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亲口承认,陆云舒忍不住捧着他的俊脸,“我的天,秦先生,你这是蓄谋已久啊,真是心机深沉。”
她就说嘛,就算相亲的时候对她一见钟情,也不至于立马就领证结婚,原来这么闷骚啊,早就暗恋她了。
“都用在你身上了。”
“哇哦,好吓人。”
秦慕年在她唇瓣上轻轻咬了一口,“明明在嘚瑟,哪里像是害怕的。”
“嗯,有一个人暗恋了我十年,我只要一想,心里就跟美得冒泡一样。”
“太傲娇了。”
“傲娇总比闷骚好。”
秦慕年捏着她的腰威胁,“你在说谁?”
“谁接话我就说的是谁。”今天那冷漠的模样,真把她吓到了,她还以为他心中真的有一个白月光,那她大概会怄死的。
秦慕年低头吻了上去,陆云舒一直觉得,秦慕年真的很会,他亲吻人的时候,总喜欢轻轻含住,然后又松开,反反复复,好像是试探,在勾引。
一旦你有所回应,他又立马会进攻,缠着你,揪着你不放,然后一点点的深入,霸道不失温柔,节奏感拿捏得妥妥的。
你能感觉到他的真诚,他的拳拳爱意。
每一次,都是极致的体验。
她以前一直觉得,男女抱在一起亲吻,怪恶心的,这不是吃对方的口水吗?
但是遇到秦慕年之后,她理解了那些随时都喜欢抱抱,亲亲,贴贴的人,自己也渐渐喜欢上了这种耳鬓厮磨的感觉,仿若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没有烦恼,没有喧嚣。
他的吻逐渐转移了阵地,一寸寸往下。
陆云舒仰着脖子,只觉得浑身燥热的厉害,手指插入他的发丝,想揪点什么,又什么都揪不起来。
“慕年。”
这一说话,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甜腻的可怕,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她是幻听了,这个声音怎么可能是自己发出来的。
秦慕年低低一笑,大手一挥,桌上的文件落了一地,直接把人压在了下面,陆云舒吓得再次抱紧了他的脖子,睁大了眼睛。
“干嘛。”
秦慕年凑到她的耳边,灼热的呼吸差点将她点燃,“这种时候是不是不能说这个字?太刺激人了。”
陆云舒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气得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大白天的,别耍流氓。”wWW.ΧìǔΜЬ.CǒΜ
“谁规定白天不能行夫妻之礼。”秦慕年振振有词。
“你闭嘴吧,歪理一大堆。”陆云舒抬手捂住他的嘴巴。
秦慕年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书桌真不是一个好地方,好在某人还没丧失理智,不一会儿就转移到了沙发上,陆云舒觉得这男人是有些恶趣味的,怎么偏生挑这些地方,以后让她怎么面对,不得随时随地都唤醒记忆。
事后,两人相拥在沙发上。
陆云舒窝在他的胸口,“秦慕年。”
“嗯。”
这个声音,真是该死的性感,陆云舒又忍不住浑身发烫了。
“我问你个问题。”
“问。”
“你那天为什么会去我们学校?”
“陆小舒,我也是那个学校毕业的呀,当时受邀去给新生开讲座,你为什么不去?”
陆云舒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她和叶蓁觉得这种讲座怪无聊的,所以就没去。
只听别的同学说,那天来的学长帅惨了。
原来那是秦慕年啊。
命运竟然让他们错失了一次机会。
如果早早地遇见,她说不定也一见钟情了。
“原来是学长啊,失礼了失礼了。”
秦慕年咬了一下她的嘴唇,“我一直在找你,可发现你根本没去。”
“呵呵,我也不知道学长那么帅呀,要是知道的话,早就去了。”
“读书的时候一点都不老实。”
“人家也没强制新生参加,我不去也没什么的。”
“借口。”
“好啦好啦,学长不气了,当时我和叶蓁一起,你怎么就只拍了我?”
叶蓁的长相属于明艳那一类型的,她们俩在一起,最吸引眼球的一定是叶蓁。
可他竟然跳过叶蓁,直接注意到她了。
“这种事情哪里说得准,眼缘吧,喜欢没有那么多具象的成分作为原因。”
“那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来找我,10年了,你可真能忍,叫你一声忍者神龟都不为过。”
秦慕年表情有些苦恼,“我觉得你可能不太想听这个答案。”
陆云舒顿了一下,猜测,“你要说你忙着工作,忙着搞事业去了?”
秦慕年点点头,确实如此。
陆云舒撞了撞他的额头,“真讨厌,非要说实话。”
其实说到底还是不爱,不然怎么可能忍得了这么久。
不过她倒是不奢求这些,匆匆一眼怎么可能改变人家的人生计划。
但是她很满意这个结果,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人一直将她放在了心里,这是一份经历了时间洗礼的心动,其实还是挺浪漫的。
“你这小表情,可真是精彩得很,不怨我这么久才来找你吗?”
“我又不是大怨种。”
只要一想到有人将她的照片放在钱夹里十年,她就满足得不像话。
“陆小舒,你真的好容易满足啊。”秦慕年再次搂紧了人。
“知足常乐。”
长时间一个姿势,陆云舒想动一下,这一动,才觉得身体不适。
“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
“对不起,我错了。”
他眼底浓浓的笑意,虽然说着道歉,但明显在说“我下次还敢”。
陆云舒咬了一口他的下巴,低声道:“你说我们俩是不是过于荒诞了?”在这方面好像从来都没节制过,总是随心而行,今天就更是荒谬了,大白天的就来。
“古人言,食色性也。”
“总有你的说法,我要回房间休息,这沙发不舒服。”
秦慕年揶揄,“不舒服吗?你刚才好像挺享受的。”
“秦慕年,再说我要翻脸了。”
秦慕年起身,像是托小孩一样,将她托起,陆云舒想起方才的一幕幕,整个人埋在他的怀中。
“又没人,不用这么害羞的。”
“以后不许这样了,要是今天有人突然闯入,我可真就真的没脸见人。”
“放心,我已经跟爸妈交代过了,过来必须先打招呼,他们儿子现在可是有老婆的人,要注意避嫌。”
“哪有你这么说的,不知道还以为是我的意思。”
“其实他们俩挺自觉的,你没发现他们现在都不爱来了吗?这是给我们腾地方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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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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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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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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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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