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男一女走在路上,大海询问道:“你们自己的衣服跟工作服风格不太一样。”
“我们又不是傻子,外面穿的花枝招展引人犯罪吗?我们虽然是灰色产业,但不是违法产业。你也别觉得王晓美是穿的花枝招展而出事的,你这样想会让我对警察失望。如果你调查过就知道了,估计她家里连一件暴露一点的衣服都没有吧?”雪梨反问道。
大海点着脑袋:“你说得没错,我只是询问一下。”
雪梨带着路桥和大海走过了菜市场,这条路线让路桥激动起来。
大海按住了路桥的胳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先等等。”
穿过菜市场之后,雪梨带着路桥和大海到了对面的大巴车:“我在这里上车,我和王晓美谁先上车是看谁的大巴先来。最后一次见王晓美是我先上车的,细节我已经记不清了。我车来了,我是再等一辆还是先上车?”
“留个电话号码给我吧,我们在这里附近盘查一下。”大海说完跟雪梨交换了电话号码之后看着雪梨上了大巴车离开。
大海看向了路桥,路桥开口道:“这个凶手肯定是菜市场工作的,十年前在葡萄棚,而如今来了这里?”
大海摇着脑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个人当年就应该被我查出来了。一整个葡萄棚的菜市场和周边都被我查了个遍,没有任何一点发现。”
路桥低下了头,自然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此时的大海看着路桥:“别灰心,你的想法粗浅了一些但和我是在一个方向的。一起进去看看吧,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大海所指的方向,路桥看见了菜市场内部。
现在凌晨三点,聚集了很多人在菜市场和海鲜加工厂的门口。
此时的路桥才发现不远处就是码头,海鲜被运输过来之后在加工厂的门口开始售卖。
层次不齐或者品相不是很好的就会被带去加工厂进行食品加工。
这里的人显然不都是这个菜场的,来也只是为了买些便宜的海鲜到自己的菜场售卖。
当然也存在带着高帽的大厨,来这里挑选酒店所需的食材。
路桥和大海从边上往里走去,也没人在意路桥和大海的存在。
“新鲜的马鲛,有兴趣的来看看。”
“青岛大虾,刚运过来的。”
……
叫卖声不断,有兴趣的买家聊好之后直接开着车去往码头拿货。
大海此时看着人群,路桥则开始抬头看大厦。
仔细看能发现王晓美公司和她小房间的窗户,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路桥刚想开口,却发现大海不见了。
路桥四下张望,看见了大海的身影朝着远处走去。
路桥连忙跟上大海,路桥一路小跑才发现大海去向了码头。
大海停在了码头看着四周,路桥此时才追上在一旁喘着气询问道:“爸,你干嘛?”
“我想明白了,大型碎肉机不可能出现在菜市场,所以菜市场都不可能成为第一现场。第一现场只可能是距离最近且能移动的货船!如果是船的话一切就没问题了,才能把人打得细碎!成汤成汁!”大海解释道。
路桥一瞬间也是恍然大悟:“那么爸你现在这是干什么?”
“找摄像头!如果能找到就有机会破案。第一现场如果是船,那么凶手不管是以什么手段抓住的王晓美,肯定要路过菜场去往码头。这里来来回回一直有人前往码头和菜场,凶手想要榨汁又要保证王晓美排干净身体内的杂物,所以必须要保证是活着的状况带到船上,只要能找到码头的监控观看两个星期前晚上的画面,就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大海解释道。
路桥点着脑袋:“确实!”
