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节气。
农历五月初三,离端午节还有一天。
昨天断断续续的阵雨于今天上午转成了大雨。
时下下午四点,大雨下得不过瘾,转成了暴雨,下得那叫一个轰轰烈烈。
不巧,温良没能赶在暴雨之前抵达高铁南站。
车窗外天色已经雾蒙蒙一片,温良早早点亮了大灯,放慢车速缓缓游动,眼观四方,半点不敢放松。
这种暴雨倾盆的天气下行车,考验的不仅仅有自己的车技,还有其他驾车司机的技术。。
暴雨砸出的砰砰啪啪声响连绵不绝,温良心中嘀咕:“还好没带李让过来,这雨太大了。”
“上个月送苏俭是下大雨,这个月她还没来,这边直接暴雨。”
“犯雨?”
温良琢磨着要不要把天气不好的锅直接扣在苏俭头上。
比预计晚了十多分钟赶到了南站,温良将车停入高铁南站地面一层北二停车场。
看看时间,温良撇撇嘴:“这都能刚刚好?”
他就没预留太多时间。
没想到因为暴雨晚了十多分钟,苏俭乘坐的那趟高铁也才刚停靠站台。
温良走到地面一层对应出站口时,刚好等到了被乘务员送出来的苏俭,刚刚好的的‘暖心’接站。
见到温良,小姑娘一跐溜就过来了。
一米七大高个,长得还行吧,就也蛮俏生生。
早都过一回生二回熟阶段了,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温良目光顿在乘务员跟着送过来的超大号行李箱上,忍不住问出来:“你每次出门都会带这么多东西吗?”
“不是。”苏俭摇头,“我自己的东西都在背包里。”
温良下意识的应了声:“哦。”
心中寻思:‘上次是去香港购物,这次来羊城带这么大个箱子给她舅的?’
这边苏俭正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着温良。
看着他远比上月初更加神采奕奕,连脸上的淡笑都比以往更阳光。
又留意起温良裸露在外的部分胳膊。
虽然没有那种硬朗的肌肉线条,但她能分辨出有点肌肉力量。
于是,苏俭轻轻挑起好看的眉眼,打趣道:“有成果啦?”
温良左右顾盼,一副我听不懂的样子。
见状,苏俭瞅着这地儿人来人往,没再多说,朝外面努努嘴,自己当先朝前走。
两人并肩从南站北面那些拱门通道中走去了停车场。
雨势半点不见减弱。
天色仍是雾蒙蒙一片。
上了车,苏俭身体前倾,透过车窗朝外看看,转头瞥向温良,看着他有点发愁的样子,玩心上涌,挑眉说道:“网友眼里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温总冒这么大的雨来接站,会不会觉得这口软饭有点难吃啊?”
闻言,温良回头乜着苏俭:“没吃过的东西怎么评价啊。”
苏俭:“……”
她面不改色的说:“那你愁什么。”
温良回答:“愁你是不是犯雨,等雨小。”
“哈哈。”苏俭听得一乐,“雨是昨天开始下的。”
温良一想觉得也有道理,附和的点头:“也是,不能怪你,毕竟梅雨季节了。”
又看看副驾驶上这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说了句:“李让还吵吵着要来,幸亏没带上,早知道下雨开车这麻烦,就该让你坐地铁。”
“你跟我一起坐吗?”苏俭来了点兴致。
温良作出一副嫌弃的样子:“不行,挤地铁可没有你这种小姑娘幻想的浪漫。”
苏俭看着温良,真想挠他一脸:“你这个人啊,刀子嘴哦。”
温良也不争辩。
他的确是不忍心让苏俭带着大包小包去挤地铁。
还又是下暴雨,体验不太美丽。
平常碰到闲时,或者跟苏俭去坐一坐APM观光线倒没问题。
……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十来分钟后雨势小了下去,天色也逐渐再放亮。
温良遂点火启车离开南站。
再次安排苏俭住进了丽思卡尔顿。
办理好入住后,温良送苏俭去房间时也提了句:“IFC上面的四季酒店下个月中下旬开业,月初回家后再来可以住那边。”
苏俭应了声:“听说是全球最高的酒店?”
