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不着!”云焕此时还带着脾气。
“那让我猜一猜?这离开学时间还长着呢,你不会现在就考虑高中全托了吧?”路桥询问道。
“我会求我爸高中全托的,我等不到大学了。”云焕回答道。
路桥是清楚的,大学也只能是走读!
“那就是我猜对了?”路桥笑着。
“没人跟你嬉皮笑脸!”云焕显然还带着脾气。
“有脾气,我道歉呗?”路桥此时开始服软。
“你还留在这里干嘛?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帮一个骗子?”云焕说出了生气的理由。
需要找一个借口,一个合适的借口。
“我现在说了你不懂,等你长大一点就明白了。”路桥回答道。
这句话可以说是万用句式了,自己父母小时候说不清楚的道理都是这句话解释的,让路桥立刻想,也就只能想到这个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云焕开口。
无奈,路桥想好了借口:“人情世故你知道吗?说了你也不知道。”
云焕停下了手看着路桥:“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顾名思义,你爸就算是知道自己错了,现场也不会承认,因为丢人。你想象如果这个老骗子是假的,那么是不是说明了你爸没有眼光,也间接地说明了我不值得为你补习。所以那一番话我不会后悔那么说。很多时候,人总要说一点违心的话。”路桥解释道。
“红姐也说过这种话,一模一样,从你不懂,到刚刚你那么多话,只不过他是十年前和我说的。”云焕解释道。
“红姐是?十年前?五六岁的时候?”路桥不解地说,怎么还有人比自己早跟云焕说这种东西?
“红姐是你不需要知道的人,可惜了我有想过把你当朋友,可你没给我机会,离开吧,我以后也不会理你了。就好像那个骗子说的,我跟你玩得越好,他就越成功。我不会再让他成功,所以对不住了。我要去找我爸了,去门口吧。”云焕拿起行李放在门口走出了房门。
路桥站在了门口,看着云焕走向走廊尽头。看样子是去找爸爸聊走读改成住宿的事情了,但路桥清楚老板是不会愿意的。
有一段时间的接触,路桥清楚云焕的心眼。
记仇了,这事情显然没办法弥补了。
不过红姐又是怎么回事?说了什么骗了什么吗?
路桥带着想法去往了餐厅,爷爷端坐在餐厅。
路桥看向了管家招了招手,管家走了过来询问道:“路桥先生,什么事情?”
“问个事情,云焕跟我提起一个人,我想问问。说不定能让云焕开心起来,你懂的。”路桥回答道。
“你问吧,如果是工人我立刻就能叫来。”管家笑着回答。
“我不知道名字,我只知道云焕叫她红姐。难不成是老板的女儿吗?”路桥询问道。
管家眉头微皱开口道:“您说的红姐是云焕的奶妈。”
“奶妈?”路桥反应过来,尴尬地笑着。
“云焕的母亲死得早,云焕算是红姐带大的。红姐来的比我都还早几年,但现在不干了。”管家解释道。
“不干了?为什么?”路桥无奈地追问。
“说来话长,人现在西山病院里。”管家回答。
“精神病吗?”路桥吓了一跳。
管家点着脑袋:“老爷对红姐不错,费用都是老爷给的。隔三差五也会让我们送东西过去看看,至于其他的我就不好说了。”
“是怎么疯的知道吗?”路桥立刻追问。
管家摇着脑袋:“这我就不知道了,云焕几乎不提红姐的名字。我记得四五岁的时候,每天想红姐想得厉害,天天都哭,说起来云焕觉得红姐应该比生母都亲吧?激动的时候谈到红姐,应该没什么。”
“红姐叫什么?”路桥询问道。
“没人知道,我当时叫她红梅姐。”管家回答道。
路桥点着脑袋,记住了这个名字。
“没事我就先忙了,您有事情随时叫我。”管家说完转头,忙活餐桌上的事情了。
路桥清楚肯定要见一见这个红姐。
不远处吵架的声音传来:“你不要和我说这个,你大哥已经够烦了!你想气死我吗?大不了以后我都不请半仙来我们家了!成吧?小路呢?人家是你的福星啊,你也不要了?”
