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桥一点心思都没有,张老在门口迎接众人开口道:“因为是突发状况,钱这边说是二十万,但并不是马上给,估计要到下一次任务了,各位不记对吧?”
众人都摇着脑袋,理解张老。
唯独路桥愣在原地发呆,想什么事情想得出神。
张老看出来什么:“路桥,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路桥此时反应过来:“有吗?”
张老伸手拉过路桥到了一旁:“你要取出,这里少了谁都可以。唯独你的身份不能替代,就算是其他地方也很难找出一个像你这样十分钟内能完成事情的解师了。你可别想着辞职?最多我能赚到的单,从我这里私下多分你百分之十五。”
路桥下意识地点着脑袋,现在如果不答应显然是不合适的。
否则该怎么解释,自己此时的分心呢?
骨灰从炉子里拿出,众人带着骨灰走向了门口。
张老才推着路桥的肩膀将其推到了门口的位置:“好自为之,去处理骨灰吧。”
路桥点着脑袋,连忙跟上开车去处理骨灰。
一切处理完毕,大海送着路桥等人再次回家。
之前已经是晚上了,这一趟回去都快凌晨了。
众人全部送走,就剩下路桥和大海的时候。
路桥开口道:“大海,等等不要送我回去,之前的弄堂还知道路吗?”
大海从后视镜看向路桥:“怎么?想故地重游?”
“我回去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我总觉得不对劲。”路桥解释道。
“成,你这一路不会都在想这个事情吧?”大海在下个路口掉头了。
“差不多,这事情不要跟张老说。他不喜欢事情没做好的人,你也不想少拿钱吧?”路桥提醒道。
“没事,你小心点别出事就成。”大海开口道,五分钟后到了现场。
路桥下车看着大海将车开走,之后确定大海不会再回来走入了巷子内。
路桥越往里走越是提心吊胆,那种感觉明明十几米的巷子像是要走十几分钟。
甚至在巷子里,路桥没几步就想转头离开。
犹豫不决,如果对方报警了怎么办?
如果巷子深处有警察埋伏怎么办?
各种奇怪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并且无法抹去。
眼前就是两个房间了,小厕所和大仓库并没有什么灯源。
路桥站在仓库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想起什么路桥俯下身子掀开地垫,果不其然几把银色钥匙就在脚下。
不止一把,似乎女人怕掉了将备用钥匙都放在了这里。
路桥随便拿起了一把,试着打开了仓库的门。
将房间打开,房间内部昏暗无比。
没有灯光,路桥试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开机打开手电筒。
路桥照亮了房间,从外表看上去,这样一个脏乱的小巷子里东西应该不会干净到哪里去,但路桥看见了房间之后也吓了一跳。
这里的东西有条不紊地整理好,路桥试着伸手摸墙上的开关,路桥想打开灯却发现做不到。
显然房间里没有电,路桥脑海里想到女人对房东说的话,所以肯定是没钱就对了。
路桥看向房间,里面只有一间次卧。
路桥走了进去,推开了次卧的门。
门本来就是半开的,路桥看见了女人。
女人坐在房间内的床上,正在玩着手机。
一旁是几个充电宝,看样子是靠着充电宝在给手机续命。
女人看见了路桥之后格外地紧张开口道:“你来了,杀手先生!”
杀手先生?这是什么鬼称呼?自己只是收猪仔,只是清道夫,可怎么和眼前的女人解释自己的身份?
显然是说不明白,可自己绝对不是杀手。
路桥刚想开口,一路上这些台词在脑海里已经想了很久。大概让眼前的女人忘记自己看见的事情,如果到处乱说让第三个人知道就杀了她之类的云云。
但路桥还没来得及开口,女人从床上爬了下来。
女人跪倒在地上,跪着走向路桥以头抢地开口道:“杀手先生,求求你帮帮我。”
不好的预感,路桥有些无奈。
“杀手先生,我看见你动手了。好厉害,你还有你自己的团队。我希望你能帮我杀一个人!一个就好,可以吗?”女人看向了路桥。
自己可不是什么杀手,路桥这样想着。也只能找什么办法,或者是借口拒绝了。
“我杀人很贵的,像你这样的肯定给不起我要的价格!”路桥解释道。
“你先说说要多少!”女人反问道。
多少?路桥可从不知道杀一个人需要什么价格。
无奈地路桥伸出了一只手,展示这五根手指头。
“五十万嘛?”女人思索着开口道。
总不可能再加一个零,路桥点着脑袋认下了这个价格。
女人似乎有些为难,但还是询问道:“我能分期付款嘛?”
