈昭昭讨回来。
管她是人是鬼,最后搞一次,把她收了。
只是具体要怎么做呢?
她得好好想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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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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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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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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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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