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乡随俗,何必压抑自己?
自己要是真的如同正人君子一样,那长安小霸王的人设不是崩塌了吗?
谁不知道以前自己是勾栏的常客?
再说,刘进也没想着压抑自己,自然是不会像原来那样跑到勾栏或者在外随意勾搭女人,但是也不必把自己弄成柳下惠一样。
憋屈不?
目送着两个丫鬟出去,刘进的脸拉下来了,冷哼一句:
“好大的架子,还让孤去伺候你吗?”
转过身来,走向床榻。
“更衣!”xǐυmь.℃òm
双手向上一抬,看着眼前这个正低头不语的女人。
李师月听到刘进的话,抬起头满脸的怒意,脸色涨的通红。
突然看到刘进的脸,惊讶的说了一声:
“是你!”
刘进这时也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李师月,这不是那天碰到的刁蛮丫头吗?
“是你啊!”
刘进笑了。
这个有性格的女人,他也曾想过,只是没想到居然是李广利的闺女,怪不得那日会说那样样的话呢。
原来是不想嫁给自己啊。
呵呵,真是冤家路窄啊,当日这姑娘可是没少给自己脸色看,自己着急和方大刚见面,没有和她纠缠。
可今日居然就在自己的床上了。
命运呐!
“怎么,李大小姐不想嫁?”
刘进侵略的目光不断的打量着,不得不说,李广利那样的模子居然生出如此漂亮的女儿,也是费心了。
双眉如同弯弯的月亮,琼鼻有几分西域人的特点,高高的,白净的脸蛋儿好似无暇美玉,只是那双眼睛破坏了这张脸的完整性。
太凶了。
也不知道说的是哪里。
感受到刘进的目光,李师月的眸子里的怒火更甚了,带着一丝的恼羞成怒,怒喝:
“看什么看,登徒子!傻子才要嫁给你呢。”
刘进压根就不在意李师月的愤怒,笑眯眯的叉起来双臂,手摩挲着下巴。
“登徒子?李大小姐怕是失去记忆了吧,这是孤的太孙府,你进我府,说我是登徒子?怕是脑子坏了吧。”
然后不管李师月想要辩解。
接着道:
“不想嫁给我,也不是不行,现在你走出这个大门,孤保证绝对不会阻拦你,就是不知你能不能承受走出去的后果。”
刘进虽说得是笑眯眯的,但是心里却一点也不慌乱。
他很清楚,如果李师月今日真的能走出去,那就太好了,留一个政敌家的女儿,那是给自己找事儿呢。
如果李师月真的走了,只能证明这是一个凶大无脑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死在太孙府都没人心疼,还不如现在赶紧走,也算是自己救人一命。
另一方面。
如果李师月今天真的走了,那刘进可就有话说了,甚至靠着这个把柄,让李广利就此失去政治前途也说不准。
所以此刻刘进说的是真心话。
但是李师月却沉默了,虽然她不知道刘进的话是真是假,但是她很清楚后果。
她虽然凶大,但是不无脑。
此刻走出去,还不如当初自己在家里自裁呢。
那不是给父亲招祸吗?
从进入太孙府的那一刻开始,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太孙府。
而不是回到大将军府。
“你说让我走?我就走?我是你明媒正娶,皇帝赐婚的太孙妃,这就是我的家,我凭什么走?”
李师月反驳道。
盒盒盒!
刘进笑出了声,摇头笑道:
“李师月啊,你可真行啊。”
不过马上脸色就一变。
“既然你还知道是孤的妃子,那还不给孤宽衣!”
这样的突然变化,李师月很不适应。
思考了良久,银牙都快咬碎了,但是身体还是站起来了:
“夫君,奴家给你宽衣!”
那副愤怒的样子,就如同是愤怒的小鸡。
咬牙切齿也不为过。
只是刘进却毫不在意,很是自然的把手伸开。
本就是睡衣了,也没啥好宽的,再宽就没了。
仅仅是有一条腰带束缚在腰间。
李师月先是把自己的婚服脱掉,然后整齐的摆在一旁的案几上,只剩下一身的亵衣。
看着李师月整齐的摆放,刘进心里倒是还很惊讶,还以为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呢,看来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
然后又走到刘进身边轻轻解着腰带。
刘进玩心起了,右手放到了李师月的下巴上,抬起来李师月的脸蛋儿,轻声问道:
“孤听说你二十二了?二十二还没嫁出去?”
刷!
本来李师月都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了,就当是被狗啃了一下,可是听到刘进的这句话瞬间就气炸了。
手里不自觉的用力握住了腰带。
然后愤怒的看向了刘进:
“混蛋,没听过打人不打脸吗?”
刘进听完哈哈大笑。
此刻,腰带也掉了。
从霍灵儿那才出来,你猜刘进能穿啥。
把李师月横抱起来,扔到床榻上:
“爱妃,歇息了。”
李师月闭上了眼睛。
原本还能抻着,但是随着刘进的动作,却不自主的开始配合起来了。
良久以后。
两人相拥而眠。
李师月面色红润,头发凌乱,哼哼的道:
“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太孙殿下,妃子的义务我会尽,但是也仅限于此,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刘进正假寐,挺累的,真该休息了。
但听到李师月的话却不困了。
笑眯眯的看向露在外面的手臂:
“我没想到得到你的心,你想多了。”
手里轻轻的发力,捏住了要害,轻轻的道: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爱妃,歇着吧,明日还要进宫呢。”
然后刘进就沉沉的睡去了,这时李师月却心头十分不是滋味,被人捏住要害的感觉很不好。
她被刘进吃的死死的。
她不能害了全家。
看着这张憎恶的脸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深深的睡去了。
外面的新任太孙府的管家小凳子,是春林一手培养出来的,也是随着刘进从小长大的。
此刻,为了能让太孙殿下休息的好,可是把周围所有人家里的鸡都买了下来,送到了厨房。
就连前来拜见的桑弘羊都被阻拦在外了,给安排到了客房,好吃好喝的准备上了。
刘进也没有辜负小凳子的安排,果然睡到了日上三竿。
皇宫里,皇帝刘彻和卫子夫,以及太子夫妇,在卫子夫的东宫正等待着。
只是此时都已日上三竿了,还没听到刘进进宫拜见的消息。
太子忍不住骂了一句:
“太荒唐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来拜见,成何体统。”
对此,卫子夫不咸不淡的端起茶杯对着儿子轻哼道:
“话说,你和太子妃大婚之时,可是让我和你父亲等到了正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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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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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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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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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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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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