“分几个月哪种?当然不行!”路桥询问道。
女人摇着脑袋:“不是的,我现在每天打三份工。我不会每个月给你,我每天都给你钱。五十万对吧?我可以先给你三十万!剩下的二十万,我现在一天三个工能赚三百块,我每天都给你两百。一个月六千。一年七万!用不到三年我就能全部还完!”
女人信誓旦旦地说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今天开始,三十万我先当定金!”
路桥有些将信将疑,相信是从女人的态度上,怀疑则是怀疑女人要是有钱的话房租为什么还要拖三天,而且房间里一点电都没有,充电还要靠几个充电宝。
路桥开口询问道:“你要是每天有三百块,为什么还会拖欠三天房租?”
女人听到这样的话,直接哭出了声,但此时展示着自己的手机,手机里确实躺着三十万。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的钱是给我妈做手术用的!换肝手术!我的肝不好,我们家族遗传的。所以只能寻求外来肝源!我的钱刚好只够治病,这个月我算的好好的,连水电费都停了,甚至连这里六百一个月的房租都多压了三天时间就为了全款给妈妈治病,这事情房东都知道的。我就想拿着三十万救我母亲的命!可谁能知道,上个星期还有肝源,昨天就告诉我没有了!”女人嚎啕大哭。
路桥有些不知所措!
“你这……有三十万,要不我试着帮你联系黑市肝移植?”路桥询问道。
路桥自然没有这个人脉,但路桥清楚张老肯定有。
此时的女人摇着脑袋:“不用了,没机会了。是院长,私底下收了钱。将肝源给到了别人手里!我知道这个事情去闹,被赶了出来。而我母亲也从狭窄的重症病房只有两拳大小的缝隙内挤出去跳楼了。就在今天中午,十二点的时候!”
“这……”路桥愣住了。
就在今天去酒吧之前,韩东笑得格外地开心。
韩东说自己贷款了三十万,加上自己攒的七十万帮自己妈妈拿到了肝源。还说手术费只要五十万,剩下的五十万用来打点关系。并且觉得值得,终于可以让母亲把病治好了,但未来估计需要更卖力地干活了。并且还说自己母亲进手术室的半个小时后,有一个女病人跳楼了。
当时几个人还聊了起来,韩东的意思重症病护室那种地方绝望的病人自杀是很常见的。
听到这里的路桥才反应过来,思索着询问道:“三医院嘛?”
“你怎么知道的!”女人哭声显然更大了!
随后一头埋到了路桥的胸口,这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有人抱自己,还是个女人,这感觉反而像是一块大石头压着自己。
“跳楼的新闻,晚上我看见了。”路桥解释道,当然只是谎言。
什么是巧合,这显然就是巧合。
“就今天晚上,看见你的时候我是真的害怕,但你要动手的时候我就不怕了,我恨不得你连我一起杀了。但你没有,你让我活下去!你让我活下去!我从厕所的窗户门缝挤下去的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我母亲。确实,我不想死了!”女人哭喊着,路桥能感觉到自己的胸口算是湿透了。
女人哭成现在这样,此时的路桥才发现了什么东西。
房间的侧边有三个铁桶,里面显然是三框木炭。
显然这玩意不可能是晚上临时准备的,这也就意味着准备了很久。
路桥反应过来开口道:“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想洗干净后烧炭自杀嘛?”
“不了!我想了一晚上。如果你晚上不来找我,明天我可能自己就去动手杀了那个该死的院长了。但是杀手先生你来了,我恳求你,我希望你能帮我杀了那个院长!那个恶人!”女人双眼带着泪花。
路桥显然从未那么纠结过,路桥长叹了一口气:“如果我说我不帮你呢?”
“那……那你能告诉我如何最快地杀人嘛?我看见了!我进房间之后没走一直看着你。虽然只有末尾的一点,但三分钟时间里你就好像在干一件特别简单的事情,我能在你的眼神和嘴角里看见喜悦。我知道你一定很厉害,求求你教教我。”女人激动地说着,用袖子擦掉了自己的眼泪。
确实,自己当解师的时候确实是喜悦的。并且是喜欢那种情况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杀猪一般,追求的不过是一次次打破记录的快感。
从十分钟无法完成,再到九分钟以内,之后越来越快,甚至打破张老巅峰时期的纪录进入八分钟,被张老夸赞。
路桥这行是没有什么世界记录的,但自己每一次用手表记录自己的时间的时候都是兴奋的。
此时的路桥深入了深思当中,解师就如同在庖丁解牛。
那么杀人,是不是也能像是在杀猪?
