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不爱喜欢吃素不爱吃荤,贺世开看她晚上吃的以海鲜居多,所以点的都是海鲜。
香喷喷的烤鱿鱼上撒了少许辣椒,刺激着玉兰的味蕾,她拿起鱿鱼正准备吃,贺世开却直接抱起她旋转了一个方向。
本来两个人面对面站在,这么一来,玉兰就跑到贺世开身后去了。
她还没回过神了,就看见一道轻盈的身影直接往烧烤的摊上扑去。
这一下要是撞实了,不是撞人的受伤,就是烧烤摊的老板受伤了。
而且火炉上的碳还旺地很,周围的游客很多,这一炉碳要是散开,遭殃的人就多了。
玉兰顾不得多想,喊了一声:“阿世!”
贺世开却领会到她的意思了,顺手抓起一个放食材的小长方形不锈钢盘子,直接往来人脸上一按,手一拂,就把那人拂到一边去了。
这么紧急的时刻,他竟还是厌恶肢体碰触,还要弄个盘子挡着。
玉兰莫名想笑。
白小溪就没那么好运了,那盘子上汤汁淋漓,全都扣在她脸上去了。
一场悲剧避免了,老板回过神来,朝贺世开连声道谢。
道完谢,那老板就朝着白小溪噼里啪啦一阵骂,字正腔圆,中气十足的,周边五米都能听见他的大嗓门。
这一切发生在瞬间,白小溪的表姐郭小芳看着眼前的一团乱,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愣了愣,看见表妹还倒在地上起不来,赶紧跑上去扶起白小溪,一边不住口地跟烧烤摊老板道歉。
老板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看郭小芳态度好,气也消了一些。
然而,白小溪不领情,站起来就不管不顾地朝玉兰扑去,那表情,好像与她有着深仇大恨。
老板刚刚按下的火气又上来了,你这妹子是不是有毛病啊?
郭小芳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怒道:“你是不是疯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当这里是你家啊?”
以前总觉得这个表妹神神叨叨的,同事说她精神有问题,她还不高兴,认为别人有偏见。
现在看来这表妹还真有点不正常啊。
玉兰与贺世开这时候也看清这个女人是谁了。
一看是白小溪,贺世开就知道刚才这一撞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的了。m.χIùmЬ.CǒM
贺世开冷厉的看着白小溪,这个蛇精病敢对玉兰下手,简直不能忍。
玉兰也觉得这女人精神有问题。
偏执,癔症,玉兰觉得白小溪真该去看医生。
因此看见贺世开打算使小动作,顿时拉住他,轻轻摇了摇头。
她可不愿贺世开为了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脏了手。
贺世开顿了顿,心道,算了,小丫头心软,那就别当她的面做这些事了。
想要一个人生不如死,他有的是法子。
玉兰看着贴在贺世开肩膀上的那一串鱿鱼有些可惜,美食没吃到,还把贺世开的衣服弄脏了。
贺世开哭笑不得,不过,看玉兰没受到惊吓,他也松了一口气。
“我们去别家看看,这里卖烧烤的不止这一家。”
玉兰笑了笑,点头,由着贺世开拉着她走了。
从头到尾,两个人都没看白小溪一眼。
白小溪抹干净了脸上的汁水,再想找贺世开的时候,哪里还有贺世开的身影?
见人见人见人!
白小溪一想起刚才那一幕,心底就有压不住的恨意。
凡是跟她抢贺世开的都是见人!
郭小芳看着表妹狰狞的面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一阵心寒。
她仔细想了想刚才那一幕,看见表妹笑颜如花准备去找那个漂亮的男生,结果就看见那个男生抱住了身边的女生,还说那个女生是他未婚妻。
再想到,白小溪总说她有一个长得非常非常漂亮的男朋友。
售楼部的同事都说她有癔症。
不过,白小溪信誓旦旦的说他来售楼处看过她。
郭小芳还狐疑地去问过人家怎么回事。
这才知道表妹还层纠缠一个来买房的客人。
再对照贺世开的面貌,郭小芳倒抽一口冷气:“莫非,这就是表妹说的那个男人?”
那就难怪表妹会发疯了。
郭小芳什么想法玉兰才不在乎。
她和贺世开一路走一路吃,走完了整条街才回到酒店。
陈冬儿和郝梅还没回来。
贺世开对玉兰说:“心情好了没?要是好了,就是试试那副怎么改都不满意的图纸,说不定会有收获。”
玉兰想了想,坐在桌边继续工作。
贺世开就坐在她对面看她画图。
画了一会儿,果然,缺的那一角补上了,顿时惊喜地抬头看着贺世开,笑魇如花盛放。
贺世开盯着她性感的樱唇,感觉心里有一只小手勾啊勾的,等回过神来,他已经扣着她的后脑勺,亲在了日思夜想的红唇上了!
这亲吻来得猝不及防。
玉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傻了。
贺世开好笑,心中软得能滴出水来,微微错开一丝缝隙,声音暗哑地说了一句:“闭眼。”
玉兰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马上闭紧眼睛,整个人僵硬地不敢动弹。
看她这么听话,贺世开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实在对不起这暧昧的气氛了。
他身上带着若有似无的清香,玉兰迷迷糊糊地想,这气味真好闻,不知道是哪种沐浴露,回头去买个十瓶八瓶地放在家里备着。
贺世开小心翼翼地在她唇上辗转流连。
玉兰又觉得自己在吃棉花糖,又软又弹,还带着甜香,心里有一种陌生的情绪在发酵。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世开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玉兰嗫嚅一声,“我们……”
她想问他为什么吻她,然而话刚起了头,她就问不下去了。
她与他之间的关系,亦朋亦友,又像亲人,这么多年都成了一种习惯。
可她从没深思过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怎么定位。
她自诩两世为人,一切情感都已经看开了。
所以这一生,她只想守护亲情。
至于友情,随缘就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因此对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她十分淡漠。
倘若不是别人主动靠近她,对她伸出友谊之手,玉兰觉得恐怕这一生她都不会有朋友。
而爱情,这个课题玉兰前世今生从来没有参悟过。
她以为对雷林的是爱,可是后来才慢慢领悟,那只是一种感激之情,感激他在逆境中拉了她一把。
两个人结婚以后日子像白开水一样的过。
剪不断理还乱的家庭关系让她心力交瘁。
等到将近而立之年,她才怅然地想,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居然是没谈过恋爱,不懂心动是什么感觉。
所以重生回来以后,她一直封闭自我,除了亲人,没人能走到她身边。
再回想自己与贺世开相处的点点滴滴,以及那些曾经被她忽略的陌生情愫,玉兰觉得,也许,她早就对他动了心却不自知。
贺世开这一吻,就像在玉兰高高筑起的情感的闸门上开了一道口子,让她锁住的情感瞬间得以释放。
玉兰心中百转千回,思绪纷杂。
贺世开将她拥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稍稍平复一下心跳,这才声音低沉地道:“小丫头,我心悦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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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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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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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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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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