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出去的时候琪亚娜跟我说什么了吗?”西琳轻声问道。
“以琪亚娜掌握的情况我确定她绝对没有踩到点子上。”沈竹凭借着自己对琪亚娜的了解回答道。
“她说你可能背着我出去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西琳贼笑着把自己的妹妹给卖了。
“乱七八糟?看来以前给她的任务还是太少了没让她认识到什么叫金刚手段啊。”沈竹勾起嘴角笑道。
“你现在可不是舰长了,没权利对她发号施令。”西琳出声指正道。
沈竹突然反应了过来,松开一只手握住了西琳的手腕道:“这就是你刚才和我吃醋的原因是吧。”
“诶嘿。”西琳十分不负责任的选择了逃避。
面对如此状况沈竹自然也没有什么办法,随意把玩了两下西琳的小手便当做利息了,心中一边感叹着自己真是容易满足啊,一边继续踩着自行车向家中骑去。
……
圣芙蕾雅的天台上,一个雌雄莫辨的家伙席地而坐,十分没有形象的叉开一条腿,而祂面前的小桌上是一盏酒杯。
小桌对面没有人,祂举起酒杯向着明月敬了一杯,或者说是朝着明月上的神竹敬了一杯。
“做神的感觉如何啊?”九笙小酌一口杯中酒,向着月亮发问道。
“以我这么多时间的经验来说,应该是不怎样的吧?永远都是一个人,有意思吗?”九笙并没有等到回答,祂也没打算得到回复,接着便继续自问自答:“肯定是没意思的,永恒的时间早已将我的人性磨损殆尽,如今神位又被你夺取,转而失去了神性,我早已是一具空壳啦!”
九笙的语气中没有遗憾,反倒全是解脱:“如今的我不过就是一个崩坏史的实习老师,说来那些学生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崩坏的神明亲自来给她们讲崩坏史,她们竟然没几个在听的。”
“我觉得是你讲课太无聊了。”天台大门被推开,发出吱呀一声,沈竹的声音也适时传出。
而跟在沈竹身后的还有西琳。
“呀,这不是我曾经的两位使徒嘛,快来坐,快来坐。”九笙对着这对可以说是为数不多熟人的夫妻招了招手。
沈竹却一贯的没有理会祂,转头看向月亮,又看了看祂面前的小桌,说道:“你这是……在和‘我’喝酒?”
“或许是我一个人喝闷酒呢?”九笙没有纠结沈竹没有理祂道事实,毕竟祂早已习惯。
西琳见沈竹不给祂面子,自己这个跟来的自然也没有给面子的必要。
“闷?你有什么可闷的?”沈竹笑道。
“‘你’抢了我的神位,我难道还不能闷吗?”九笙喝干酒杯中残留的酒液说道。
“可按照你刚才说的,你似乎对做神这件事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沈竹纠正着祂的发言。
九笙摆了摆手:“小竹竹,我想你误会我了,你应该了解的,我的目的拥有只有欢乐的事情,神的力量只是我寻找欢乐路上的助力而已。”
“小……竹竹?”西琳对于这个称呼似乎是第一次听说,摆出一脸憋笑的表情看向沈竹,被当着自己老婆的面叫出如此羞耻的外号,饶是沈竹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行吧,那你就自己去闷吧,本来我们也只是上来吹吹风,谁知道被你给捷足先登了。”沈竹本来真的是这个意思,却在上楼途中听到了九笙的动静,随即带着西琳在门后听了好一会。
两人说罢便没有再去管这个可能会在天台上发酒疯的前任神明大人,自顾自的向楼下走去。
“真是不念往日旧情啊,要不是有我你们能有今天?”九笙说着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
回到房间,沈竹如同习以为常一般,看向夜空中的月亮。
身后坐在床上泡脚的西琳,看着沈竹的背影问道:“我突然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解答一下。”
沈竹回过神,看向西琳那一脸认真样子:“有什么要问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这样看着月亮,能看出什么东西吗?”西琳顺着沈竹的目光看去,除了明晃晃的月光啥也看不出来。
“我只是在试着和月球的我产生点什么联系,没准哪天真接上了还能拿回一点无关紧要的律者权能呢。”沈竹笑道:“不过显然,这些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我的律者权能早就和终焉之力融合了,要拿那就得是终焉之力,不过以现在地球的鸟样,拿回终焉之力和直接引发世界末日没有半点区别。”沈竹收回目光,看了眼一边听自己说话,一边用脚拨水玩的西琳暗自摇了摇头,抄起一早就搭在旁边的毛巾,轻轻将她的脚抬起。
轻柔的擦干,随即便端起洗脚水钻进了卫生间。
……
“希儿就要去长空市执行任务了吧?”布洛妮娅一边拿着午餐罐头往希儿道背包里塞一面问道。
“布洛妮娅姐姐不用担心的,希儿没问题的,而且还有小兔帮忙,希儿一定可以可以的。”说着不知是让布洛妮娅放心还是鼓励自己的话术,希儿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是,布洛妮娅姐姐,小兔虽然以前是希儿的小兔,不过跟了布洛妮娅姐姐这么久应该已经变成布洛妮娅姐姐的形状了吧?”
如此歧义的话语从希儿口中说出,布洛妮娅略显疑惑的抬头看向希儿,不由的怀疑起眼前的希儿就是是希儿还是「希儿」。
似乎是回想起来什么,布洛妮娅突然脸色一红,解释道:“在希儿出发之前,布洛妮娅会给重装小兔充好电的。”
“她在害羞啊!希儿快上!”精神房间内「希儿」十分振奋的说道。
“可是,这样对布洛妮娅姐姐不好。”希儿十分的为难,两边都是自己很重要道人。
最终「希儿」选择夺过希儿身体的控制权,嘴里念叨着:“这可是你执行任务前最后一次见到她,不做点什么你会甘心?”琇書蛧
“希儿!你要做什么?!”布洛妮娅惊呼道,此时她已经被「希儿」不知从哪里幻化出的触手给绑了个严严实实,不能动弹半分。
「希儿」上前勾住布洛妮娅的下巴道:“当然是让布洛妮娅姐姐,染上希儿的颜色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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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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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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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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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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