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的玩意,终于说出来了?你老娘没病呢!”老太太终于忍不住了。
“怎么没病?没病能站不起来?还是留在医院吧,这里有人照顾你,还能照顾的很好,万一有点意外,也可以立马抢救!”
此时的老太太已经气的脸色发白,这两个不孝子,真是什么都敢想。
如果她此时老糊涂了,住医院就住医院呗,她也不知道。
可一个正常人,谁愿意住在一间人来人往,每天乱哄哄,味道还很不好闻的医院之中?
住在这种地方,没病也郁闷出病来。
“小伙子,你真要这块玉牌?如果真要,就立即交易。”
“小闫,给我找一家好的养老院,没必要太豪华,但一定要认真负责,最好是气氛好的,要是有点人情味的养老院,那就更好了。”
那位小闫还没有说什么,此时的陈文哲却突然心中一动。
“嘿,我还真知道一家这么好的养老院,不过规模不大,那家养老院是私人办的,老板脑袋有坑,居然给哪里的老人,每天都花费一百元买一张止疼贴,你敢信?”
“一百元也不多啊!”
那名律师也有点疑惑:“养老院的规模多大?私立?每个月的费用有多少?”
陈文哲没有直接回答律师的问题,而是想了想道:“一百块是不多,可需要止痛贴的老人多啊,浑身痛,或者说身体各个部位不舒服的老人可不少。
还有,那些老人一个月上交的养老费,也不过五六千块,而每天一百元的止痛贴,他已经连续买了有十来天,这就是上千元,他能赚钱才怪了。
还有,他家的护工可不少,而且大多数还是一些志愿者,也不知道是怎么忽悠过去的,反正大多数都是不要钱的护工,想来态度应该不会错。”
“真有这么好的养老院?”律师还是不信。
而此时那位老太太倒是有点相信了,这种事情没法骗人吧?
是不是的,可以去看一看。
也许是看到老太太心动了,律师也不再怀疑什么,而是再次看向陈文哲。
“我开了一家药店,就在那家养老院的边上,而在养老院对面,就是一家社区小医院,嗯,那家小医院就不用期待了,跟那家养老院是完全两个极端,附近的老头、老太太,每天都在骂那家小医院的老板。”
“社区医院也是私人的?”
“对,反面教材,可以说是掉进钱眼里了,不管谁进去,就使劲卖药,附近小区的人就没有一个说他好的。”
“这样的事情才算是正常,你确定要买这块玉牌?”
“买,现在就可以签订合同,接着就可以转账,我给你发个定位,你们可以直接去那家养老院。”
双方都是痛快人,办事自然也利落。
当然,主要是这位年轻的律师准备齐全。琇書網
所以签订合同之后,陈文哲再次进行了一次大额转账。
现在好了,财去人安乐,没有钱了,也就不用看到什么就想买什么。
不对,他这一次来医院,好像是有目的的,他是为了人家医院的一些古物而来的。
看了看账户余额,还有一百三十万,如果是在普通人身上,这些钱是真不少,可在他手里,够买什么的?<spanstyle>谷</spanstyle>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缺钱的感觉了,没想到,现在又有了。
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玉牌,一边走向产科住院大楼。
陈文哲想着,他怎么再弄一大笔钱?
现在赚钱对他来说,还真不算难。
想了想,最简单的办法,还是去薅第一收藏的羊毛。
随着他的名声越来越大,那地方他再不去,以后也许就没机会了。
陈文哲打算最近就去一趟,而且他一定要玩一把大的,之后就肯定不能去了。
想明白了,陈文哲的心神,落在了手中的玉牌之上。
这东西,还真是陆子冈的随身把玩之物。
也许是没打算卖出去,所以他也没有特意留款。
“真的没有留款?”对于匠人们的执着,陈文哲可是太了解了。
一点一点的看着玉牌的记忆,陈文哲发现,随着玉牌被雕刻出来,其上还是有留款的,而这样才算正常。
只不过,这个款识,落在了两行字之中。
就是在那个陆字的耳旁一竖之中,在那一竖的雕刻纹路之中,有几丝细小的划痕,如果细看,就会看出那是两个字:子冈!
这样一来,就十分契合王世贞的记载了:今吾吴中陆子冈治玉,皆比常价再倍!
比常价再倍啊,他现在花费了一千二百万买下,是不是可以两千四百万卖出去?
近年来,由于传统行业的不景气,很多爱好收藏者和投资者,都大量的进入了古玩艺术品的市场上,以至于一股股的收藏热潮。
作为稀世珍宝的子冈牌,更是收藏者与投资者的热门对象。
这导致市场价格一翻再翻,由一开始的几万块,到现在的几百万,有的甚至轻易就到了上千万的天价。
不说羊脂白玉的子冈牌,就说普通白玉作品,像明陆子冈白玉雕夔龙诗文牌,价格就达到11,100,000元。
如果是羊脂白玉,不说明代的,就算是清仿,其价值也随随便便超过一千万。
比如清乾隆羊脂白玉雕木兰从军诗文子冈牌,其成交价格就达到11,064,000元人民币。
这一块玉牌,是羊脂白玉,而且还是陆子冈亲做的正宗子冈牌,价值就算不能翻翻,也绝对不是一千二百万能够买下的。
所以,这一次陈文哲虽然出价不低,但也算是捡漏。
这一块子冈牌,看着雕刻简陋,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其不凡的雕工的。
这块子冈牌两面,正面是人文山水,背面是阴刻文字,这极符合士大夫的贵雅身份和“君子佩玉”而又简化的需求。
而这也是典型的四六牌,四六的形制,是子冈牌的关键价值点。
高6cm,宽4cm,或者“五七牌”,这个数字比,被称为子冈牌“最漂亮的分割”。
长宽高,陆子冈有严格的比例要求,是他开创了史上四六牌先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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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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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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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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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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