大海说完推了推路桥指了指远处的保安亭:“过去要监控,不要说我来过。这事情就说是你自己查到的,把监控画面带一份回家。原视频让保安上交警察局,我先回去了。晚上在家我看视频,你回来就先休息吧。”
大海说完转头离开,自己回去开车离开了。
路桥无奈的走向了保安亭说明了自己的状况,保安自然极力配合。路桥用U盘拷贝了一份资料,并将主机内的硬盘取了出来用塑料袋包好递给保安,让保安换班的时候交给大黄村警局。
拿着资料的路桥回到了家,大海在家里开着电脑等待着。
路桥递过去的U盘,大海开始看了起来。
红外线照射出的黑白画面,大海正常速度的一遍一遍看过。
每当有人路过,大海都会按下暂停仔细观看。
路桥明白,只要有了线索大海会一直忙下去。路桥倒了杯咖啡之后放在了桌上,随后在沙发上闭眼睡了过去。
这一晚对于大海来说是个不眠夜,路桥睡醒之后就发现大海已经上班去了。
路桥发消息询问,大海表示自己已经在警察局继续看视频了。
大海去了警察局叫上了两个同事一起看,让同事看他昨天看过的画面。
而大海则继续看新的画面,想要确定进出的画面有什么问题。
大海发来了一个压缩包,打开是三个文件夹。
三个文件夹分别是分类号的视频,一个个点开看可以看见两个是用推车一个是用麻袋路过。
拖着麻袋的还是个大光头,路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麻袋似乎在动。
当然有可能是码头风刮的,也可能是走路颠簸产生的抖动褶皱。
画面不止一个,大海剪辑好了甚至有后续运输者上船的画面,三个船虽然看不清型号但都有明显的特征。
大海发来了消息:带着视频去找保安问问,只需要锁定船只不需要冒险,把查到的消息发给我,我现在抽不出身。
路桥拿着视频去了码头,码头白天比起晚上更加热闹。
路桥找到了昨天晚上的保安亭,但可惜保安已经换了人。路桥说明了身份,对方自然愿意配合。
路桥询问视频内船只保安是否认识,保安看完了三个视频后直接拉着路桥走出了保安亭:“这些船有一个是运输船我记得,另外两个似乎都是捕鱼船。运输船已经走了,捕鱼船会待上一个月收集物资然后出海捕鱼。”
“一个月?”路桥不解的说。
“是啊,一个月,因为一个月要采集一到三年左右的物资,特别是远洋渔船一次就要跑一到三年。远洋捕鱼成本很高的,所以一般的船只会追求最大化的利益,去一趟满仓了才会回来,这些我也是听船员们聊起来才知道的。”保安解释道停了下来。
保安指着面前的巨大邮轮开口道:“这就是其中一个,船头就是船舶编号。”
路桥看了一眼,拿出手机拍照下来。
路桥看着船头写着:大信(great·faith)CN979****2906
保安继续拉着路桥走了一段距离,第二艘也出现在了路桥面前。
路桥自然拍照,看着第二条船写着:海神(haishen1hao)CN964****4396
路桥询问道:“第三条呢?”
“运输船已经离开了,您留个电话我去找我们领导要来详细资料发给你吧?”保安解释道。
路桥点着脑袋,将手头搜集的资料发给了大海。
随后的路桥看着远去的保安也打算离开,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海神号十分气派。
路桥刚想离开,在海神号的甲板上看见了一个男人正在抽烟。
男人身躯十分健壮,皮肤古铜黝黑,重点是没有头发、没有眉毛。
男人刚好抽完烟转头进入船内,路桥来不及拍照。
男人的样子,路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路桥看了一眼手机,其中拖着麻袋的不就是这个男人吗!
路桥揉着自己的眼睛,越想越不对的路桥冲上了海神号。
船舶的缓坡通道,路桥看着舱门开着。
路桥走入了海神号就看见了一个老人坐在椅子上望着路桥:“你是谁啊?”
路桥收起了自己的手机尴尬的笑着:“您是这条船上的船员吗?”
此时的路桥才发现,眼前的老船员双眼白茫茫的一片,看样子有很严重的白内障。
老人转过头艰难的打量着路桥:“是啊,怎么说?”
