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女确实具有‘血肉’之躯。
当然,这所谓‘血肉’又与常规意义上不同。
毕竟九天玄女乃是先天神祇。
相比起元始天尊,她具备了更充分的‘真实性’。
她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并且在这个世界里,真实不虚的活着的。
就是不知,封神世界里的那些古老仙神,是否延续了高等神话世界里的设定。。
同一位仙神,在不同的文明之中,有着不同的身份。
似乎是稍稍感受到了曹柘那‘热切’的目光,九天玄女逐渐转移了注意力,开始关注曹柘。
这一看向曹柘,她便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怪异’。
这是曹柘故意泄露的‘气息’。
尽管是故意为之,但如果没有达到一定的层次,也是无法感知到的。
“云中子道友,可是有何见教?”九天玄女对曹柘问道。
曹柘闻言道:“见教不敢,只是娘娘所传,非吾之道,不取也!”
此言颇为狂妄。
虽然在场的诸多练气士,都基本上没有认真在听。
但这次讲道,主推者是元始天尊,主讲人是九天玄女。
看在这二者的面子上,装样子也要装出认真学习的姿态。
“放肆!”
“云中子师弟,玄女娘娘所传,皆是天道正法,其实你可质疑的?”
“速速退下,莫要放肆。”广成子站出来,冲着曹柘呵斥道。
看似语气严厉,却尽是维护之意。
广成子也很真实···不是虚影,不是道法之身。
曹柘锁着眉头,还在打量九天玄女。
在聊斋世界里,他的身份不过是真武大帝,九天玄女便要有所‘讨好’。
如今九天玄女,却又是与元始天尊相交之神。
身份地位的变化,似乎是完全不成对比。
仿佛,随着世界的不同,九天玄女所表现出来的‘状态’也决然不同。
“除非,此玄女非彼玄女。”
“九天玄女是一个身份,一個职位,却并不是固定的某个个体。”
“她是先天神祇,同时也是由天道直接孕育,或为天道代言者之一。”曹柘渐渐的认清了一些‘真相’。
随后兴致大失。
而在九天玄女的眼中,曹柘却正在‘褪色’。
原本令她感兴趣的一点光芒,也黯淡下去。
逐渐变得令其‘索然无味’。
最终,九天玄女甚至都‘忘了’为何要对曹柘另眼相待。
“广成子道兄!莫要苛责云中子道友。”
“道有不同,各有取舍,云中子道友既是不喜,来去自如,吾又何必强求?”九天玄女淡淡说道,表示此事罢了。
曹柘哈哈笑了三声。
随后又看了一眼元始天尊隐没的方向,转身离去。xiumb.com
“玉虚宫···果真是虚的很!”曹柘除了宫殿,然后自驾着云直往西岐而去。
与其在这玉虚宫中空耗。
还不如去寻伯邑考,布局后续的封神大战为好。
缥缈云深处不见真章。
红尘祸乱里才有至圣。
岐山,北峰。
山顶之上的风很大。
伯邑考的心也很凉。
谷椥</span>他已经在山顶等了三天。
风雨无阻!
在得知父亲被囚之时,他便已经提前上山。
生怕错过了挽救父亲的万一机会。
之后便是听闻了推恩令、开拓令的颁布。
西岐城里,弟弟们各个都是摩拳擦掌。
表面喊着要去搭救父亲,实则已经各怀心思。
推恩令的阴毒之处就在于,它是一招无可抵挡的‘离间计’。
特别是当商朝还很强势,它的命令暂时还没有谁敢明面违抗的前提下,就显得更加的狠辣。
谁都能看穿此计用心,当却鲜有人能抵挡住诱惑。
“二弟要代替我前往朝歌,想办法赎回父亲,回归西岐主持大局。”
“这我不能答应,这是我应该尽的职责。”
“但是母亲约束我,不让我前往朝歌,说父亲临走前,曾经叮嘱她,一定阻止我。”伯邑考坐在山顶新修的木亭中,虽然是在抚琴,但琴音已乱。
“你的心,静不下来。”
“这让我有些小瞧了你。”
“但是我又知道,谁都会有稚嫩的时候,现在的你并不是将来的你。”
“或许有一天,你会沉着的令自己都觉得害怕。”曹柘突然出现在伯邑考的面前,看着他说道。
伯邑考立刻抱拳道:“道长!还请道长救我父亲。”
曹柘道:“救他?”
“何我来救他?”
“只要你们完美的执行推恩令和开拓令,那么不出七年,你父亲自然会被放归。”
“商王虽残暴,但朝中文武,非皆是庸碌之辈,懂得什么是收买人心。”
“你在遣人多送些珍宝与那朝中宠臣,让他们美言一二,你父亲之事,自然无忧。”
“除非···。”
除非什么,曹柘与伯邑考,皆是心知肚明。
除了那些出身草莽,狼狈起家者。
多数的造反者,都不能算是毫无预谋。
西岐在谋划什么,伯邑考便是真的君子,也不可能一无所知。
“我等西伯侯一脉,历来以阻挡西夷为要任,若是西岐之地无法再凝成一块,被分割为大小数十份,西夷者当长驱直入,威胁天下。”伯邑考勉强分辨道。
曹柘闻言一笑,却也没有戳穿他。
只是说道:“要救你父亲的办法有几种。”
“但是我现在都不想说。”
“倒是你···你比你父亲还要危险。”
“已经是死到临头了!”
伯邑考道:“道长何必用这等话来哄我?”
曹柘道:“好!我知你不信。”
“这样吧!你与我一道,以平常身份,游历天下三载。”
“三载之后,我教你如何救出父亲。”
曹柘试出了几分伯邑考的‘私心’,反而决定就选他作为第二号工具人。
一个没有私心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处处为公者,处处积善者,虽是个好人···却也仅仅只是一个好人。
“三载?”伯邑考心中的热情,瞬间冷却了许多。
如果只是父亲被囚,那他但可以将西岐之事,尽数交由弟弟们去处理。
三年时间,他等得!
但是现在,有推恩令和开拓令双管齐下,伯邑考怕自己等不得三年。
“如果你答应同我一道游历天下,我便教你如何解开推恩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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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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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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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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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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