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人会对诸如蛇、兔子、狐狸、猫、蜥蜴等等,产生一些并不一般的爱好与兴趣。
但那即便是那样的人,在看到这古怪之灵之前的状态之后,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类似于‘美好’的情感。
“既然你我的时间,都很宝贵,那就最好不要互相耽搁了。”曹柘这样说道。
变化成仙女的灵,似乎是因为没有第一时间,从曹柘这里得到她以为的回复,以至于还多问了一句:“这么说来,你是答应我了?”
曹柘道:“滚!”
曹柘看起来似乎并不需要专门弄清楚,这个古怪的灵,究竟属于哪个种族。
所以只用一個字,就直接撕破了脸皮。
其实曹柘看的很清楚。
对方有意隐瞒,单靠嘴皮子交流,永远得不到确定的答案。
这个灵究竟来自于哪里,又有什么目的,打一场就知道了。
无论是谁···只要打起来,曹柘就有自信,对方在他的面前,绝对无法再隐藏真容。
“什么?”古怪的灵似乎没有听清曹柘的那个字眼。
“我说,让你滚!”曹柘不得不严肃的重复了一遍,将对方递过来的‘台阶’一脚踢碎。
这个古怪的灵,不想和曹柘交手,曹柘能够感觉的出来。
否则的话,这威胁也不会总拐弯抹角的,从各个不着边际的层面,对曹柘进行儿戏般的吓唬。
曹柘就偏偏不如她的愿。
一个字,就要‘打’。
“低级、野蛮、无礼!”古怪的灵,对着曹柘痛斥。
她雪白脸颊气绯红,高耸山峦,正在不经意的剧烈颤抖,即便是生气至极,也表现的赏心悦目。
面对古怪之灵的表演,曹柘不再废话,直接就出手了。
挥手便是一拳。
简单、朴素。
却已经将所拥有,所掌握,所通晓的一切,都凝聚在了这一拳之间。
它既是一拳,也是一片寰宇,更是无穷的知识,以及一个直指终极的问题。
无法面对其中任何一种,都无法直面曹柘这看似简单的一拳。
拳是载体。
它与术法,与诅咒,与剑招,与任何的呈现形式,其实都没有不同。
自道向术的延伸,是一种变化万千,却又根本归一的实践。
再多的道理,再多的思想。
落到实处时,终归也需要这样一拳。
正如同许多高深莫测的数学难题,落到实处时,或许就是一颗钢珠、一块铁片。
前者是理论基础,后者是实践方向。
没有半点时间上的耽搁,甚至是跨越了时间的长短、前后阻碍。
曹柘的一拳,已经直接并且果决抵达了古怪之灵的身边。
这一拳,是寻常概念和认知的力量。
宇宙之中,没有任何的力,能描述与匹敌它。
它的源头,是充满了想象与想象极限的文明。
无边无际。
“雕虫小技。”古怪之灵却在此刻微微一笑,一反之前尽量避战的态度。
她用红唇咬破手指,轻轻一弹,便洒出一滴鲜血。
鲜血在曹柘的拳锋处放大,那附着的道理被瓦解,那提出的疑问被撕碎,那携带而来的庞大力量,同样在腐蚀。
她还给了曹柘一个问题,并反向封锁了一切可能,让曹柘掉入了陷阱。
她仿佛在印证那样一句话‘最好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态出现’。
似乎她一直的避而不战,甚至主动模糊概念,就是要引得曹柘率先攻击。
曹柘并没有被任何的负面情绪误导。
他之道,舍我心之外,再无旁骛。
既做出的决定,就绝不会被影响,更不会自我质疑,认为是落入了陷阱或者圈套。
如古怪之灵这样的存在,轻易便可以做到倒因为果。
她即便原本没有任何的布置,当事情发生之后,她都可以依照现在的局势,在事前埋线,强行的干预对手的判断,影响到结果。
面对古怪之灵的那一滴血。
曹柘对其来历身份,已经有了第一重揣测。
然后他的手五指如龙,笼罩四宇。
所有的规律,都在他的指尖,跳跃和运转。
只在刹那,宇宙若凝如指尖。
古怪之灵那一滴血,也在须臾间被炼化,消失在了茫茫无垠的虚空之中。
此时的古怪之灵,只感觉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在曹柘的掌控中。
她所有的想法、判断、能力,都仿佛逃不出曹柘的指尖之算。
宇宙,是曹柘的。
而她,只是这个宇宙里的过客、外人。
当她露出獠牙,整个宇宙都在排挤与驱逐她。
这就是掌控级的灵能,发挥到了极致时,所能呈现出来的效果。
曹柘没有说出任何的‘律令’,用来修改宇宙法则,限定对手也限定自己。
他只是在展现这种能力以及可能。
如此便令他的对手,处处不安,只觉宇宙于她,如若遍地钢钉。
“我不相信你真的可以对所有的规则,都进行修改,你只是在唬我。”古怪之灵身形转动,依旧不返还出真实模样,而是改变了衣着,幻化出战斗形态。
虚空震荡,古怪之灵一身银甲,英姿飒爽,手持长枪,如若银龙。
只在刹那,长枪冲起,蕴含着打破一切的韵律。
竟似要撕毁一切的规则与规律。
同时,她的血液震荡,每一枚血液,都是一个世界。
世界之中,都存在着一个强大的知识、文明聚合者,似古老、神圣之神。
它们吞吐无量无限之气机,释放出无与伦比的神咒。
这咒,就是无数扭曲、破碎、怪异的讯息。
它们要强行的进入曹柘的身体,干扰曹柘原本的讯息运转。
就像一台高性能的电脑,即将被注入病毒。
枪,是伪装,是表象。
咒,才是真谛,是真章。
曹柘目光明亮,此时的他终于堪破了虚妄,察觉到了这古怪之灵的本质。
“原来是这般。”
“倒也合理了。”
曹柘的手掌一番,双掌微合。
宇宙仿佛于刹那收缩。
当曹柘的双掌拉开时。
便有掌中宇宙,于他的双掌之间迸发、爆炸。xǐυmь.℃òm
这爆炸之中,无限的规律、规则被短暂的重新定义、重新组合。
所有扭曲的、怪异的、错误的,都回归了最原本的讯息碎片,成为了孕育文明之前的养料。
咒法自解。
而那古怪之灵的伪装,赫然被撕破。
其暴露出来的原形,竟是一盏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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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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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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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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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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