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请假了几天,因为小陶陶给的灵感,剩下的几款服装改的很快,已经完工让李绍培带走了。
这几天又恢复了平静的住校生活。
顺手开了电话,没走两步,电话响了起来。
她笑着说:“大律师,这会儿不忙么?怎么有空打我电话。”
贺世开的声音隔着电话线又磁又糯,“我来接你放学。”
玉兰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回来了?”
贺世开嗯哼一声,“我在你学校门口等着呢,快点出来。再呆下去引起交通拥堵,我可不负责。”
玉兰瘪嘴,嘟囔一声:“自恋。”
顿时放弃叫江雪一起吃饭的打算,简单收拾一下就走了。
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给俞敏请假。
俞敏简直要绝望了,这才销假没两天呢,又请?m.χIùmЬ.CǒM
死丫头,你知不知道自己是毕业班的?
她有气无力地说:“准了准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谁让你一直是年段第一。”
玉兰憋着笑,难得顺着俞敏的意思俏皮地说了句:“YESSIR!我保证一直是年段第一!”
她独自一人单肩背着书包往校门口快步走去。
她知道贺世开不喜欢被人围观,所以直接小跑向校门口。
贺世开开着一辆大切诺基,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停在九中的大门口。
每个路过的人都对这辆拉风的SUV行注目礼。
幸好他知道自己这张脸容易惹桃花,所以一直坐在车里没下来。
直到看见玉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校门口,这才跨着长腿下了车,缓步朝玉兰走去。
玉兰站在校门口喘了口气,微微偏着头,看他雍容闲雅地朝她走来。
风情万种。
玉兰脑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词来。
贺世开背着阳光向她走来的姿势帅的不要不要的,就像天神下凡,自带耀眼神光。
一段时间不见,这妖孽的风采又盛了,玉兰觉得自己的心控制不住漏跳一拍,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风骚!”
贺世开在玉兰面前站定,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周围响起一阵抽气声。
玉兰扶额,低声说:“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就是一座移动的荷尔蒙?”
贺世开笑得灿烂,嗯,小姑娘终于意识到他的魅力了,甚好。
他唇角微勾,也像玉兰一样低声说,“我知道啊。”
两个人凑得极近,落在旁人眼里,就像情侣喁喁私语,关系亲密。
玉兰抬头漫不经心地扫了四周一眼,果然,芳心碎落一地。
玉兰无奈极了,前有白小溪在那虎视眈眈,这次不知道又会惹来哪只蝶儿。
她低笑道:“我们回家吧。这次会呆几天?”
回家两个字取悦了贺世开,他笑得越发耀眼,伸手自然地接过玉兰的书包,两人并肩往大切诺基走去。
贺世开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做了个请上的动作。
陈毅华和几个舍友走出校门,就看见玉兰随着一个帅得天怒人怨的男人上了一辆豪车。
车子一溜烟跑了,没有美男靓车看了,吃瓜群众也渐渐散去了。
风中偶尔传来一两句议论。
“她们是男女朋友吗?那个男的好帅呀!”
“你们注意到他开的车了吗?要六七十万呢。这男的家里肯定有钱。”
“小小年纪就早恋,败坏学校风气,还三好生呢,呸!”
……
陈毅华笑容微苦,对玉兰了解越多,越是知道他与她之间的距离有多远。
好友轻轻撞了撞他的手臂,悄声问到:“你的心上人有男朋友了?”
陈毅华摇摇头,轻声说:“应该只是亲戚吧。”
他见过玉书,所以知道刚才那个男的不是玉兰的哥哥。
他没有看见刚才玉兰和贺世开亲密说话的一幕,只能自欺欺人地这么安慰自己。
好友还要说什么,陈毅华制止了他,“走吧,吃饭去吧,晚了没位置了。”
他和她隔着天堑,他一直在努力追赶,尽管希望渺茫,但他,绝不放弃。
见陈毅华如此,好友只得放弃劝说了,只好说一句:“何苦呢。”
车上,贺世开一边开车,一边和玉兰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这次回来是因为什么事?”
“回来看你。”
玉兰一噎,斜了贺世开一眼:“如你所见,没缺胳膊没少腿,劳你老惦记。”
这回轮到贺世开呛到了,“丫头,我只比你大六岁,正青春年少,跟老字不沾边吧?”
玉兰振振有辞,“三年一代沟啊,咱们都两条代沟了,我称你一声你老,没毛病。”
贺世开一手握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轻轻敲了玉兰的脑门一个栗子,笑骂一声:“淘气。”
玩笑一阵,贺世开说了来意。
他把卷宗递给玉兰,说道:“本来不想把你牵扯进来的,不过,案子僵在那儿,我没辙了。之前看你画的一手,画技实在惊艳,就想让你帮帮我了。”
他没说会保护好她,相识这么多年,他已经把保护她当成一种习惯。
以前是拿她当妹妹,现在,他却从伴侣的角度去考虑了。
保护她的同时,希望她能和他一起成长,一起变强大,直到成为并驾齐驱的一双眷侣。
他希望能陪她慢慢长大,陪她看尽世间最美的风景。
她也不问这事会不会有危险,从小到大,他为她做的事,她都记在心中。
倘若论起她心中信任的人的排名,贺世开当排第一,家里的人都要往后靠的。
比起他为她做的,她为他做的却微不足道。
在她心里,贺世开十项全能,好像没什么能难得倒他,乍然听到他说需要她帮忙,她还是很高兴的。
贺世开稳稳地开车,玉兰低头看卷宗。
这案子其实就是一宗婚外情引发的浓硫酸毁容案。
受害者是一个六岁的女童。
按照案件里陈述,当时周围应该有目击证人才是。
然而没有人肯站出来作证。
贺世开想让玉兰以目击者的角度将现场画出来,以此来诈一诈原告。
说不定能因此找到破绽。
玉兰合上卷宗,沉思一会,说:“小姑娘的脸还有救吗?”
贺世开摇摇头,“难,而且后期恐怕不是一次两次植皮手术能解决的。她妈妈无力承担后续的治疗费用,这才想通过我们帮她维权。”
自从陶陶出生,玉兰就觉得自己的母性一面全被激发出来了,最见不得人家朝小孩子下手。
“阿世,一定要打赢这场官司,让始作俑者收到严惩!”
贺世开勾唇笑得张扬:“如你所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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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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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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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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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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