路桥此时明白了什么,连忙走向爷爷,开口跟管家说道:“家室,吵起来怪难听的,那么我先带半仙回去了。我送半仙离开,我留个电话,事情缓和了我再来找云焕玩。”
管家点着脑袋:“路先生真会做事情。”xiumb.com
路桥尴尬地笑着,拉着爷爷离开了别墅。
管家则跑去找老爷了,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路桥开着车带着爷爷,爷爷此时询问道:“你之前吃饭的时候,是不是让我先别说话?”
路桥连忙开口道:“爷爷,那个叫金娜的女人有问题!她不是法国人,也不是美国人。更像是个中国人!”
“中国人?不可能吧?”爷爷一脸的迷糊。
“所以你当时不能说合适,这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你等我一天时间,我查一下这个金娜。不过现在,我要去查另一个人!”路桥说着并没有开车回家,而是去了西山上的康宁疯人院。
来康宁的,多半是看望家属的。
保安看见那么豪的保时捷,也没多说让路桥停入了停车场。
带着爷爷下车,路桥让爷爷跟在自己身后不要说话。
爷爷倒是找了个厕所,先换了一身衣服之后跟着路桥。
路桥询问红姐,或者说红梅。
这一问,果然问到了一个神经衰弱的内容住在特护病房。
路桥到了二楼看见这个叫红姐的女人的时候,女人就坐在角落看着电视机一眼不发。
此时的路桥偷摸摸走了过去,爷爷大概清楚什么并没有直接跟上。而是走到了斜对面,假装自己是来看电视机的坐下。
路桥看着眼前的红姐,红姐嗓子似乎受损了,声音极度沙哑地开口道:“小伙子,你挡住我看电视机了。”
路桥连忙开口道:“红姐,你忘记我是谁了吗?”
“你是?”红姐看着路桥不知所措。
哄精神疾病患者,路桥不太会。但路桥清楚必须要花一点手段,否则是问不出来什么东西的。
“我是云焕啊!”路桥开口道。
红姐眉头微皱,随后一脸难以置信地开口道:“你是云焕,都那么大了?”
“你在这呆了太久了,你还记得吗?你以前要跟我说的事情?我五岁的时候,你说什么东西是我长大了才能告诉我的?”路桥询问道。
此时的红姐精神高度紧张地上手抓住路桥的衣领开口道:“离你爸爸远一点!一定要离你爸爸远一点。”
一旁的护工着急赶来,路桥伸出了手:“别,我能应付。”
老人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护工站在一旁也没动手。
爷爷此时明白了什么,起身捂着裤裆:“我要上厕所,你们带我去上厕所好不好啊。”
一个护工搀扶着爷爷,另一个护工留下看着路桥。
此时的爷爷故意假装一瘸一拐:“你们两个一起帮我啊,我走不动啊。”
两个护工无奈,被爷爷支开。
路桥此时小声地开口道:“为什么要远离爸爸?”
路桥清楚一个事情,眼前的女人是云焕的奶妈,绝对不会伤害云焕。
此时的红姐开口道:“你长大了,现在能说了。你爸以前住筒子楼,没钱!你妈没奶水,我给你当奶妈,你哥也是吃我奶长大的,我看着你哥哥走读上下学。我们是隔壁邻居,有一天你爸让我帮他签个字等人邮寄,说没事的他忙没时间签字邮寄。我看了是一份保险,之后你妈就死了。然后你爸就带着你和你哥哥去了豪宅,开了大公司。”
路桥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明白老板为什么那么迷信。
难不成这一切最开始都不属于老板的!
想到这里的路桥反应过来大儿子云龙的性格?为什么是个假老外。为什么出国留学那么多年不回来?为什么这次回来就打算办个婚礼之后立刻出国?
答案只有一个,路桥开口询问道:“红姐,爸爸的事情你跟哥哥说过吗?”
红姐点着脑袋:“你爸找人打我,关了我好久,看我疯了,才送我来的这里。我是装的,我没病!”