“我特别羡慕海员的工作,您能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当海员吗?”路桥询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报名培训吧,海上生活很无聊的,我劝你还是不要有当海员这个想法。”老人解释道。
“我知道,出海要几年才能回来。并且在海上颠沛流离的,但我就是好奇。不当也行,您能带我去船上看看嘛?”路桥追问道,从口袋里钱包递过去几张一百。
老人愣了几秒抓过了钱放在眼前仔细看了许久笑着点着脑袋,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和帽子:“难得有人喜欢船,那你穿我的衣服进去随便逛,有人问你就说是阿康的孙子。走的时候把我的外套还给我,我不在的话放桌上就行了。”
老人说完打了个哈切,靠着椅子闭上了眼。
路桥点着脑袋,兴奋的走了上去。
环形的圆梯,路桥一路爬上了甲板。
四下张望看不见一个船员,大光头也不知道去哪了。
路桥站在巨大的捕鱼船上,哪怕没有启航路桥也有些晕船。
路桥开始在甲板上溜达,船上根本看不见人,路桥看见了船头的驾驶室。
此时驾驶室里也是一个人都没有,驾驶室的墙上有着排班表。
路桥仔细一看就能看见每个人的头像都被贴在对应的房间号下,想必船长也不认识船员需要靠排班表记住每个人的身份。
路桥看着半开的窗户,直接就爬了进去。
路桥看着墙上一个个一寸头像,这艘船上少说四五十人。
路桥很快看见了这位叫云焕的大光头,住在屋子的最左侧隔着好几个空屋。
此时的路桥有些激动,转身的时候看见了船长的航船表。
路桥翻看起来,不是很厚但将这几年所做的事情点了个明明白白。
这艘船大概每次出海需要两年回来一次,但并不是每一次回来都是选择鹿港。
十年前海神号来过一次鹿港,看到这里路桥的背后开始发麻。
路桥连忙拿出手机开始对这些拍照取证,并且将其上传给了大海,路桥勾选后发话到:爸,查一查其他四个地方有没有类似的案……
路桥的话和照片都还没发完,一双大手按在了自己的口鼻之上。
路桥的余光看见了大光头,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路桥来不及想,随后就晕了过去。
……
路桥再度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被捆在了房间内。
重金属音乐冲击着自己的脑海,震的路桥脑袋生疼。
整个房间内有股奇怪的咸香味,叫云焕的男人就在自己面前端坐着笑嘻嘻的捧着一个罐子。
云焕将手伸入其中,粘出了深红色的酱汁用手指吮吸着。
路桥此时才看见,这个叫云焕的男人没有指纹。
“你的手指!没有指纹!”路桥激动的大喊道。
“我不是普通海员,需要下海作业。常常接触海水,又不爱戴手套。头发眉毛都是这样掉的。”云焕解释道笑了笑。
路桥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里,钱包、手机和证件都没了。
男人已经将路桥的手机处理掉了,取出了电话卡之后关机泡在水杯里。手机显然已经坏了,拿出来也没法用了。
老船员的外套,此时也已经不在路桥身上了。
估计是云焕还回去了,这一下真的是中招了。
此时的云焕翻看着路桥的侦探证笑着:“侦探,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路桥差点没听清对方说什么,当然也明白自己就算喊救命也不会有人听见自己的声音。
路桥此时想起一个事情,自己看见云焕的房间,跟其他人的房间隔了六七个小房间,现在看来也是平时习惯听摇滚乐,嫌吵的同伴让他有了自己的小空间。
路桥可不是什么真的侦探,自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路桥知道状况,现在自己没死是因为要排干净身体内的杂物。等上八到十六个小时,对方就会动手直接把自己剥皮榨汁。
而且自己当时就差一点,就发出消息了。少了这条消息,路桥真的没把握大海能找到自己。
“你现在吃的就是那个东西吗?”路桥询问道。
此时的云焕笑着走了过来,沾了一勺抹在了路桥的脸颊上。
那股咸香味道直冲鼻孔,路桥有些反胃想到就开始打冷颤。
“这是虾酱,当然也不算是单纯的虾酱。是我改良的配方,出海捕鱼的时候捞到新鲜的虾就会加入盐捣碎发酵做成酱汁。于是我改良了品种,用漂亮姑娘作为基础制作而成。一次出海可有两年多看不见姑娘,但每次我只要尝上一口自己做的虾酱我就明白,姑娘们在这里。”云焕说着指着自己的肚子。
路桥颤抖了一下,没办法理解眼前的变态。
“制作方法我跟你说了,你也应该活不到亲自见证了。不过你应该值得庆幸,这是我第一次尝试男人。不过我在想,你都找上门了。警察肯定也会有所察觉对吧?所以这一次或许也是我最后一次制作了。虽然每次我都会怎么说,但估计还是会忍不住。”云焕笑着站起身。
“等等!我能知道你是怎么做的吗?”路桥询问道。
“你的意思是?细节吗?侦探还推理不出来吗?”云焕询问道。
路桥点着脑袋:“是的,死也让我死个明白不是吗?”
