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你做不来,我也做不来,只能她做。”
“就是让她去送死?”封延指着身后那张床,“你在利用一个20岁的姑娘给你争那些所谓的荣誉,你开不开心?你在用别人的命去证明当初老师的看法是错的,是不是?”
一提到老师,厉痕的情绪忽然震荡起来,“他就是错了!!!他不明白我!你们谁都不明白我!”
“砰——”
封延毫不犹豫的又是一拳!
他像是发了狠,把厉痕压在沙发上,狂打!
厉痕不仅没有出声,更没有躲避,甚至连还手都没有。
因为他很清楚,一般人根本打不过发火中的封延。
你越还手,封延打的越狠。
毕竟封延……
连杀人都敢。
当看见厉痕满脸都是血的时候,封延终于松开了他。
他伸手指着厉痕,声音中除了颤就是平静:“你要是再敢拿她的命为你做什么,我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厉痕头晕眼花,鼻子不停地往外流血,他却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他抹了一把血,喘着粗气看着床上睁大眼睛看着他们的夜莱,“你觉得你能照顾得了,她一辈子吗?她今年21岁,一辈子那么长,封延你能照顾她多久?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那是我的事。”封延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无论怎么着,我都不会再求到你门前。”
他转身走到床边,弯下腰摸了摸夜莱的脸,“不怕,打个坏人而已,跟我回家好不好?”
夜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也不回应。
直到封延真的抱起来夜莱,将她带出病房门口时,沙发中的厉痕轻声开口:“封延,你了解以前的夜莱吗?”琇書網
“没成为ai前的夜莱。”
-
车上。
夜莱躺平着,她的骨头还没有完全长好,无法自行走动。
可封延却注意到她的手臂还在不停地抽动,那种抽动像是无法自控的一样,而不是因为紧张害怕从而出现的颤抖。
封延握了握她抽动的胳膊,掩盖住所有的情绪,轻柔哄道:“我们这就回家。”
临近上飞机前,封延给厉痕去了一通电话。
接通后,封延直言道:“夜莱我带走了,我会按照市面的价格给你钱,从今以后她跟你都没有关系,无论你同不同意。不同意你就去起诉我,说我抢了你的人。”
说完这些,他直接挂了电话。
强取豪夺,一直是从前的封延最拿手的。
-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折腾,封延终于带着夜莱回到了他们的家。
看着熟悉的环境,封延心里突然升起一阵浓浓的疲惫感。
把夜莱安顿在他们两人的主卧,封延没有请人,只是跟封菀说:“你跟哥,轮流照顾她行不行?别人我信不过了。”
他现在谁都不相信。
封菀点头:“当然,我肯定会照顾她,你先去休息下,我去做饭。”
原本不会做饭的封菀,也已经被磨炼的会做一些简单饭菜。
而封延当晚就联系了孙啸过来,一听表哥有事找,他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
深更半夜赶过来,一进门孙啸就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封延正坐在客厅里,封菀不在,她在楼上守着夜莱。
“表哥?”
“坐。”男人换了套纯黑色的家居服,胡子长了青茬,显得有些不修边幅。
孙啸背着包包坐到对面,大气都没敢喘。
“我给你一个月五十万的工资,你留在我这儿帮我打打下手。”
封延不准备去公司了,他要照顾夜莱,而雇佣人他也不放心了,只能找这两个弟弟妹妹帮忙。
一听是这事儿孙啸立马点头:“可以,没问题!表哥你要我做什么你直接跟我说就行,什么钱不钱的。”
“你还是住楼上的房间,去休息吧,这么晚叫你过来,抱歉。”
孙啸皱了皱眉头,觉得肯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但他不敢嘴欠多问,上楼去休息。
-
后半夜三点钟。
封延才回卧室,他已经把自己收拾好。
封菀困的直点头却也没睡,因为夜莱还没睡。
“哥。”
封延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你了,去睡吧。”
“好。”封菀起身就走了。
卧室中,唯有一盏夜灯还亮着。
封延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指甲钳,然后坐到她身旁,就着那温馨的灯光,给夜莱一点点修指甲。
“医生说你什么都不会了,我一点点教你好不好?不会说话,重新学,不认识东西,慢慢记,什么都不用怕,封延在这儿呢。”他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夜莱一直没睡,可直到这会儿听着他说话,她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修剪完指甲,封延便躺在她身边,手一下一下拍打她陪着她一起睡。
-
调整了一个多星期后,封延这天端着早饭回了卧室,夜莱正平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
她听到了声音,于是看向封延。
封延拉着椅子坐到床边,像是真的在教婴儿似的,他指着碗:“这是碗,这个是勺子,里面装的是早饭。”
他弯下腰靠近夜莱,哄道:“夜莱会不会说?说一个给封延听听。”
可夜莱无动于衷,只是盯着那早饭。
封延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饿啦?”
他低下头,用勺子挖了点饭菜送到她嘴边。
夜莱知道张嘴,知道咀嚼,这是人生来就有的本能。
但她饿了不会说,渴了也不会说。
封延耐心十足,一口饭一口饭的喂,什么时候发现她咀嚼的速度变慢了,他就猜测应该是她吃饱了。
饭后,他试探着摸了摸夜莱的裤子,“有没有上厕所?”
夜莱只是看着他。
“我摸摸。”
为了照顾她,封延学会了怎么给成人换尿不湿,怎么打营养液,怎么冲药,甚至连洗衣服这种事,他也一天不落的做了。
等照顾完她,封延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头发,有点长了。
可封延根本没有心情去理发,干脆找出来家里的剪刀,随意的剪了几下。
然而路过床边时,他看见夜莱在盯着他手里的剪刀。
封延想了想,“你要试试吗?”
随后,封延走过去,指着剪刀:“这是剪刀,很锋利,容易伤着人,会流血。”
可夜莱还在看。
封延想了想,扶着她勉强靠在床头,然后手把手的将剪刀放在她手中,耐心告诉她怎么动。
夜莱犹豫很久,才轻轻的动了一下,虽然幅度不大,但很清楚。
封延突然愣住,“你会?你会??”
没人能感受他此时的激动与喜悦,甚至有点说不利索话:“夜莱,你再动一下给我看看。”
夜莱动作很慢,却真的又捏了下剪刀。
封延险些鼻子泛酸,他捧住夜莱的脸,狠亲了好几口:“夜莱真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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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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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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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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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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