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奔放。
居然主动地撩拨他...
幸好孩子没事,不然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郁听白将她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比起安柠的害羞窘迫。
他就跟没事儿人一样,丝毫不觉得尴尬,旁若无人地贴在她耳边问道:“怎么都捂出一身汗了?不会还想要吧?”
他看她的眼神很宠溺,宠溺到能拉丝的那种。
远远地杵在门口处的安泽和林筱潇尴尬极了。
这样的场面,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潇潇姐,他们怎么这样啊?这是医院。”
“大型虐狗现场,惨不忍睹啊。”
林筱潇虽然看不顺眼郁听白,但也觉得郁听白和安柠两人腻腻歪歪的时候挺甜的。
她话还没说完。
郁听白居然又一次没羞没臊地吻了安柠。
安柠吓得赶紧推开了他,“你...你不要这样。”
“好好休息,我让小泽搬到滨江别墅陪你。”
郁听白眷眷不舍地松开了她,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唇上轻轻磨着,低哑的嗓音性感又撩人。
“知道了。”
安柠不知不觉地红了脸。
这样的郁听白,对于满眼都是他的安柠来说。
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我也要去!”
林筱潇自告奋勇,将手举得高高的。
郁听白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全当默许了。
他找人调查过林筱潇。
她是江城林家的老幺儿,老林夫妻老来得女,将她宠得无法无天。
今年22岁,和郁卿卿同龄,比安柠大了三岁。
除却刁蛮了点,没有其他坏毛病。
在此之前。
滨江别墅除却安柠之外,就没有住过其他女人。
郁听白也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默许林筱潇搬进滨江别墅。
一般情况下。
他是受不了像林筱潇这类型咋咋呼呼的女人在他的领地里大呼小叫的。
也许...
是因为林筱潇和安柠交好,郁听白便也连带着对她多了几分宽容。
又或者。
是因为林筱潇和郁卿卿同龄,她们两人的性格又有些相似。
以致于他每次见到林筱潇的时候,都会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喂!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林筱潇见郁听白大半天都不吱个声,又特地补了一句。
她那声“喂”气势还是很足的。
声音大到整个医院的廊道都能够听见。
触及到郁听白凉凉的眼神,气势瞬间弱了下来。
她屁颠屁颠地跑到安柠病床前。
再也不敢和郁听白对视。
林筱潇突然有些理解安柠为什么那么害怕郁听白。
平心而论,他板着脸的时候真就挺凶的。
比她家老头儿不知道凶了多少倍。
“嗯。”
郁听白点了点头,阔步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
陈虢已经在恭候多时。
“郁董,今天晚上七点的新闻发布会,需要请少夫人出席吗?”
“取消。”
郁听白原本打算直接公开他和安柠的婚姻关系。
网络上那些有关于安柠的负面舆论,很大程度上是各大平台的营销号在煽风点火。
如果在这个时候公开他和安柠的婚姻关系,这些平台绝对不敢乱带节奏。
只是...
郁听白有些担忧,隐藏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的神秘男人会因为他对安柠的态度,而变本加厉地设计加害她。
他只有表现得对安柠毫不在乎,她才能少受点儿伤害。
郁家自打从商以来,就很少去动用那些不为人知也见不得天日的武装势力。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只能在法律允许的范围之内办事儿。
不然,他绝对不至于这么被动。
郁听白回头看了眼病房里正在偷偷瞄着他的安柠,心底里的阴霾骤然散去。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等他处理好这些事儿,就让顾凌骁给她打几针尚未上市效果却特别好的保胎针。
让他忍上三个月,想都不要想。
他勾了勾唇,兀自驱车前往江北郊区的一处破落厂房。
晦暗的厂房里,齐刷刷地跪着九个女人。
还有一个受了枪伤气息奄奄地躺在了地上。
“动手。”
郁听白慵懒地躺在太师椅上。
低醇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子令人胆寒的戾气。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
眼前那十个女人如同待宰的羔羊,在数十位黑衣保镖的暴打之中哀嚎连天。
陆靳九顺手给郁听白倒了杯红酒,“郁哥,口味会不会太重了?”
郁听白悠哉游哉地端起了酒杯,淡淡地补了一句,“上酒瓶,给我狠狠的虐。”
事实上,他很不喜欢用这种方式折磨女性。
要怪就怪这群女人不知好歹,竟敢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欺负安柠。
“小嫂子要是知道你这么报复这群女人,一定会感动得眼泪汪汪吧?”
陆靳九原本打算给安柠录个小视频,告诉她大仇得报,却被郁听白厉声制止,“这些事情她没必要知道。”
郁听白知道安柠有多善良。
要是让她得知他的手段,她肯定会怪他太残忍。
约莫半个小时后。
郁听白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从太师椅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趴伏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们。
“说,谁指使的你们?”
“我...我不知道。”
“不说是吧?那就继续。”
“我说,我说!”
见郁听白又打算让人向她们施暴,有好几个女人终于松了口。
“那个男人带着小丑面具,身高很高,接近一米九。”
“他给了我们一笔丰厚的报酬,让我们去虐待那个女人。”
“他还说,我们要是敢泄露半个字,就杀光我们的家人。”
吓破了胆的女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再也不敢有所隐瞒,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了出来。
小丑面具...
郁听白记得,十年前迫害他的那个男人每次出现的时候都会戴着一个小丑面具。
这么看来。
这件事还真是他搞出来的。
“为什么要用酒瓶?”
“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听命行事?”
“雇主说了,那个女人怀孕了。他说,务必要用这种方式,弄到她流产为止。”
“你们怎么知道她怀孕了的?”
郁听白猩红了眼,一把揪住女人的衣领,冷冷地质问着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为了钱,连良心都不要了?”
“那个酒瓶根本就没有捅进去过,您放过我们吧!”
“她挣扎得太厉害了,我们没得手。”
“我们把酬劳全给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们这一次好不好?”
“对不起...我们再也不敢了。”
......
郁听白懒得听她们的解释和求饶。
没得手不代表安柠没有因此而受到伤害。
他决绝地转过了身,凉凉地撂下了一句话,“烧了,处理得干净点。”
陆靳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郁听白,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郁哥,这样不太好吧?”
“不准告诉安柠。”
郁听白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被别人这么对待。琇書網
不论男女,但凡是欺负过她的人。
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郁哥,你真的爱上小嫂子了吗?”
陆靳九有些好奇,像郁听白这样的男人坠入爱河后会是什么样子?
也不知道他在安柠面前是不是经常性冷脸。
“不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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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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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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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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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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