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不对劲儿。
沈知言那狗东西给他喝什么酒了?
所以说慕九还是太过信任沈知言了。
就像江云姝信任阿锦一样。
不知不觉,这两人就着了道了。
当时慎娘看到桌子上出现的是合欢酒的时候,还在心里面悄悄的窃喜了一下。
她还以为今天慕九终于想要了她了。
没想到那是沈知言给好兄弟准备的。
现在小花魁正一个人在房间里面落寞的哭泣呢。
慕九这边却是欲火焚身。
实在是太耶了。
像是从心里面蹿起来的火,怎么也无法灭掉,唯有......
他顺手脱掉了外衣扔到一旁。
江云姝当即瞪大了眼睛,猛地推了慕九一把:“你干什么?”
慕九是真没想要把她怎么着了。
因为知道这婆娘还在对三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直至现在,内力没有任何增长,估计就是心结难消,所以才卡在了瓶颈。
习武者,讲究的就是一个平心静气。
她本来就起步晚,按理说,是根本不可能修习到现在的水平。
后来慕九跟沈知言探讨了一下,得出结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百里澈没有顾及她的身体,强行用药提升了她的体质。
江云姝现在的表面风平浪静。
可实际内里早已埋下了一颗大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引爆。
慕九正在走神,可看在江云姝眼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她几乎看见了慕九眼中有两簇火苗在蠢蠢欲动。
几乎下一刻,就要化身野兽啃她一口了。
她现在才明白,阿锦为什么一直找借口让她喝酒了。
这就是一个圈套!
慕九沈知言和阿锦,这三个人竟然联合起来给她下套!
沈知言就算了,他原本就是慕九的人。
可阿锦,竟然也跟他们蛇鼠一窝!
江云姝的愤怒值几乎顶穿天花板。
她曾经跟慕九负距离接触过,太明白这个男人的欲望了。
她一脚朝慕九踹了过去。
然而慕九已经吸取经验了,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到第三次!
他迅速一掌握住江云姝那细嫩白皙的脚踝,说话的时候,口中的酒气有些浓郁,可以看出是真的跟那小花魁喝得很嗨皮。
“姓江的,你是真想废了我啊?老子已经忍耐你很久了。”
江云姝用力蹬了瞪,却没甩脱他手掌的禁锢:“谁让你忍我了?忍不了你可以不忍?”
他还委屈了?
自从她到了蟠龙寨,给他做了多少事情?
委屈的还变成他了?
要表要脸?
慕九狠狠往江云姝身上一压,恶狠狠的:“老子真是太看不惯你这副无法无天样子了,要不是......老子现在就得办了你。”
他对江云姝脾气这么好,还得说回开篇之前。
那是他第一次被追杀得这么狼狈。
他以为那次多少都得交代在那里。
可一睁眼,就看见江云姝那一双麋鹿似的大眼睛正在紧张的盯着他。
纤细的手掌还用力的按在他的胸口,正在努力的帮他止血。
就是那一眼,让他忍了这么久。
当时他条件反射的跳起来,差点一刀看死她。
那女人当时就吓得双脚发抖,却还声音细细弱弱的问他:你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好点了吗?
明明那时慕九该一路南下,可鬼使神差的,就在小塘村里住下来了。
那时候天天看着她进山采药,可手艺又太差,老是采不到什么值钱的药材。
天天都采了一个寂寞。
直到现在,慕九只要一想起当时她那担忧的神色,他就忍不住的想着饶过这狗东西一回。
突然,慕九感觉有什么硬硬的东西在顶着自己。
他一愣。
第一反应就是:这狗东西难不成长出武器来了?
低头一看,才发现是江云姝腰间佩着的一块田黄玉。
那田黄色泽温润,是一整块玉取最精髓的部分雕刻出来的一只小狐狸,料子上乘,雕工不俗,价值不菲。
可是......怎么该死的这么眼熟?
慕九想了半天,猛然想起来,这他娘的不是吴潼他娘留给儿媳妇的信物吗?!ωωω.χΙυΜЬ.Cǒm
登时慕九的脑子就炸了。
吴潼这完蛋玩意儿,竟然敢背地里撬他的墙角。
他!是!想!去!见!他!娘!了!吧?!
慕九一把将江云姝腰间的那块田黄扯下来,“这是吴潼送给你的?”
江云姝挣扎了半天也没摆脱他的桎梏,此时正恼火得很,闻言没好气的道:“知道还问,难不成是你给我的吗?”
这小东西,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慕九恼羞成怒,突然按住江云姝的后脑勺,用力的吻了下去。
他没什么吻技可言,只是一味的啃咬。
朝思暮想的那两片唇瓣果然又甜又柔软。
不知不觉,他深陷了进去。
房间里面一时间只有啧啧的声音。
江云姝则是瞪大眼睛,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想都没想,重重一咬!
慕九顿时眉头紧皱,很快与她分开。
这女人下口可太重了。
嘴巴里面,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立马弥漫开来。
慕九整条舌头都麻了。
他的反应要是再晚一点,此时可就阿巴阿巴了。
他用大拇指拭去唇角血色,眼神幽暗:“我果然还是太惯着你了。”
江云姝趁机往旁边一滚,脱离了慕九,随即立刻拔下头上一只金簪,直指慕九:“再过来,我杀了你!”
这个男人是霸道惯了,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如果她从始至终都困在那个小小的村子里,无力反抗也就罢了。
可她已经尝过了自由的滋味,便在再也回不去了。
慕九眉尾一挑,眼中带着三分不屑,三分愤怒,四分凉薄。
活像个扇形统计图。
“是吗?那你就试试,下不下得了手?”
他说着,竟然不断的逼近。
江云姝攥着簪子的手指越握越紧。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其实她错了。
慕九不是疯批。
他只是吃软不吃硬而已。
别人越硬,他就越兴奋。
江云姝这一举动大大的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当尖锐的簪子抵住胸口,他的嗓音低哑:“那就试试,到底能不能痛死老子。”
他和江云姝对视着,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灼热拉扯、对峙着。
慕九知道。
这女人下不了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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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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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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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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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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