云焕开口道:“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就问吧。”
“十年前的案子,你是怎么做到的?王文!”路桥询问道。
云焕摇着脑袋,点了一根烟:“每一次船靠岸,会整顿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船长会让公司跟周边的加工厂谈好价格。这一个月的时间,也是我们为数不多可以在岸上的日子。大家基本上都会选择在岸上租一个月的房子住,很少会选择睡在船上。我会花上一个星期的时间物色目标。一瓶酒找个十字路口瘫着,你说的王文是我第一次动手,你问别人我还真想不起来。多好的姑娘,把我从地上拉起来问我住哪。那天我就稀里糊涂的去了她家,她说等我醒了就让我自己回去不然太危险了。我说我不是本地人,是个船员。顺带她去看看我的船,她就信了。”
“王晓美也是这样?”路桥询问道。
“后来我都是用这种老办法,最多两个星期的考察。装醉尾随,确定对方的工作极为单调且两点一线才会动手。动手前会故意弄得都是酒味,如果有意外就立刻终止目标,就算露出马脚也会觉得我只是个想调戏的醉汉,但只要没有就会进行行动。就像是这一次王晓美,这一个星期她都是两个人一起下班。我一点机会都没有,本来想着就这么算了。谁能知道她送走了同伴之后走过马路来问我,呵呵,说我醉在路边不好,问我家住哪里要不要送我回家。骗到小巷子里我就动手了,比麻晕你都简单。”云焕摇晃着桌上的瓶子。
“那么说你这几年干了很多次?为什么要把尸体放回她们家中,而不是全部都处理掉!”路桥再度追问道。
“如果平时,我也会问你家在哪里。把你处理完毕之后,带着多余的材料去你家,用你的钥匙打开家门把你放回家里。反正只要我出海了,就有两年时间会消失在这个文明的世界,等我再次回到这个文明的世界,我所干的事情早就被淡忘了。可惜你是侦探,这一次我就不冒险了。我会找个下水道处理掉,至于为什么会把她们的尸体带回她们自己家,可能是因为我是个海员吧。我干这工作的第四个年头就没有家了,老婆跑了,我好希望我自己可以回家。说不定哪天我自己老了,不中用了,我会在自己家把自己也榨成虾酱吧。”云焕解释道。
“不对!你们船门口不是有个看门的大爷吗?你是怎么绕过他的!”路桥不解地询问道。
“那个老瞎子,跟摆设有区别吗?不是因为船长当年是哪个老瞎子带出来的,怕是早就把他开除了。”云焕说完打开了一个药盒,里面有许多东西。此时一瓶药被拿了出来,倒了五六颗出来笑着走向路桥。
路桥紧闭着嘴巴,云焕冷笑着:“不吃也行,到时候灌肠更疼。”
路桥听完无奈的张开了嘴,一杯水连同两个药丸吞到了肚内。
路桥想尝试着解开自己手腕上的麻绳,才发现海员不亏是海员。
打的结根本解不开,尝试了许久完全没有松开的迹象反而更紧了。
不到十分钟路桥就有了反应,路桥无奈的喊道:“我要去厕所。”
“就地吧,我不嫌弃你。刨开的海鲜比你骚腥的多,我习惯了。”云焕笑着。
云焕笑着走了过来,坚持了不到十分钟路桥拉了一裤兜。
云焕打开了房门,此时的路桥透过缝隙看见外面天已经黑了。
云焕将路桥的嘴巴塞住然后拖拽起来,并没有完全解开绳索拉着路桥朝着门口走去。
月色下,路桥看见了陆地但夜晚码头只能看见稀少的路人。
路桥想喊,但显然没有办法。
朝着另一边路桥被带到了船舱内,这里有着许多的设备。m.χIùmЬ.CǒM
云焕打开了灯光,并将门反锁。
“如果船长或者其他船员回来了,我处理完打开门。就说我买了头猪想做肉馅,到时候会清理干净就成了。至于你我也就不剥皮了,速战速决吧本来你就是一个意外。”云焕说着推着路桥向前走去。
能看见一个巨大的冷库和一排排机器,云焕笑着推着路桥到了一个角落,这里有排水口似乎是用来处理海鲜的。海鲜会在这里清洗完毕之后送入冷库,此时的云焕用剪刀剪开了路桥的衣服,拿起了水管对着路桥就是一顿猛冲。
云焕拿着水管冲洗着路桥,冰冷的水冲的路桥大口喘着粗气,这一步开始就没把路桥当成人了。就好像在处理海鲜,路桥嘴里的塞子没有拿下此时的路桥也完全无法抵抗。
冲到一半的云焕打开了一旁的机器,整个机器运作起来。
路桥能看得出,那是将处理好的鱼打成鱼糜的机器。
此时的机器轰隆作响,但码头之上某一艘船发生一些响动几乎是稀疏平常。
路桥此时身心都凉了半截,颤抖着根本没力气反抗,云焕则摘下了路桥嘴里的毛巾拿着鱼叉指着路桥:“是我推你进去,还是你自己来。”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路桥大喊道,被鱼叉指着距离机器越来越近。
“她们都是这么说的,我听习惯了。”云焕抓着鱼叉继续向前。
绝望的感觉涌上心头,但瞬间一声枪响从门外传来。
随后是一脚,特警踹开了大门。
十几个特警冲入了船舱内,带头的大海拿着手枪冲在队伍的前头。