“红姐,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路桥询问道。
“旅游,车祸。”红姐解释道。
“红姐,你确定你能对你说的话负责吗?你能再重复一次吗?”路桥拿出了手机开始记录。
红姐点着脑袋又重复了一遍,路桥开口道:“红姐,你等我。我会救你出去,到时候见了警察和法官,你一定要把事情说明白。”
红姐点着脑袋:“云焕,远离你爸。”
路桥起身,看着回来的爷爷走了过去。
保时捷的汽车上,路桥坐在驾驶室将自己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
爷爷听完之后紧张地开口道:“你觉得该怎么做?”
路桥笑着:“如果能抓现行就好了,其实不难,现在不就有一个目标吗?你会发现云化腾老板很空虚,因为大儿子不肯陪在身边,所以才会这样死死绑着小儿子。那么现在这金娜,只要爷爷你说不和,这边大儿子云龙肯定还是会结婚。这婚礼一办人就会离开,所以这个离开之前和婚礼之时肯定云化腾就会出手。您再补一句,祸乱朝纲之类的话,说未来会有大难,公司必须有一部分资金去抵御,过了之后就会柳暗花明,那么我能确定出手前肯定还会有保险这一波。之后就把资料整合交给警察,一步到位!当然着事情搞完,你就不要再露面了,省的被套进去。”
爷爷点着脑袋:“明白了,真的是好计谋啊。”
第二日,爷爷没去老板的别墅。
而是去了一个庙宇,在寺庙将路桥说的那些话都重复了一遍。
路桥在上班,但也关注着爷爷这边。一样是开着语音联系,路桥全程带着蓝牙耳机。
老板被说得迷迷糊糊,一个劲地询问:“只要有钱渡过难关就成了对吧?还有这个云龙和金娜八字犯冲。前面那个我知道怎么办了,后面这个有改善的办法吗?”
爷爷摇着脑袋:“其实说是犯冲,不如说是有问题!您看不出来吗?”
路桥明白,云化腾不可能看不出来。但不管看得出来看不出来,都必须假装自己不知道。
“成吧,但大儿子要结婚,我没办法,我自己回去想想。”老板说转身离开。
做到这一步,路桥清楚一切都成了。
路桥也在害怕一个事情,肯定不能闹出麻烦。
第二天,公司就公布了老板的喜讯。
不用随份子,但是每个公司员工都要来见证云龙和金娜的婚礼。
婚礼就在三天后的八月八日,也算是良辰吉日。
这边老板想要请路桥和自己小儿子云焕当伴郎,路桥自然同意。
管家也给了电话,表示云焕消气了不少。
路桥则提出晚上要来,晚饭就见到了谈判这一幕。
这个结婚的日子没有找半仙算过就定下了,肯定是怕半仙会算到当天有血光之灾。
当然结婚之前,双方家长没有见面。金娜表示自己父母在国外,同意这门婚事的话。
那么只需要老板这边同意就好了,老板同意但是要求签署了很多合同。
比如离婚分不到一分钱,并且还有各式各样的合同,其中就有两份意外保险。
保单金额很高,云龙和安娜都有。
路桥不清楚,是老板想两个人都死,还是为了避嫌所以搞了两份。
路桥有必要相信,此时的老板只想要自己的小儿子了,已经完全放弃了大儿子。
路桥在思考,旅游加上车祸?最有可能是什么状况?
结合婚礼,路桥瞬间想到了答案。
那就是接亲过程中,会发生车祸。
路桥只能尝试把事情偷摸摸告诉云龙,但路桥跟这个云龙几乎是一点联系都没有。
律师还有保险的业务员都在,聊得差不多了,字也签上了。
签字的时候,路桥能看得出来云龙有些迟疑。
这边肯定要投递出去生效,这边老板不会动手。
当天晚上还有时间,老板自然喊着路桥去选礼服。
一帮人坐着豪车出入奢侈品店,路桥拿到了一身西服。
路桥找不到机会跟云龙说话,云焕的话也不能帮着传话。
不然路桥只要找个借口,比如半仙说婚礼当天小心有问题之类的。
但云焕显然恨死爷爷这个大骗子了,所以这一步完全走不通。
路桥还在思考怎么办,云龙发出了邀请路桥明天去彩排。
这里是鹿港的房车度假村,路桥真不清楚有钱人能把事情办得那么快。
装扮、神父一一到位,是西式的婚礼。
彩排当天云焕、云龙、金娜都在。
半仙不在,老板和云焕显然现在都不想他出现。
老板也在,因为女方父母不在,所以证婚的时候负责将女方送到云龙手里,大家都是彩排,穿着正装,但是老板显然一脸的不开心,彩排得非常敷衍。
需要花童送戒指,但花童今天没来,孩子爸妈说每天早点到,早点彩排一轮。
路桥则举手:“我先代替这个花童吧?”
