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璨微微后仰,柔嫩的唇瓣微张,气喘吁吁,尚有几分理智在:“赵泽昱……别,别在这里……有人……”
伺候的人和侍卫都在外面呢。
赵晢咬着她衣带解开,双手撩进那白缣寝衣内,顺着脊背向下,还不忘抬脚在玉壁处轻勾,四周便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原来这玉壁中有机括,只打开机关需通了关窍,便会有数处齐齐流出温泉水来。
水流声音之大,足以遮盖二人动静,且外头的人不经召唤是不会进来的。
“不行的,天还没黑……”李璨还是紧张,推拒的手却绵软无力。
赵晢动作极利落,不过转瞬便将她那身白缣寝衣都褪了去,露出个浑身都透着粉的玉人儿来。
李璨害羞的不知该捂脸还是该捂旁的地方,慌慌张张推他,低着脑袋不肯抬头。
赵晢眼尾殷红,一时只觉周身血都沸了,长臂紧紧拥住她,再次亲上了她微肿的唇瓣。
李璨骨软筋酥,后背靠在温热的玉壁上,人几乎站不住,迷迷糊糊的任由他作为。
“宝宝,叫我什么?”赵晢吻着她小巧玲珑的耳垂。
“哥哥……泽昱哥哥……”李璨乖巧极了,顺着他的话儿唤他,嗓音甜腻娇软。
“乖宝,想不想我?”赵晢奖励般的在她唇瓣上吻了吻,而后埋首在她身前的玉堆雪砌之间,耳尖处的薄红直通到胸膛,大掌捉过她一只小手,向下而去。
李璨像被烫到了一般,猛然想缩回手,却叫他摁着。那好像是一把沉甸甸的玉如意柄,也不知是不是她手小,竟难以环住。
赵晢将她单腿担在肩头,忽而重忽而轻的抵蹭,数不清次的过门而不入。
李璨战栗着,半阖的眼眸水雾弥漫,两只小巧的耳朵几乎红成了血玉,浑身软得简直要化了去。
“宝宝,想不想我?”赵晢十指紧扣她纤细的腰身,似蛊惑似诱哄:“十二日了,想不想我?嗯?”
李璨羞耻极了,难以启齿,只在喉间轻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应他,还是轻吟。
赵晢却再也按捺不住,劲瘦的腰身肌肉尽显,缓缓向前递送过去。
哗哗的水流声遮住了李璨婉转的低泣与池中水花来回翻腾的动静。
赵晢内外夹攻,便在这温泉池中,将心爱的人儿由里至外吃了个通透。
“宝宝,喜不喜欢?”
良久,赵晢终于饶了她,低头亲吻她沁出细密汗珠的额头。
李璨方才几乎不知天日,这会儿听他问,也只是阖着眸子假装听不到,鸦青长睫上挂着一点泪珠,害羞又乖巧地偎在他怀中不肯抬头。
赵晢吻去她的泪珠儿,瞧着她不胜云雨之态愈发的喜爱,不过只是顷刻间,又有所意动。
李璨察觉到他的变化,吃了一惊,睁开眸子两手推他:“你放开我,我累了,我要去睡觉。”
赵晢竟真松开了她。
李璨转身便想上岸。
谁料,赵晢一掌摁在了她背上。
李璨不察他会突然如此,喉咙忍不住逸出了一声,本就无力的身子一下便软绵绵的趴在了玉壁之上。
赵晢低头温柔地吻住她脊柱骨顶端那颗殷红的朱砂痣,而后在她粉白的后背上徘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痕。
身处东宫之外的地方,赵晢似乎格外恣意癫狂,在池中两回还不够,进了住处,又是哄着又是缠着李璨还要再来。
李璨也不知到底几回,只知到了下半夜,她叫他颠倒的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沐浴时便忍不住困倦睡了过去。
正月十三,李璨一觉睡直到午膳时分,睁眼瞧见赵晢侧卧在她身侧,正支颐望着她。
“醒了?”赵晢低头吻了吻她额头。
李璨想起这两日的纵情,小脸情不自禁的红了,稍微动了动,身上的酸痛让她不由自主地蹙起眉头。
“饿了吧?”赵晢抚了抚她柔顺的发丝:“来,坐起来,我喂你。”
李璨被他扶着坐起身,靠在软枕上,看着他神采奕奕的在桌边忙碌,专注的模样看起来比往日还要更贵气逼人。
为什么呀?这一点也不公平吧?