路桥长处了一口气,云焕着急的加快了动作鱼叉一戳扎上了路桥的胳膊。
云焕想要将路桥调入机器,大海几乎是第一时间扣下了扳机。
子弹打在了云焕的手上,一声惨叫云焕望着眼前一片黑压压的特警。
云焕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回不了家了。”
路桥反应过来显然来不及了,云焕直接跳入了机器当中。
……
六十三万的赏金做成了宣传板由路桥高举着在记者面前拍照,这里是船舱内,拍摄的角度还特地选在了哪个巨大且罪恶的食品加工设备前。
新闻都还没开始播报,海鲜就已经没人买了,特别是鱼糜制品,到处都在传发生的事情。
知道了加工机器曾经不止处理过海鲜,连餐馆的生意都受到了牵连。
路桥此时强装笑容,心里根本笑不出来。
大海在一旁小声的询问道:“说了让你别着急去,你干嘛不听?”
“爸,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路桥小声的询问道。
“你电话打不通我就知道出事情了,你发来的资料三艘船我第一时间过滤了运输船。剩下的两艘远洋渔船,我看了资料,我承认有赌的成分,但我们在船上听到机器的声音也就明白自己赌对了。”大海解释道。
(后记)
一切都静止了,大海幻化为克苏鲁,加工设备则是玛格丽特。
维度之间再度被打开,回来的路桥连忙漱了口感觉苹果汁都有问题。
克苏鲁笑着:“至于吗?怕成这样?”
路桥指着玛格丽特:“以后别让她选故事了!这就是她认为的好故事?”
玛格丽特则是不解地说:“怎么了?故事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了玛格丽特,只是路桥作为人有些无法接受。你很棒,别有负担。”克苏鲁坏笑着。
路桥激动的询问玛格丽特为什么选这样一个故事,但看见玛格丽特是机器、克苏鲁是古神。他们似乎就没把自己当成过人,所以自然不会在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
路桥无奈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了,等阿努比斯回来在打小报告也不迟。阿努比斯曾经也是人,总有共鸣的。
“阿努比斯还没好吗?”路桥询问道。
克苏鲁看向了身旁伸了伸手,开启了一道裂缝。
裂缝内看去是一处王宫,克苏鲁关掉了裂缝解释道:“应该是到王城了,再迟估计下一个故事就能回来了吧。”
路桥点着脑袋询问道:“下一个故事谁来?能不能来个开心点的?我快致郁了。人类的开心,别是怪物或者机械的开心。”
克苏鲁此时有些犹豫,触手伸向了冰箱打开翻找着。
一瓶可口可乐被挑了出来,打开之后一阵碳酸和气泡生成的酥酥声响起。
330ML的可乐,配上碎冰和薄荷叶点缀刚好够两杯。
玛格丽特在一旁看着,用不知道哪里找出的改锥此时正在打造新的身体。
此时的玛格丽特虽然还是个收音机大小的机器人,但一旁已经有半个人形身躯了。
这也就意味着哪怕玛格丽特进入他人的梦境,也不会影响她进行手里的制造。
路桥有些害怕,毕竟玛格丽特的故事口味足够的怪异。
但想了想至少玛格丽特改正了不是吗?在故事里有了几分人性玛格丽特做事确实有一股恶趣味,之前的阶段闯关也都能看出来。
路桥猛灌了一口可乐,碳酸滑过食道带来的刺激加上酸甜的口感让路桥松弛下来。
喝完的路桥听到克苏鲁打了一个长嗝,克苏鲁嘴边的触手飘荡着。
路桥大笑着,也是跟上打了个气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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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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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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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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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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