路桥拿着戒指,打开看是个斯科拉的大钻戒,快有手指头大了。
路桥笑着:“我先试试。”
拿着戒指盒的路桥走向云龙,将钥匙盒递上去的瞬间开口道:“半仙算过,婚礼有血光之灾。让你小心!”
云龙愣了愣小声地说:“半仙让你告诉我的?”
路桥点着脑袋:“是的。”
“成,我会注意的。”云龙平淡地回答道。
听到这里,路桥感觉到不对劲。
但也不知道怎么说,路桥拿着戒指下去。
此时的云焕站在路桥身后询问道;“你偷摸摸跟我哥说什么了,我看见了。”
“祝你哥生日快乐啊,我这种小员工自然要到处巴结不是?”路桥回答道。
“你知道我哥和我说了什么吗?”云焕反问道。
“什么?”路桥看向云焕。
“他让我明天提前来现场,说有事情要宣布。”云焕解释道。
“提前?”路桥有些不知所措。
“比老爸前,我以为他也会跟你这样说。”云焕回答道。
听到这里的路桥眉头微皱,彩排结束,大家各回各家。
路桥隐隐约约感觉到事情似乎不在自己的控制当中。
一晚上研究了鹿港的地图。
总有一处地方有问题,路桥看了半天都没想到。
直到大海发来了消息:路桥,金宏大桥绕过,老板让大家走国道,老板说他请了豪华的车队,不想我们这些车跟着堵塞交通,浪费拍摄素材。
完全对婚礼不上心的老板说了这样一个事情,路桥这才明白老板要在哪里动手。
第三日婚礼,公司全体一天的假期。
全部都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往鹿港的房车基地,路桥没有开保时捷,站在桥下用无人机俯视金洪大桥。
路桥看见浩浩荡荡的车队路过大桥,也看见了一辆满载石料的运输大货车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在大桥之上。
路程过半,大桥之上。
大货车似乎没有选择刹车,径直撞向婚礼头车。
桥面的石墩爆裂二开,整个大货车将劳斯莱斯的头车装入大江之内。
事情还是发生了!路桥保存了拍摄的视频自动召回无人机。
无人机朝着路桥飞来的时候,又一声撞击声响起。
二车此时也被一辆大G撞入水中!
此时的路桥反应过来什么,难怪云龙是那样的表情。
从始至终什么都知道的云龙,也是打算帮妈妈报仇!
难怪当时知道有血光之灾反应那么淡然,也难怪让云焕提前到场。
但可惜云焕是等不来任何一个人了,掉入瓯江的两辆汽车连泡都没有冒起来就沉底了。
(后记)
维度之间,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故事的结局不好是大家都看见的,而发酒的人是谁?
是卡奥斯。
路桥刚想开口,瓦力提前开口道:“你是反对这门婚事吗?为什么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卡奥斯愣了愣反应过来摇晃着脑袋:“我的物品都带着回忆,当年我就是路桥,那场婚礼没有办成。后来里面的云焕虽然成了孤儿,但是继承了所有财产。但公司没人打理,小半年就倒闭了。路桥在云焕十八岁说出了整个故事的真相,用的就是红姐的视频,只可惜红姐已经死了没办法证实,之后我失去了云焕这个朋友。那些酒当年婚礼用的,一直留在别墅里之后也都给了我。是我的错,认识的故事太多了,这才想起这个故事不行,我没有别的意思。”
克苏鲁开口道:“我想,卡奥斯是不是应该补偿一点什么?小两口算是谈上了,要不给他们找一个适合定居的维度如何?这个维度最好不会在意长相和样貌,两个人能开开心心地在里面过。”
卡奥斯停顿了几秒,点着脑袋:“那我就找一个维度送他们进去,就当作补偿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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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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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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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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