赵晢端着饭菜坐到床沿边,吹着喂她。
“你吃了吗?”李璨问。
“你先吃。”赵晢喂了她一口。
“咱们今日回去吧?”李璨缓缓咽下口中饭食,望着他开口。
她想着早点回去,赵晢就能收敛一些了。
她想起了宸妃和她说得体己话,也知道敦伦之礼要有所节制。
她原本想怪赵晢,但想想她自个儿也是愿意的,这不能单怪赵晢一人,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嘛,一个人也啪不响。
其实她有好多次都提前想好了,一定要拒绝赵晢的,可每次都抵御不住他的诱惑。
也怪她不争气。
“明日。”赵晢目光炙热地望着她,将汤匙喂到她跟前。
“不要。”李璨垂眸,脸上发烫,饭也不肯吃了。
“乖宝,再陪我一日。”赵晢凑过去,在她脸颊处亲了亲:“过了明日,便是元宵节,节后我便开始忙了。粮草那处,或许我还要去一趟,再也不能这样陪你了。”
李璨嗔怒地乜他,却也不曾再说要回去的话,乖乖的将他喂得饭都吃了。
归根结底,她也喜欢和赵晢厮守缠绵。
十四这日清早,李璨尚在睡梦中,赵晢便接了外头传来的口信。
赵晢到床边,捏着李璨的小脸,唤她起床。
“别闹我……我还要睡……”李璨又困又倦,拍开他手,拉过锦被裹着脑袋。
“三哥要定亲了。”赵晢掀开覆在她脑袋上的被子。
李璨毫无反应,一时猛地睁开眼睛:“你说什么?哥哥要定亲了?嘶……”
她说着话便坐起身,腰身处的酸疼叫她下意识倒抽了一口凉气。
赵晢替她轻揉腰背:“是,消息是大伯母的人送到东宫的,月明一早便派人来禀报了。日子定在十八,没几日了,大伯母说怕来不及,今日便要预备起来。”
“那我们快些回去吧。”李璨思索着道:“去问问大伯母,拿些什么去给哥哥做聘礼。”
赵晢顿了片刻道:“大伯母还说,岐王给三哥送了个宅子,就在岐王府隔壁。”
李璨闻言怔然:“那可价值不菲,岐王要收买哥哥,哥哥收下了?”
“嗯。”赵晢颔首。
“哥哥向着岐王了,怎么会这样……”李璨眨了眨眼睛,怔怔落下泪来。
她知道哥哥的性子,若不是已经决定要跟着岐王,哥哥是绝对不会收岐王送的东西的。
哥哥是这世上和她血缘最亲的亲人了,如今却向着外人去了。她想着,心如刀割。
“璨璨不哭。”赵晢将她拥入怀中轻哄:“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李璨偎在他怀中哭了个够,心里才好受了些。xǐυmь.℃òm
“咱们回去吧?”赵晢拧了热帕子,替她擦脸。
“嗯。”李璨应了,抬眸看他:“回去,就算哥哥以后向着岐王,我该给他的东西还是要给他的,你同意吗?”
赵晢将手中的帕子丢入水盆中,伸手取她的衣裳:“都是你的东西,你自己做主便是了。”
“但是哥哥向着岐王,我给哥哥东西,你就不怕是在间接给岐王么?”李璨望着他问。
赵晢将她抱到床边,取了衣裳套在她身上,替她整理着衣带道:“你给哥哥,是为了你和哥哥之间的兄妹之情,这是理所应当的。
至于哥哥如何处置,那就是他的事了,咱们无需多管。”
“嗯。”李璨点点头,伸手抱住他的窄腰,小脸埋在他腰间轻轻蹭了蹭:“赵泽昱,你真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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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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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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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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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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