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同调作用下,还能够变化出更多的可能。
“看来鹿死谁手,还有未可知。”
莱茵哈特微微眯了下眼睛,霓虹队这从一开始就隐藏起来的王牌,已经给所有人留下了足够惊艳的印象。
......
砰!
“4-3!”
......
砰!
“5-4!”
......
在不断交替变化的不会无和更互无的帮助下,终是种岛和入江保发两局,率先拿到了这场双打比赛的赛点。
咕噜~
观众席上的忍足谦也感受到越来越凝重的氛围,不由咽了一口口水。
这一场双打如果他们霓虹再度拿下,那么这届U17世界杯他们直接就能手握三个赛点。
想想都是一件梦幻的事情。
而现场之所以已经没有了喧哗议论的声音,是大部分观众很难想到这场比赛竟然是王者德国队首先被逼入绝境。
这一次,九十秒的休息时间像是被放慢了一样。
直到裁判的声音响起......
......
“要继续了。”
手握网球的赛弗里德默默静立在后场发球线上,细密的汗水已经从刚刚擦拭干净的额头浮现。
虽说已经感受到了双肩上的沉重压力,但是他的目光没有任何的动摇。
嗡嗡!
气息流转。
那股力量再次从他的心底涌现,将他和俾麦斯链接到一起。
……
“这样下去,会不会拖入抢七?”
看着下方那两个挺立的身影,切原咬着手指,有些担忧的看向了自己身旁的部长。
幸村摇摇头:“不会的,以种岛前辈和入江前辈的经验,他们是不会给俾麦斯这个机会的。”
就像是德国队收集研究过他们的资料,这些天他们也对对方主力选手的资料进行了大量的研究。
其中俾麦斯抢七未败的数据,自然也是被三位数据参谋给统计了出来。
除了层出不穷的隐藏手段,对方在应对那种局面时的经验以及心态,显然也比大部分霓虹队的选手要强。
种岛和入江自然不会傻傻的让局面往那个方向发展而去。而且对方现在这种双打状态,继续拖下去可不妙。
“所以…这局就是最佳的发力点。”
“哪怕是对方的发球局……”
不二那温柔却十分肯定声音在切原耳边响起,补足了刚刚幸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出的结论。
“这样的话,前辈他们……”
切原的声音渐渐小了,注意力已经完全被球场上的交锋吸引而去。
砰!
难寻无踪影的淡紫色球拍,在半空波动一闪。
又是不会无!
俾麦斯眉梢凝神一蹙,不过不用他多说什么,感应到他想法的塞弗里德就就已经在同调共鸣气息的加持下,横插了过去。
唰啦!
标准的屈膝下蹲式的压拍动作,网球再次被塞弗里德死死防住,不给这瞄向俾麦斯视线盲区的一球落地。
接着他双臂一个横拉。
咻!
被他球拍兜住的网球,大斜线回旋了回去。并且与之一并的,还有那无时无刻不在发挥作用的干扰气息。
只是瞬间,种岛就产生了误判。
不过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双手持拍,紧紧盯着球场对面两人发生的队型变化。
如果此时有人注意到,就会发现他的眼底深处有着一丝与以往完全不同特殊情绪。
疯狂还是决绝?
种岛一直以来,以为自己对于平等院以及后面再冲上来的后辈上衫悠已经没有什么念想。但是几天前,平等院的那场比赛……
让他大概…更多的明白了自己内心的一些想法……
比赛前说给入江的话没有错,但这里面未尝不是一种自我的坚定。
三年前,他种岛修二可也是能和平等院凤凰扳手腕的存在!
……
与此同时。
互更无连锁下的入江,几乎立马摆脱了影响,他整个人也再次上演了那令人惊艳的'消失'。ωωω.χΙυΜЬ.Cǒm
砰!
一声爆响,网球突兀的朝着对面两人的露出的空档射去。入江垂直起跳的横抽让网球只在地面留下一点白痕,就快速地掠地弹了出去。
“30-30!”
裁判的声音令许多人有些口干。
比分又被拉平了,而且真的就只差最后两球了。
但与场外那些或是紧张,或是兴奋的观众不同。喘息几口收拍的入江,脸上却露出了一抹诧异。
他转头看向了自己的搭档。
……
哒哒……哒哒……
塞弗里德轻轻敲击着网球,闭目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然而脑海中,许多人的身影却不断浮现。
对他谆谆教导的雷特鲁教练,夺走他第一的弗兰肯斯坦……手冢国光……对他一直抱以期望的父母……
不过最后一切种种,都只剩下了俾麦斯的身影。
“我们要赢下来!”
一个这样的声音同时在两人心中回荡,汹涌的淡青色光辉从塞弗里德的身上扩散而出。
“对方解开了入江前辈对于天衣无缝的封锁?!”
眼见此幕,霓虹队的一众初中生们尽皆色变。
在实力均等的情况下,任何一丝多余的力量,都可能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现在,塞弗里德似乎就已经握住了这根稻草。
砰!
