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设计师本人都不知道成功在哪儿。
在一群人道贺恭喜的热情声中,李闲云他们走出秀场。
不识趣的记者再度冲了上来,想要围住李闲云。
但这次保安们有所准备,没给记者靠近的机会。
有不服气的记者大喊:“李闲云,你敢说那些是你自己设计的吗?你确定你不是偷的?”
妈的!
李闲云也有些恼火了。
他勾勾手指,让那记者过来。
记者得了机会很开心,李闲云直接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偷的?”
“你从来没做过时装设计师!”那记者大喊。
“我以前也没做过导演,没做过老板。因为我以前没做过,就不允许我会做?这年头跨界已经违法了吗?”李闲云反问。
“时装设计的专业壁垒很高。”记者毫不退让。
他们就是要借这个机会给自己扬名。
李闲云看看他,这货是想要大料想昏头了?
他轻轻一笑:“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认为我偷的?”
“或者是买的。”记者及时改口。
“你敢把你的想法报道出去吗?”李闲云问。
记者一滞。
“我问你敢不敢!?”李闲云厉声问。
呵呵。
这个还真不好说。
现在质问没问题,你要发到舆论上,没有证据那就是诬陷了。
人家能告你的!
有记者在外围道:“如果您能现场设计一件,我们就相信你。”
操!
李闲云看那记者:“你是什么东西?你配吗?你提出质问,我就得自证?每天有那么多人来质问我,我不用干别的了?”
可惜跟八卦记者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你现在讲的所有话,都可以通过春秋笔法断章取义。
讲道理?
不存在的。
果然有记者道:“所以你不敢?”
李闲云看看那插话的记者,道:“不是我敢不敢,是你们敢不敢?”
我们敢不敢?
大家愕然。
李闲云看着他们道:“你们都是记者,但话语权不是只掌握在你们手里。”
说着转头对江圆圆道:“视频记录,把他们都拍下来,还有所在的媒体。”
江圆圆拿起手机,苗辉等人也好整以暇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大声道:“我能理解你们的质疑,但是毫无疑问,你们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对我的质疑,已经涉嫌了诽谤,造谣,中伤!当然,你们还没有把报道发出去,所以我也不能告你们。但是没关系,我可以和你们来个对赌。今天你们在场的所有记者,都算在内。有人要求我现场证明自己!我可以做到,问题是你们到时候拿什么来弥补我的时间与名誉损失?”
说着他看看大家:“我的家底你们有数。我不说多,一天时间,一个亿!”
他举起两根手指:“你们不是想要大新闻吗?我给你们啊。就用一个亿!回去告诉你们的老板,要我自证,没问题。你们背后的企业加起来应该够一个亿了,不够算我的。我要是能自证,你们所有的企业,都归我!做不到,我赔一个亿给你们!有问题吗?不敢就别放屁,在这儿胡说八道,随便指责别人抄袭,偷窃!”
所有记者一起沉默。
有人更是低声道:“拿钱砸人算什么本事?”
“你们那么有自信我的设计都是偷的,那我就是给你们送钱啊。”李闲云冷笑。
看看大家都不说话了,李闲云转头对江圆圆道:“都拍下来了?”
江圆圆点头。
“那就各大平台放出去。不用剪,就是我,李闲云,今天对这些无良记者宣战。有本事就接,没本事就滚!”
说着李闲云冷笑一声:“一群整天就知道靠挖别人隐私造谣生事捞钱的废物!”
转头对江圆圆道:“这句也放出去。”
江圆圆举起手指:“OK。”
————————————
这一天,李闲云算是彻底火了。
易胜传媒大老板舌战记者,豪言一个亿对赌的事直接火遍全网。
不久后李闲云更是又补充了一条视频,视频直接声称:对赌方如果接受,李闲云可以拿出一天时间内现场接受对赌方的要求,由对方设计命题,李闲云现场设计,并请专业大师来评判水准。为了避免赌博嫌疑,该笔收益可以全部捐给慈善基金。
实在不行,有愿意对赌的也可以减少份额,把你所有身家拿出来就行,我二赔一。
这算是易胜传媒大老板第一次正式慷慨捐款,可惜还不是自己的钱。
随后就是下面一系列的相关媒体,所有在场媒体都被披露名字。
你们想搞老子?老子陪你们玩啊。冯京进入虚无状态现场指引,老子照猫画虎,怕你个球。
老子的外挂就是老子的本事!
这一下事情就有些糗了。
网络瞬间炸锅,大众有瓜可吃,纷纷怂恿:跟他赌!跟他赌!别怂。
靠,能不怂吗?
人家有底气啊。
两个亿对李闲云来说不算什么,对各大媒体就是身家性命。
我拿身家性命搏你的零花钱,我疯了我?
再说李闲云敢这么提议,肯定有依仗。
傻子才和你赌呢。
一众媒体集体沉默。
当然也有不服气的,但没用啊,报道说的花团锦簇,人家就一句话,和他赌,你就哑火了。
记者自号无冕之王,很多记者心理上其实是非常非常牛逼的!ωωω.χΙυΜЬ.Cǒm
原世界的时候,李闲云认识过一位叫西江的记者朋友,别看月薪只有几千块,说起话来那叫一个牛逼,动不动就是:你别看我们记者收入不高,走哪儿都是捧着的,什么大老板看见我们不得客客气气?有伺候不周到的,直接就给你一篇报道解决你。
其实他未必能做到这点,记者有大有小,媒体有强有弱。
但这不妨碍吹逼,更不妨碍自我清高。
李闲云甚至亲口听西江说过,自己当年是*华社出来的,就连鹅厂大老板在*华社面前都得客客气气,在大厅门口要等着见总编,一等就是几个小时。
牛逼吹的应天响,内心的虚荣却可见一斑。
反正喜欢吹牛逼的就没有不拉大人物下水的,李闲云当年还听一个开电脑房(不是网吧)的小老板说能把某县长随叫随到抽大嘴巴子呢,简直吹的无法无天——不久后这家电脑房因为没有营业执照被关闭了。
李闲云估计自己在外面某些坑逼的嘴里,也是对他李闲云随叫随到的。
而按照西江的说法,绝大部分记者都是如此。凭借记者这块招牌,不少记者不干人事。
当然,干人事的肯定有,不能一棍子打翻一船人,但至少在那位叫西江的记者身上,李闲云同样看到这个圈子也存在着大量的乌烟瘴气。
这货本身是个秃瓢,有一次去植发,五万块钱,植的好好的,也没什么问题。但他却找了一个极度莫名其妙的借口,愣是一分钱没付,事后还洋洋得意自己就是那么牛逼。
而在他吹嘘完这故事之后,李闲云就彻底和他分道扬镳了。
这种人不能交!
对了,现在有一堆网红也是这么玩——我们是来探店的,所以去你们家馆子吃饭不给钱。
所以还是那话,哪个圈子都不干净!
只要利益大,就必然浑浊。
娱乐圈不过是利益足够大,名气足够响,所以才被认为肮脏。
实际上天下就没有干净的圈子——金融女高楼潮起,健身教练搭富婆,地产商赖账无良,记者狗仔敲诈勒索,律师陪睡过考核,就连奥运金牌运动员都有当小白脸,害的别人倾家荡产的。
所以李闲云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不介意用这种方式教训教训他们。
真特么以为谁家的老板你都可以轻易无视的?
信不信老子放鬼咬死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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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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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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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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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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