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几乎瞬间就察觉出来......马普尔的脑袋,是被枪崩碎的。
对,枪!
子良呆呆的转过头,然后就一脸惊讶的,看着莫里亚蒂教授手里拿着一把手枪,很明显,刚刚的子弹,就是从这把枪里射出来的。
可是......他从哪弄来的枪?
还有,这家伙为什么要杀掉马普尔太太?
子良犹豫了一秒:“额,好吧,看来你也早就想到了,马普尔太太就是凶手了,是么。”同时,他也自己琢磨着:“难道,这个家伙也看到了那个烧伤的人?可是,按照规则来看,如果我先查出了马普尔的杀人手法的话,那么其他人应该就不会再得到信息了才对啊,不然,早在【波罗探长】死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早知道了。还有,他为什么会有枪?难道他签了那份什么承诺书?不对啊,那份承诺书我看的时候,根本没人签字,而我醒来之后,就来到了客厅,就算是莫里亚蒂想签,他也没机会啊......不过这枪又是怎么回事?最关键的......他为什么要杀了马普尔太太?”
一时之间,子良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种推测,但是,没有一个有成立的可能性。
“你很惊讶?”莫里亚蒂淡淡地说道。
“当然惊讶,不管是谁,突然看到一个人脑袋开花,都应该惊讶一下,不是么?”子良镇定的回答道,但是,他的心里却没有脸上表现得那么轻松,因为,莫里亚蒂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自己。
“呵,所以说,这局,你又输了。”莫里亚蒂说道。
子良皱了皱眉:“我输了?又?”
“是啊,你总是想证明,在犯罪的这条路上,你比我更加擅长,但是很显然,并不是。哦,关于那个‘又’字,我想你也能猜到,对吧———咱们俩之间,已经玩过好几场了,但是很不幸,你都输了。”
子良皱了皱眉:“你再说什么啊,什么好几场,还有,我都输又是什么鬼?”
莫里亚蒂叹了口气:“呼,说实话,这个问题我已经解释过五次了,所以,我并不想解释了,而且,我也的确玩腻了......”
“额———”子良拉着长音哼唧着,他完全的蒙了,甚至听不懂莫里亚蒂在说什么:“你说玩腻了,又是什么意思?”Χiυmъ.cοΜ
莫里亚蒂笑了笑:“就是......这个意思。”
话音未落。
“砰!”的一声,一颗子弹直接穿过了子良的心脏。
而且,此刻的子良似乎并没有【提托诺斯之血】的加成,他的伤口没有愈合,而是直接的,就向后仰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
......
与此同时。
“啊!”子良猛地惊醒,一束不怎么刺眼的灯光直射入他的眼中,子良眯起了眼睛,然后发现,自己似乎正躺在某间医院的病床上。
他坐了起来。
这是一间不大的病房,旁边还有一张床,不过此刻是空着的,床的对面,是一扇窗子,而窗子外面,则是一片什么都没有的———白色。
子良晃了晃脑袋,然后站起来,走出了病房。
他的脑子还有点乱,那感觉就像是刚刚睡了一场很长时间的觉,而且按理说,一个人刚刚要是经历过枪击,然后眼睛一睁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慌乱,但是,子良似乎对这间医院并不怎么畏惧,甚至......还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
走廊的尽头,是一条向下延伸的楼梯,子良遵循着自己的意识就要走过去。
可是,就在楼梯的边缘处,有一个房间,子良正好经过那里。
而这个房间,乍一看,应该是一个厨房,因为正对着门的,就是一长排的炉灶,各种厨具挂满了墙,但是,再看第二眼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这里有点像是一个停尸间,因为,就在那些锅碗瓢盆的另一侧,就有一个大平台,此刻,上面还躺了一具尸体。
好吧,我知道这种尸体陪厨房的组合有点惊悚,但是,此刻子良已经很难注意这些了,因为他所注意的,是一个人。这个人就站在那具尸体旁边,煞有介事的穿着一身大厨服装,但是手里的刀,却在很仔细的切着那尸体的大腿肉,那场面,只要稍稍脑补一下,就知道有多么丧心病狂了。
而那人似乎似乎看到了子良站在门口,就抬起头。
“嗨,你醒啦?”那人竟然还主动跟子良打了个招呼:“又输了?”
子良皱了皱眉:“又......又输了?”
那人看子良这一脸呆呆加蒙蔽的表情,就笑了笑:“哈哈———好吧,看来你还得缓一会。”
说着,那人就低下头,继续切着他的尸体了,哦,说起来,那人还从旁边掏出个棒棒糖来,含在了嘴里。
子良晃了晃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他都没问这个人是谁,这里是哪?就这么晕晕乎乎的向楼下走去。
刚到一楼,他就看到了一个脑子暴露在外面的没有皮肤的‘大狗’从身旁爬了过去,那形象就不用多描写了,总之就是要多瘆人有多瘆人,而那大狗连理都不理他,就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嗨,又输了?”一个声音突然传来。
子良回过头,然后看到了一个小姑娘,长得还挺可爱的,如果你不去在意她旁边的另一只趴着就有1米高,外形更瘆人的大狗的话。
“看你这样子,真的又输了吧。”那小姑娘说道。
子良揉着脑袋:“输......输了是什么意思?”
“啊?还没想起来么?”那小姑娘回答道:“随便了,反正这次弗莱迪的液晶电视也有找落了,哦,对了,记得找时间来我实验室一趟哈。”
“去你实验室干嘛?”子良下意识的问道。
“你已经把自己的身体输给我24个小时了,别耍赖啊。”说着,拿小姑娘还真掏出一张纸来。
【身体使用权转交承诺书】
【本人(子良)承诺,将身体的交由‘雪莉.铂金’,充当实验用品24小时,时效内,完全配合对方,尽心尽力,绝无怨言!】
下面还有个落款签名,上面写着———子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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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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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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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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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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