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火斑喵需要一定时间的观察。
导致它暂时留了保育基地,被专业的医疗器械实时监控身体状态。
李想也不得不一个人去武馆练武。
比赛的话。
下一场和下下场定在后天,参赛人数似乎有点多的样子,林枫说比他在襄城参加的比赛要多好几倍。
人数大幅度增加,顶格的奖励却远不如隔壁。
这算啥?
经费不足?
无所谓了,假如火斑喵身体有哪里不对的话,李想绝不可能再参加这个比赛。
“师弟早上好,你家的猫呢?”
嘴里叼着个包子,颇为散漫的陆乘风站在小广场里,没瞧见李想身边那只黏人的火斑喵,有些好奇。
“早上好,发生了一些小状况,留在家里了。”
李想冲陆乘风笑笑。
说罢,扭身步入大殿。
殿内。
三人中练武最专心,成为医生的想法也是最浓烈的段屿正利用手上的木质长枪,不断击打面前由许多丝线和木棍组合起来的器械。
而那些器械在他的攻击下,仿佛有生命一样,不断对他进行“反击”。
“早上好,段师兄。”
李想和专注的段屿打了声招呼,也不管他听没听见,放下包便开始热身。
陆乘风见状,不动声色地靠近段屿,在一个不会被波及的安全距离,低声道:“师弟今天心情不好。”
砰!
一声轻响。
是木棍砸到胸口的声音。
段屿看着自己手里的长枪,和面前摇摇晃晃的木棍,心中颇为无语。
他居然在练武的时候分心了。
唉……
“……理由呢?你问到了吗?”
段屿握好木枪,平静地问道。
陆乘风撇嘴,“估计和他那只,被宠的不像话的火斑喵有关系。”
李想十分依赖、宠爱自己的小精灵。
这点是上到段天星,下至王动的铁骨土人都明白的事情。
段屿微微皱起眉头,旋即放松开来。
大家想走的路都是不同的,李想作为一名训练家,依靠自己的小精灵并没有错。
“再去仔细问问发生了什么。”
段屿下意识吩咐道。
然而陆乘风根本不吃他这套。
“我要是敢去问就不会来找你了好不好!”他低声抱怨,“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弟的脾气。”
以这些天,陆乘风对李想的了解。
但凡他不想讲的东西,你就算问他一万遍,他都不会老老实实告诉你。
要么转移话题,要么拿另一件事来搪塞。
再者。
虽说李想一直明确表示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让陆乘风和王动忘了第一天发生的事情。
可陆乘风永远能够记得当时李想脸上的怪异神色,明明是很正常的表情,却让他直冒冷汗。
天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吓自己。
即便前几天段天星让他给李想“喂招”的时候,他揍了李想无数拳。
但该怕还是怕。
“再这样下去,迟早你会管李师弟叫师兄。”
段屿不屑地轻哼一声,把木枪扔到陆乘风怀里,一脸傲然的朝李想走过去。
然后。
不到半分钟。
他气宇轩昂的走了回来。
“问出来了?”
陆乘风期待地看着他。
“没有。”
段屿理直气壮地摇了摇头,把陆乘风怀里的木枪拿回来,像没事儿人一样继续练枪。
“……靠!”
陆乘风忍不住对他竖中指。
那你装的这么流弊?
话说这个国际性问候的姿势,还是这货从李想那里偷学来的。
李想当时问候的对象是他家的东施喵。
……
不多时。
李想热身完毕。
王动这个大胃王也总算从食堂走了出来,手里捏着个春卷,瞧见李想就对着他丢过去。
“熊师傅特地给你留的。”
熊师傅,指的是段天星的那只恶霸熊猫。wWW.ΧìǔΜЬ.CǒΜ
它被段屿三人称之为熊师傅。
李想也不矫情,拿到手里三两下啃完。
他喜欢吃这玩意儿。
熊师傅也经常给他做。
门外。
段天星龙行虎步,像风一样走了进来,瞧见李想时,开口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口气宛如在上级对下级的例行通知。
李想愣了一下,而后点头以示了解,心中猜测估计是他爹说的。
殷女士一般不给老师打电话。
而段天星的话语,成功勾起了另外三人的好奇心。
居然能让师傅开口说自己知道了,这究竟是什么事情?
只可惜,没人愿意给他们解答疑惑。
新课程开始。
经过近一个月的打磨。
按照段天星的说法,李想的身体已经逐渐开始习惯崩拳的站桩了,以此为基准,可以学一些新的东西。
——挨揍。
段天星认为,想要揍别人,得先学会挨揍。
想要知道打什么地方痛,首先要被打过后才能了解。
而这种单方面的殴打,他习惯称之为“喂招”。
据说还能锻炼李想的反应能力和抗打击能力。
嗯……话糙理不糙。
李想短暂思考过后,发现段天星的话不无道理。
但他此前并没有意识到,挨打有用,不代表挨打不痛。
于是。
他的三位师兄,开始了对他们幼小师弟的惨无人道的虐待。
偏偏这三位的下手功夫颇为了得,哪里能打哪里不能打,哪里要轻一点哪里重一点,熟练得不行。
李想不用问都知道,他们的功夫绝对也是被喂出来的,只有真正感受过痛苦,才能将其烂熟于心。
这不。
今天就轮到段屿给李想喂招。
段天星吩咐完之后,照例去后面的次殿进行他自己的早课。
但还不等这个表面冷静,实则拳头凶狠的少年在李想身上砸多少拳,武馆外便走进来两名女性。
一高一矮,一个淡栗色波浪长发一个黑色齐耳短发。
两人身上皆是夏天标配的休闲装。
青春靓丽,明艳动人。
与整个镇星武馆传统古老的风气格格不入。
“哟!新来的小师弟!”
个子比较高的那个长发女孩儿笑眯眯地看着躺在地上,脸颊骨有些肿的李想。
“师弟幸会。”
黑色短发亦是轻轻颔首。
段屿三人见到她们,面上不自觉泛起喜色,放下手中的东西,靠了过来。
嘴上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
李想慢慢爬起身,也凑过去轻声问好。
这两位。
高个子的那个,是二师姐戚荪荪,和殷女士一样属于饲育家高材生,长得漂亮身材爆好,就是性格比较叛逆。
听说一出门上学,就把头发留长,顺带染色了,还有美甲、化妆等一样不少。
就差个纹身。
弄得观念上极为传统的段天星很是头疼……嗯,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而黑色短发,面容白净,身材微微有些瘦弱,乍一看和洋娃娃似的女孩儿,则是三师姐姜裳柔。
据陆乘风所说,这位比段屿这个看似闷葫芦实则闷骚的家伙,还要闷葫芦好多倍,也是性格上最像段天星的一位,不太爱说话,做事很认真,一板一眼。
曾被段天星给予厚望。
结果……就去高级训练家学院上学去了。
瞧瞧,什么叫悲惨老师傅啊(战术后仰)。
而两人的学校名义上都是禹州大学的分校区,但实际上和文化大学并无主次之分。
今天居然有空过来,是暑期专训结束了?
李想知道他先前这么久都没能和师姐们见一面,是由于大师姐要考律师执照,处于闭关发力状态。
二师姐和三师姐则去暑期专训,在隔离人世的深山老林里“夏令营”。
听说高等学院特喜欢这么玩,找一个既不是很危险,但又不绝对安全的地方。
在那里给学生们“补习”。
好像是说能锻炼他们的野外生存能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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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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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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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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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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