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也催动风之律者权能在空中飘然落地。
“既然大叔都允许使用律者权能了那先前那片场地显然是不合适了。”沈竹说道。
“地方确实够大,不过能不能得到认可,还得看你这两个月的能耐。”齐格飞没有多含糊,将手中双枪合并化作大剑,眨眼间便杀到了沈竹面前。
“这应该不是天火的最终形态吧。”沈竹挥手间一块镜片出现在沈竹身侧,随着攻击的落下镜片也应声破碎,而齐格飞所发出的威势也在瞬间消弭。
“防御方面确实厉害,但一直防守也不像话啊,沈竹。”齐格飞见一击未成也没有贪功冒进,后撤两步,半开玩笑的说道:“我记得几天前你应该是从墓地里爬出来的对吧,这么说来你应该有能治愈伤势的办法。”
似乎是猜到了齐格飞的想法,沈竹微微皱眉,但随后如实说道:“虽然应该救不活死人,但断肢重生还是可以的。”
得到肯定答复的齐格飞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战意“那结束以后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小子。”很显然此刻的齐格飞是打算认真了。
一股热浪从齐格飞手中的天火上绽放,疾疫的火焰在剑身上肆意燃烧,甚至顺着剑柄沾染上了齐格飞的身体。
“注意分寸,师父。”沈竹对此也不免正色道。
“有你在我怕个锤子,好好受着吧,我亲爱的徒弟!”炽烈的火刃划破阴暗的空间向沈竹袭来。
很显然如此攻击已经达到了律者水准,方才的防御已经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了,随即抬手一块块冰棱拔地而起迎向了齐格飞挥出的天火。
沈竹并没有像对付炎之律者那样以权能对垒,催生而出的冰锥自然也不可避免的被天火搅碎了不少,但多少还是挡下了这次攻击。
无意间瞥到的一眼,沈竹似乎看到了顺着剑柄部分流淌下来的血液周围有一丝熟悉的能量。
在瞬间确认那股能量原本的宿主沈竹嘴角勾起,自言自语的轻声道:“不就是演戏嘛,奥斯科可还欠我两座小金仁呢。”
忽的沈竹掩住了半边面容,随后狞笑道:“还以为你齐格飞有多厉害呢,让这小子这么忌惮,原来也不过如此。”
听到沈竹的语气齐格飞的脸色变得怪异起来,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看向沈竹。
见齐格飞这副表情沈竹则是‘嘲笑’道:“哎呀,能见到您这样有趣的表情,真不枉我埋伏这么久啊!”
“你……到底是谁?”齐格飞握着天火的手越来越紧,心中的不安也几乎已经落实,但他仍是不信邪的质问道。
“我?难道这小子从来没和你们说过吗?”沈竹嘲讽的语气愈发强盛:“诞生于五万年前与第二次崩坏的律者,复刻世间万物的律者,镜之律者也就是那小子的镜中之人。”
“你是……律者。”齐格飞此时已经双手持剑,显然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哈哈哈,大叔,你是在说笑吗?我从来都是一个律者啊,倒是你们,轻易相信一个律者会为了人类而战斗,那不是更可笑吗?”话音刚落沈竹的身影便消失了。
“所以现在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吧!”理之律者的权能运作,一柄蓝黑色的大剑入手:“沉没在恒久寂静的天鹅湖中吧!”(目前只存在于设定中的武器「寂静天鹅湖」)
凌冽的冰锋迎上了燃烧的天火,那股寒气似乎也在试图引导着齐格飞血脉深处的什么东西。
“看来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啊!”澎湃的崩坏能再次翻涌,原本丝毫没有躁动之意的寂静天鹅湖此刻也裹挟上了一层黑白交织的螺旋。
“来吧,感受一下这生与死的交织吧!”沈竹狂放无边的声音传入了齐格飞的耳朵中,这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要想安然离开这里恐怕只有抱着必死的决心才能搏得一线希望。
齐格飞也管不得这一次攻击后自己会怎样赶忙摆好架势准备发动第零额定功率。
沈竹自然不会傻傻的等着齐格飞发动,趁着他短暂的准备时间,沈竹早已来到他的身前,一剑刺入。
创生与毁灭两股能量在齐格飞体内穿行,令他痛不欲生,甚至于连维持天火的继续运作都做不到。
看着倒在地上的齐格飞沈竹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没能逼出来吗?”散去手中的寂静天鹅湖,正当沈竹准备俯身为齐格飞治疗伤势并解释一二时,那股熟悉的能量在齐格飞身上再次出现。
“卡斯兰娜圣痕的力量?还是……凯文埋藏在基因中的力量?”沈竹默默退开数十米静静的观察着。
“律者,你的能力很强,我的后继者确实无法战胜你,但……你似乎并没有真的要做什么。”齐格飞用一种极不符合他的语调说着。
“在询问他人之前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号吗?”沈竹虽然大致对齐格飞这副样子有些猜测,但还是出声说道。
“我的名号?卡斯兰娜,这就是了。”‘齐格飞’说道。
“没有名字?”沈竹继续道。
“律者,这与你无关。”尽管一开始就很严肃,但此刻的‘齐格飞’明显多了一分冷漠。
“好吧,我大概知道你是谁了,虽然你好像只是以他为模板制造的一个意识,不过……该怎么说呢?好久不见?还是初次见面,凯文。”
作为卡斯兰娜圣痕空间的意识,像齐格飞这样的强者自然是有机会进入的,方才沈竹所灌注的有关死之律者的权能激发了他血脉中卡斯兰娜家族圣痕的力量,而之后失去意识的他肉体也就成为了这圣痕意识所操纵的对象。
“我并非你口中的凯文,甚至在圣痕空间隶属者的经历中也没有你的名字。”‘凯文’说道。
“行了行了,我懂了。”沈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不知为何明明刚才还有些战意的沈竹在确认对面是是卡斯兰娜圣痕空间的意识时便丧失了那种战斗的欲望,随即解释道:“本来想和大叔试试卡斯兰娜的圣痕之力的结果你出来,没意思。”
“……”‘凯文’沉默不语,身为圣痕意识的他其实并没有义务去铲除崩坏,但不知为何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凯文’出声问道。琇書蛧
“我的目的很纯粹,看看卡斯兰娜的圣痕之力究竟几何,不过现在没兴趣了。”沈竹摆了摆手道:“赶紧回去吧,我还得把他送回去呢。”
“唉……”一声叹气后齐格飞再次倒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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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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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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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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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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