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还是很大方的,给自己带的暗卫买了船票和住房费。
把票子递给宁苏烬的时候,孟宁吩咐宁苏烬把票子转交给谢俞。
宁苏烬没有接,想着让孟宁知道谢俞的惨状,装得酷酷地说:“殿下还是自己交给谢俞吧!”
话落下宁苏烬片叶不沾身地从孟宁身侧越过。
孟宁:“……”xǐυmь.℃òm
现在的暗卫脾气可真大!呵~
孟宁就在原地站了会,清清嗓子道:“谢俞?谢俞诶~”
几个调子转变而且情绪还很多元化,愣是没将谢俞暗卫给叫出来。
薄觞从船上下来,轻靠着码头上的石狮子,淡淡道:“你喊什么?”
孟宁走过去,拧着眉道:“皇后派给我的暗卫怎么喊都不出现,我们得坐船改走水路了,得把船票给谢俞。”
“你倒是挺照顾随行你的人。”
“当然啊!我是主子,他们是随从。随从能有几个银子?我作为主子肯定要负担起随从们的吃住问题。”
薄觞闻言伸手道:“给我吧!我瞧见了。”
孟宁很相信薄觞,直接给了薄觞票子,她笑着说:“那你替我给他吧!上回闹得挺不愉快,谢俞暗卫肯定不怎么想见我。”
“嗯,你去船上把床给铺了。”
“好嘞。”
等孟宁一走,薄觞喊了自己带的人,将船票给了属下。
属下迟迟不走,薄觞纳闷问:“怎么还不退下?”
“殿下,刚太子殿下说了殿下负责随从吃住问题,殿下是不是该……”
薄觞冷嗖嗖的目光扫过属下的脖子,属下立即闭了嘴。
他冷冷呵了一声,沉声道:“你殿下能有几个银子?”
“……”
属下不死心迟疑了弱弱地问:“那殿下……属下可以跟太子殿下的暗卫对调岗位吗?”
“当然……不可以。”
“!!!”
薄觞的属下顿时感到悲伤,不同主子不同命啊,难受,想哭。
薄觞见属下瞬间变了脸,皱眉道:“你哭丧着脸是何故?”
“……”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殿下不会懂得。
属下抱拳准备退下,却四十五度角地往一个方向看去,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薄觞:“……”
薄觞回到船舱后,推门进去一间房。
看到就是孟宁翘着二郎腿,双手枕在后脑,哼着不成调的曲。
见薄觞回来了,立即端正了身子。
“回来了?”
“嗯。”
“要开船了吗?”
“应该是。”
孟宁拍了拍身边位置,眉眼一弯道:“快来坐。”
薄觞轻微挑了下眉,迈步走了过去。
孟宁等薄觞坐下后,伸手揽住薄觞的肩头。
她的唇对着薄觞的耳垂,呼出的气流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沐浴吗?”
“不。”
“净手吗?”
“不。”
“漱口吗?”
“不。”
孟宁咦了一声,继续吹着暧昧的气流,低低问:“为何不?”
“条件有限,水源拮据。”
薄觞的回答让孟宁下意识地颔首,她的下巴搁在了薄觞的直角肩上。
此时船已经开了,正准备离开码头。
孟宁合了眼,低低道:“你不对我做些什么吗?”
“我觉得……你应该不会让。”
“你好聪明。”
“……”
“我晕船。”
“!!!”
孟宁就这样揽着薄觞的肩头,下巴磕在薄觞肩头上,闭着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晕船的她直接秒睡了。
薄觞僵坐着,须臾之后无奈叹了一声。
很轻很轻可以从叹息声里听出了宠溺味道。
他揽过孟宁的腰,低低道:“不省心。”
孟宁改走水路的原因是马车连着做三日,颠簸的屁股疼,这才坐了船。
还真不是心血来潮,毕竟有要事在身并不是出来游山玩水的。
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日船停泊在某个码头,船会在这个小镇上待到晚上,半夜开船去往下一站。
孟宁还躺着,薄觞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唤醒孟宁。
孟宁感觉不能呼吸了,朦胧地睁开眼。
她眼里的风景就是薄觞轻吻她的唇,花式亲吻。
舌过于灵活会导致没有主导权,全程都是在被迫迎合。
太过炽热的吻是能夺命的,在孟宁感到窒息的时候,薄觞才结束缠绵悱恻的吻。
孟宁得到呼吸后,大口大口地呼吸,眼神有些空,就跟大脑一样空空的。
薄觞看着她,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笑得邪气十足。
手指游离间已经解开了孟宁的腰带,轻扯开了孟宁的里侧的盘扣。
孟宁反应过来,伸手抓住了薄觞的手道:“做什么?”
“已经这样了,你说呢?”
“我全身没劲,不来。”
“你不需要用劲。”
“!!!”
孟宁因薄觞虎狼之词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而薄觞却只是笑看着她。
孟宁松了手,没有在阻止。
这事是夫妻间常有的事,是完全不能避免的事。
在薄觞的爱抚下,孟宁神情开始恍惚,渐渐的不能抑制。
这个时候薄觞反而停止了动作,怜爱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孟宁面露疑惑看他衣衫松垮地起身,她下意识的一抓,竟抓了他的衣衫的细带,细带因力道扯散了。
薄觞看着孟宁,轻笑说:“等不及了吗?”
“我……”
“别急,我找了不错的地方,适合我们做这档事。”
这话引起了孟宁的心慌,她知道薄觞玩的野,不是正经行事的人。
“你,你……别乱来。”
薄觞俯低身,弯腰将孟宁给抱起来。
孟宁被腾空抱起,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薄觞的脖子。
她心里慌得很,埋头在薄觞胸口。
船舱是有窗户的,梨木的窗棂,薄觞在窗口放下孟宁。
孟宁还没站稳就被背靠窗棂,迎面对着薄觞。
衣衫依旧是松垮的,好在两人离得很近。
这会窗户外风景不错,停泊的岸边有背沙包的工人,有卖货郎,小孩,妇人,婴儿啼哭声。
孟宁吞咽了下口水道:“那个……这不合适。”
“你要抗拒?”
“我可以有别的选择吗?”
“你可以选择看风景或是选择看我。”
孟宁一个头两个大,对于美貌的小娇夫她还真做不到恶语相向。
她扯了扯嘴角道:“这有什么区别?”
“有,看外头不容易分心,看我你就会陷入沉迷。”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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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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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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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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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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