温良随口回答:“没太关注这个,听说100层是饭厅,客房没那么高。”
苏俭关心了句:“IFC地标性很足,你公司会搬过去吗?”
温良点头:“搬,不过IFC不让买,只租了连续的五层楼空间,现在还在装修布置,8月份能搬进去。”
稍微休息了下,温良看着苏俭说:“小姨在家准备晚餐,收拾一下,走吧。”
苏俭连道:“啊……那我得赶紧换洗一下。”
见状,温良略有莞尔。xiumb.com
他知道女孩子可能会讲究这些方面,所以现在才五点出头就提了这事,就是给苏俭准备时间。
苏俭很快走进了里间的卧室。
以温良现在的财力,也就是没给苏俭订丽思只有一间的总统套,直接上了最好的卡尔顿套房,除了一间卧房,还有宽敞的客厅区、餐厅区。
不订总统套还真不是差钱,四五万一晚,住一个月也就百多万,对现在网传身价过百亿的温良来说,还是能搞定的。
主要是羊城丽思的总统套是目前羊城所有营业酒店中最贵的那间,一直等到四季开业后才以八九万的总统套价格拿走第一名。
要知道隔壁正佳万豪的总统套才几千块。
住个一两天还行,连续包十天半个月的,温良相信以人类的八卦心思,最终还是会把苏俭的信息翻个底朝天。
这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倒是温良自己住那就无所谓,他现在以公开身份在羊城的丽思总统套住一天,都可以算给面了。
尤其是最近小橙书彻底奠定了中文社交平台第一的咖位,以在校学生的身份掌舵博浪的温总,最近的名气已不亚于大小马等大老板。
只是暂时不如他们那么持续。
……
就在温良以为小姑娘家家会比较折腾时,苏俭已经焕然一新走了出来。
还是那副青春靓丽的样儿。
简简单单漂漂亮亮。
苏俭没着急走,打开了她那个大号行李箱,从中取出一样样物品。
“给小姨带了点家里的咖啡豆和茶叶。”
苏俭边整理边说。
“给小李让带了几个小玩具,是顺路买的。”
最后是一个让温良挑眉的大件。
“早上离开爷爷家时顺了一箱酒,估计你偶尔有需要喝点好酒的时候,顺便带回去吧,省着点喝哦,不常见。”
说到这里,苏俭眼睛轻轻一转,一副悄咪咪的样子说:“我们去拜访爷爷时,你拖着点爷爷,我再去偷……顺一箱……几瓶好酒,不过那个得留着自己喝。”
“嗯……爷爷珍藏好几十年了,过年他都舍不得拿出来喝,早晚全给搬走!”
听着苏俭的絮絮叨叨。
又看着苏俭将一样样东西从行李箱搬出来。
他这才明白苏俭带这么大个行李箱的原因。
温良眼角都上扬了许多,揶揄着说:“挺好,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你胳膊肘疼吗?”
苏俭下意识回答:“不疼啊,行李箱质量不错,拖得起,之前你也看到了,是乘务员给我送下来的。”
说完才反应过来,轻轻丢了个白眼:“反正我自己选的,嫁鸡随鸡,我们自己的日子也得想办法风生水起的呀。”
温良:“……”
“是是,走吧。”
温良提上一大堆东西,催促起来。
…………
傍晚,苏俭走进了温良在羊城的家。
是头一次。
也比较正式。
汪婉瑜也很重视,她下午三点多就忙了起来。
虽然重点不是吃什么,而是在家吃的姿态,但也不能因此怠慢。
听到李让大着嗓子激动的喊着‘苏俭姐姐’,汪婉瑜也从厨房走了出来。
第一眼看到的是温良提着大堆东西,然后汪婉瑜的目光就忍不住转向了苏俭。
越看越觉得满意。
瞧瞧,苏俭那小媳妇的样儿。
都不是初次见面,也没那么多的寒暄,温良代为吱一声,表示苏俭带了啥东西。
那边厢,小李让已经抱上了苏俭的大腿。
“苏俭姐姐,我的呢?”
