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间,上衫悠的脑海中还在回想着刚才斋藤至所说的话语。
只要在接下来的七天打入一号球场,那么一号球场的选手就有资格挑战现在一军前二十的席位。
“这是个机会——”
上衫悠几乎是没有多想,立马想到这是一个直面一军高中生的最好时机。
不管是鬼十次郎、种岛修二还是Duke.渡边,这都是妥妥了的世界级别的战力,甚至鬼十次郎在一些国家已经可以当做大将一般的存在。
对方如果现在还没有封印自我的话,极大可能已经踏入了异次元的领域。
而异次元,就是上衫悠下一步需要跨越的目标。
U17一军的席位他现在并不在乎,但是对于这个挑战资格,他必须得要把握住。
这可能也是他突破常中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战,以强大的对手来检验自己的进步幅度,光是这么一想,他就感觉一股热血,溢满胸腔。
翌日。
在晨曦的照耀下,上衫悠带着一丝期盼来到了球场。
不同于昨天,今天球场上的气氛明显凝重许多,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认真严肃的神情。
一号球场的名额有限,从现在开始,他们每一个人都会是竞争对手。
尤其是排名靠前的几个球场,他们每天的洗牌战几乎关系到他们最终能不能获得挑战资格。
上衫悠脸上同样期盼,不过他担心的倒不是对手,而是教练组有没有给他继续向上晋升的洗牌对战。
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对于前几的球场,仅仅靠着基础网球的实力,就已经能够起到很大程度上的压制。
所幸,教练组似乎也没有因为他是初中生,就放弃了给他安排洗牌战。
第一天,上衫悠成功进入第三球场;第三天,上衫悠进入第二球场;第四天,上衫悠成功的从一名高三的前辈手中夺下了第一球场的位置。
上衫悠这名初中生的成功,一下子刺激到了许多人的心态。
一时之间,局势变化。
不破铁人同样在第四天排到了一场洗牌战,成功晋升。平善之在第六天的时候勉强打进了第一球场。
就在这些高中生们纷纷冒头发力的时候,上衫悠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几乎快要被他遗忘的人。
大和佑大。
青学这个前部长竟然也在不久前打上了第三球场。
对方的发型和气质可以说是大转变,要不是上衫悠再三确认这个名字没有错的话,几乎无法把他和青学的那个部长联系起来。
以前那个留着一头墨绿色头发,喜欢戴着墨镜的大和佑大已经消失不见,现在在场上的转而是一个扎着灯黄色曲发,眼神锐利的犀利青年。
“果然,环境对一个人转变还是相当关键的。”
全程在场边看完了比赛,上衫悠待比赛结束后,便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他和对方并不是太熟悉,在这里,太多余的话语也没有必要。
接下来,又是波橘云诡的几天。
一号球场有人上来,也有人被打下去,就连上衫悠也在此期间接受了不少下面球场的挑战。
不过,他的战绩一如他进入U17基地那般,还未尝一败。
时至今日。
还单纯的把他当做一个初中生的人已经不存在了,没有人会是个不长眼睛的“伞兵”。
上衫悠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用他的实力赢得了其他人的认可。
而且,习惯是一种相当可怕的力量,上衫悠一开始带来的那种刺激感正逐渐的在高中生的群体中消退。
怎么打都打不赢,大部分人潜意识里面已经默认了自己不如上衫悠的这个事实,甚至连心里的借口都是相差无几。Χiυmъ.cοΜ
“XXXX,比我还强,还不是输给了那个初中生。”
虽然没有切实的说出来,但是暗潮涌动下,越来越多的人不希望再碰到上衫悠。
……
“就这群家伙还想挑战我们?”
不远处的看台角落,有几道语气十分不屑的交谈声响起。
每一天,就在一号球场有洗牌战的时候,场地的外围都会出现几道身穿红黑外套的人影。
他们大都是一军排名15~20的成员。每次来,虽然有几个人嘴上的话语十分的嚣张,但是其心中可能更多的是不安。
一号球场的一些家伙确实已经能够对他们造成威胁。不然他们也不会来的这么勤快,还用这样的话语安慰着自己。
“入江,你还真是悠闲,难道不怕被下面的那群家伙抢了你的位置?”
和浦大龙看到入江奏多一副笑吟吟的表情,若有所指的问道。
他总觉得这个带着圆框眼镜的家伙有些奇怪,去年世界赛前的洗牌战中,对方看起来也是十分勉强才打进一军的。
一年过去了,入江奏多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温和模样。这样的人在他看来,绝对是最容易被候补们掀翻的。
“我输了的话,就继续当候补好了,远征海外有着大家肯定没有问题。”
眯着眼睛温和一笑,入江奏多轻轻推了推自己的小圆框眼镜,完全没有因为队友的暗嘲而有所反驳。
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瞬间让和浦大龙感觉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随你吧!”
有些幸灾乐祸的冷冷一笑,和浦大龙不再说话,专心看起了一号球场上的比赛。
他明年就要高三毕业了,今年能否多在世界赛场上积累经验,就看能不能守住一军的位置了。
海外远征的积分赛不比世界赛,他们这些一军排名靠后的队员也会得到相应的磨练。
所以,一军的名额他势在必得!
目光定定的投在场上,和浦大龙的眼神有些阴冷。
一号球场中,这个叫做不破铁人的,还有那个叫做上衫悠的初中生对他的威胁最大。
时间一晃而过。
紧张刺激的七天洗牌战也终于落下了帷幕,一号球场最终留下的一共有八人。
他们明天会有一次机会,能够选择U17一军的任意一人,进行一次挑战。
月夜下。
砰!
砰!
有节奏的击球声不断响起。
这是区别于候补成员所在的一到十六号球场。两道一军的人影逐渐的显露了出来。
“鬼君,今天你的兴致好像很高。”
砰!
完全没有了白天那副柔弱的表情,入江奏多的脸上带着一丝与平时完全不同的笑容。
“明天的名额已经确定了吗?”
砰!
一声爆响,鬼十次郎没有丝毫的含糊,单脚起跳后,双手持拍将球重重的扣杀了回去。
一道微弱的黑光在网球上浮现,压迫感十足的朝着入江奏多的脚边袭来。
“已经确定了,我想应该没有人会挑战鬼君吧。”
入江轻轻一笑。
同时,他的脚步一滑,侧身快速一拉。
砰!
手腕轻点之间,那蕴含着恐怖威力的网球瞬间被他反抽了回去。
“啪!”
鬼十次郎停下了手中的挥拍动作,左手稳稳的抓住了这记超快速的回击。
“教练们不会那么简单。”
鬼十次郎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头看向了自己手掌中央的网球。
“你是说那个初中生?”
入江奏多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意外的表情,鬼今天的情绪变化是因为那个中学生吗。
“今天就到这里吧。”
没有正面回答,鬼十次郎把球拍往自己的腋下一夹,就准备离开。
“世界赛的时候,那个初中生跟平等院和三船教练一起来过我们的后场。”
鬼的脚步渐远,只在自己的身后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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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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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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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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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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