再次绽放的矜持之光,涌向了球场对面的两人。
40-30!
砰!
“Game,德国队,5-5!”
连续两球,发球得分!
谷瞨</span>塞弗里德微微昂首,胸口似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没想到……”杜克喃喃。
“是啊,谁能想到……”
上衫悠定定的看着塞弗里德那有些耀眼的身影,“在被封印了落寞之光情况下,他还能领悟出刚毅之光。”
现在他也更加明白了,德国队这种同样走精英培养路线的队伍,为什么能够一直到世界杯九连霸。
“天平被彻底打破,那怕有着那种类似于共鸣能力的招式,恐怕也……”
场外的加缪摇摇头,如果霓虹队这两人组不能再更进一步,抵达真正的共鸣阶段,那么很难再挽回颓势。
第十一小局打响,种岛发球。
砰!
只是一记普通的高压式发球。
稳当压在外角的网球,几乎没有停滞片刻,便被俾麦斯反手抽拉了回来。
激烈的旋转,还带着网球绕出了一个诡异变化的曲线。
“已经准备要放弃这一盘了吗?”
扫过对面气息越来越内敛的两人,俾麦斯心中一动。
在三盘两胜的赛制中,这种时候放掉一分,不失为一种合理的战术安排。
他开始思考起,对方是不是准备走消耗战,想要拖垮塞弗里德的体力。
然而!
砰!
在球场的另外一侧,凭空出现的击球声让俾麦斯眉梢轻挑。
入江奏多只是反手轻轻一压,网球笔直的送向了塞弗里德的脚下。无人能察觉到,他那圆圆镜框下的眼神,有些疲惫与黯淡。
“那就陪你最后疯狂一次。”入江心中轻念。
唰!
对于这样送到自己面前的一球,塞弗里德自然不会客气,在心中多留一份心思之后,他侧身横拉,手中的球拍以完美利用甜区的角度横压了下去。
砰!
点点白芒,弹射飞出。
“0-15!”
种岛身后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凹陷下去的坑洞。
默然不语,垂首换区。
种岛走向b区的时候,向后轻轻一抬垂下来的那半只衣袖,整个人的气息变得越发的矛盾与诡异起来。
就像好他现在的穿衣风格一样。
“就这一球……”
唰!
种岛修二抛球、引拍。
这一刻的他就仿佛一个巨大的矛盾体存在,这种奇异的违和感直接从所有的观众心中升起。
就如见到了龟毛兔角!
不应该……
他就不应该是这样……
这样的念头几乎忍不住的从德国队两人的心中浮现而出。
随后——
砰!
一拍落下,尽皆化无!
塞弗里德发现自己身上的气息快速消退,心中那股涌现出的力量也仿佛从来不存在一般。
不,应该说是被彻底否定掉了。
他和俾麦斯的气息链接,不管是外相还是内在都被消弭的一干二净。
“呼…最后的无,毕竟无……”
除了眼神依旧明亮的吓人,种岛像是被抽空了大半的力气,站在发球线的后方大口喘息着。
而那颗看似飞出去网球,就定定的落在了塞弗里德的脚下。
“15比…15!”
裁判有些恍然摇摇头,随后大声宣布道。刚才的这一记发球,他也完全没有看明白。
速度、力量还是技巧?
貌似都不是,却又都是。
不过多年的裁定经验告诉他,刚刚的这一球下去,许多东西就都变了。
“这小子,竟然打出了这种不可能存在的一球……”
场外的一个角落,越前南次郎只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刚才又是一种全新的概念性质上的道路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毕竟无者,谓无因故三时不生。”
“了不起的小子。”
越前南次郎细细体会了下,最后双手插进宽大的衣袖,慢悠悠的朝着某两个带着帽子的少年走去。
……
此时的德国队阵地同样一片愕然。
虽然他们绝大部分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塞弗里德和俾麦斯重新从同调共鸣的状态中退出,却是瞒不过所有人的眼睛。
他们之前可从来没听说过,有谁能够在双打中做到这种事情。
“施耐德,你看清楚了吗?”贝尔蒂凝神望着场下,原本一直放松的身体已经彻底紧绷起来。
刚刚那一球,超过了他AI的计算。
大个子施耐德摇摇头,“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感觉就算是我们的同调共鸣,也会抵挡不住。”
前方的博格双手抱胸,目光微闪的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这一次,他们德国队恐怕真的要被逼到悬崖边上了。
……
砰!
“40-15!”
……
砰!
“Game,霓虹队,6-5!”
……
砰!
“Game,霓虹队,7-5!”
……
被彻底打乱节奏的塞弗里德和俾麦斯没有再支撑太久。尤其是前者,那股违和且令人恐惧的感觉一直都萦绕在他的心中,挥之不去。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种岛和入江就顺利无比的连下两局。
“德国VS霓虹,D2的比赛结束,霓虹队种岛修二、入江奏多组两胜零负,获得胜利,比数6-4、7-5!”
裁判的声音,将赛前所有人都未敢想象的局面,彻底的引爆开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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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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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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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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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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