温良直接抢过话头:“你没有,她根本都不记得有你这么个人了。”
“我才不信。”李让哼了声,“我马上要上一年级了,你骗不到我。”
苏俭掏出了给李让准备的小礼物,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姐姐先去帮忙准备晚餐好不好。”
“好。”李让点着小脑袋。
瞧瞧,这眼里有活儿的小姑娘,已经瞅见了汪婉瑜还没忙完这顿丰盛的晚餐,这就撸起袖子准备打下手了。
温良也没拦,只是说:“真·风生水起。”
汪婉瑜不明所以,但还是斥了声:“你这哪有让客人帮忙打下手的,小苏,快坐下,一会就好了。”
“没关系的,小姨,多个人干活更快。”苏俭才不稀得搭理温良。
汪婉瑜最终还是没强拦。
反正所剩的事情不多。
再说苏俭也很坚持,上次就以未婚妻的身份自居,这次更进一步也没毛病。
眼瞅着就要定订婚日子了,不好再更见外。
……
温良杵在厨房门口,看着苏俭手脚麻利的忙东忙西,多少有些意外。
以他下厨的水准眼光来看,苏俭这小姑娘明显是轻车熟路。
也就是说,苏俭已经具备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出门端庄守得寂寞等等要素了。
这尼玛新世纪妻子最完美人选。
反正现在满分了。
当然,前提是……给曰。
这顿晚饭很丰盛,菜不少,份量不多,恰如其分。
没喝酒,餐桌上的气氛也很和谐。
尽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汪婉瑜还是不免给温良贴贴金:“知道你要过来,温良提前把公务都忙完了,有很多时间陪你。”
“啊~”苏俭挑起好看的眉眼,很有些惊喜的看着温良,一副你这么有心的样子。
温良:“……”
他反正是分辨不出真假。
然后苏俭又说:“其实不用这样,以后我来羊城的时间会越来越多,将就温良的时间就好。”
“……”
饭桌上欢声笑语不断。
有那种家的味道了。
……
饭后,下了一天的雨终于停了。
温良带着苏俭直接下到了地下停车场。
然后走到一处停车位,温良指了指一辆车:“还以为不凑巧,新买了太法拉利敞篷,白天下雨实在不好开,刚好赶到晚上了。”
苏俭看了眼这台新买的白色法拉利敞篷,故意小声嘟囔:“果然是个刀子嘴。”
她当然知道这台法拉利敞篷的购买与她关系密切。
事实也是如此。
上次带苏俭兜过风后,温良就找了玛莎/法拉利3S店的销售订了台法拉利CaliforniaT。
今年才刚上的新款,2门4座硬顶敞篷。
相对便宜,裸车352万,落地398万。
一般般吧也就,主要还不错的敞篷超跑可选余地很小,能尽快落地开上的就更少了。
买了这台车后,温良那张卡上的余额就剩下了191万,这次连尾数都消费完了。
从810万到191万,钱主要花在了丽思卡尔顿长包房的二十来万,包养宛安的100万和给她买车的100万,还有就是这台车了。
不过温总一点不慌,马上月末,这个季度公司营收很可观,相应的分红额度也会比较高。
……
很快,温良载上苏俭,从珠江新城出发,一路向东。
夜风中,苏俭没有扎起的头发不规则的飘起。
每一丝发梢中都透着飞舞的青春。
温良心中暗道:‘这小姑娘长得是真踏马容易令人心动啊。’
高速卷起的风啸声里,苏俭仍由发梢散乱。
随后,苏俭偏头看向温良,大声说道:“我喜欢风。”
“你喜欢被我被风卷起的发梢。”
闻言,温良笑了,小声揶揄:“中国人真委婉。”
苏俭当然听不到这句被风吹散的话,只是用她那双漂亮的瑞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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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实在抱歉,今天只有这一更了,我还得再调整调整。
主要是上午收到编辑的提醒,可能是被举报了吧,反正是比较……闹心的那种。
各位大佬放过我这个扑街吧,我就混口饭吃,我这么扑,跟大佬们没利益冲突啊。
上架前本书连三江推荐都没上,上架至今都快60万字了也没上过推荐,不至于啊真不至于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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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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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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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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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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