当然这里的杀,是指菜刀切入脖子放血的一整个过程。
路桥以前在农村的时候,父亲去过人家家里杀猪。
自己远远地看着,那可不是什么猪肉或者张老让自己练习的死猪,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猪被揪着耳朵拉着前提带出来,按在板凳之上再惨叫下被夺去生命。
没有良心的人,是不是和猪没有区别?
那么自己能不能拿钱,然后替天行道?
能不能?路桥心里没底。
父亲杀过猪,可自己从来没有。
自己只会分切猪肉,当然认识张老之后学会了如何分理整猪,甚至是人!
怎么当一个解师,当一个收猪仔,当一个清道夫?
这些自己都会了,可自己都是在跟死人打交道,真遇上活人呢?
能不能像陈浩那样果断?或者说拉陈浩来帮忙?
脑海里五味杂陈,此时的女人嘟囔着:“是不是你们杀手不收现金的,那么明天这个世界你来,我准备一个行李箱把钱让你带走如何?对了杀手先生你有名字吗?当然我知道名字是不能乱说的,那么道号呢?”
“道号?”路桥嘟囔着。
“道上的名字,或者绰号?我叫王晓美。”女人询问道。
路桥愣了愣随后开口道:“杀猪仔。”
确实,路桥等人自嘲收猪仔,那么自己不就是杀猪仔吗?
王晓美笑着:“是啊,确实!你杀人就像是在杀猪!你能教我吗?我现在学还来得及嘛?”
“你不用学了,这事情我干了。三十万你自己留着,把日子过好。你不是说遗传肝病吗?所以未来你也会有对吧?你好不容易攒了那么多,那么累为什么不为自己考虑一下?”路桥反问道。
王晓美愣住了:“可是五十万杀一个人不是吗?难不成杀猪仔先生,是不想让我去报仇了嘛?”
路桥摇着脑袋:“这人我帮你杀了,钱我要。你以后每天赚多少,给我一成就成。”
“我一天三百,您一天收三十对吧?每天都收?”王晓美不解地说。
“你要是赚三百,我就收三十。赚一百我就收十块,收你这钱是为了让你不要想着轻生!你同意嘛?”路桥询问道。
“杀猪仔先生,你真的同意了嘛?”王晓美此时望着路桥。
两个人贴得太近了,路桥连忙侧头起身。
脑海里思考片刻,韩东肯定认识这个院长。
但自己清楚这事情不能让王晓美知道,自己从未做过杀手这一行,但必须要处处都显得专业。
其实作为清道夫也好,收猪仔也好其实都有幻想过杀手长什么样子,如何动手。
本以为高大上,但路桥看见那个越南仔之后。
真觉得自己也可以,此时的路桥下定了决心开口道:“明天这个时候,给我要杀之人的名字,和可以查到他的资料,网上的也好,真人的照片也好。拿到资料,三天内我要他命!”
“好帅!”王晓美笑着。
多说多错,不打算再多说的路桥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转头路桥看向王晓美:“明天之后我希望你拿着钱搬出去,找个环境更好的地方,我不管你之后一天打几份工,我会给你一个卡号。按时往里面打钱就好了,不要告诉我你住哪,如果哪天不打了,或者数目让我发现不对了,我会找到你!”xǐυmь.℃òm
路桥说完走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间的门,心跳此时跳得飞快,路桥靠在门上,自己说的话把自己都帅到了。
此时窗户漏风的间隙,王晓美的话语传了出来:“好的!杀猪仔先生!”
路桥瞬间吓了一跳,但立刻故作镇定地离开了弄堂。
【作者画外音:直接展开续集,不做维度之间回忆。本篇故事略长,粗略展开主体就已经三章了,见谅。正如故事都可以有续集,喜欢某个短篇故事可以在评论区留言。如果有大量读者认同续写,可将短篇续集提前提上日程。续写过ll的故事,只要不是完美结局,都有lll、IV的机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维度之间全本txt下更新,06《血腥玛丽》(后篇)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