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陈冬儿拉着逛了两天帝都,每天早出晚归的。
贺世开抽空回家看不到人,顿时恼火起来。
直接见色忘妹,把陈冬儿丢给骆锦年,把玉兰打包带到公司去了。
律所里的男男女女都知道,他们家的大boss一向不近女色,除了他妹妹一个雌性生物,身边连只苍蝇都是公的。
所以第一次看到大boss状态亲密地拉着一个小姑娘的手走进来,大家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众人齐齐对她行注目礼,玉兰觉得很不自在。
她低着头有些害羞地跟在贺世开身后进了老板办公室。
隔间的们关上,隔绝了探究的目光,玉兰才松了一口。
贺世开不厚道地笑了起来:”跟我在一起,你得习惯这样的目光。“
玉兰知道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无外乎他的外形太出色,容易招蜂引蝶呗。
玉兰回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从书包里拿出练字帖来写字。
贺世开笑了笑,也专心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办公室里安安静静地,前台那里去快闹翻天了。
本来律所里面用的都是年纪大的,年轻的基本上都是男的,只有几个是一心做事的女生。
唯一漂亮一点的女生就是公司前台,毕竟是公司对外的门面,不能马虎。
可是男生一旦八卦起来,就没女的什么事情了。
小于的办公桌边,借口借东西的,借口请教问题的,来了一波又一波,完了,最后毫无例外地来一句:“那个小姑娘是谁啊?boss的妹妹吗?”
小于虽然也很好奇玉兰的身份,不过,师兄没有交代,他就闭紧嘴巴,一个字都没透露。面对众人的威逼利诱,终于急了:“想知道你们不会自己问boss去吗?”
众人白了他一眼:有那个胆子,还用得着找你嘛!
几个人闹成一团,听见有人问道:”你们老板在吧?“
小于把一群闲的蛋疼的人轰走,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哪位?和我们老板有预约吗?”
宋计灵傲然瞥了小于一眼,说道:”我姓宋,和他约好的。“
小于翻开记录看了一下,确实有预约,就打了内线给贺世开。
玉兰听见贺世开有客来访,停下笔问他:“我要回避吗?”
贺世开说道:“我的事情不用避着你。”
玉兰就不再多话了。
宋计灵进门之前摆了一个最美的姿态,想让贺世开一眼就记住她。
结果一进了门,就看见贺世开的办公桌旁摆了一张椅子,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埋头写字。
宋计起初没认出玉兰,只是为难地看了贺世开一眼,说道:“我的事情,不能让第三者知道,麻烦让你妹妹先回避一下。”
玉兰抬头就看见宋计灵含羞带怯地看着贺世开,与昨天的傲慢判若两人,顿时玩味地看了贺世开一眼。
看,又是冲着你来的!
贺世开回了玉兰一个无辜的眼神,转而公式化地对宋计灵说:“她不是外人,你可以选择说,也可以选择换一家律所委托。”
宋计灵咬着下唇不说话了。
她自从那一次跟着妈妈去贺家做客,见了贺世开一眼,惊为天人,从此就不能忘怀。
宋母知道她的心思以后,也没责备她,反而是乐见其成。
为此还特地去调查了一番贺世开的背景。
官二代,母亲是一位名记者,据说身家丰厚。
贺世开本人年纪轻轻,还没毕业就开了这么大一家律所,俨然是少年有成的典范。
宋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宋计灵的父亲是军区的一个师长,宋母本身是文工团的干部,家里只有一个独养女儿。
这样的身份,配贺世开绰绰有的。
宋母曾经试探性地跟徐美丽提了一嘴。
不过话题很快被徐美丽岔开了,只说孩子年纪还小,没定性,婚姻大事等几年再说。
宋母也不好穷追猛打,徐美丽没拒绝就代表有希望,所以才放任宋计灵追求贺世开。
可是宋计灵追了贺世开两年,贺世开还是记不住她的脸。
宋计灵觉得挫败极了。
有朋友给她出了主义,既然是贺世开是律师,那就投其所好,把公司的法律问题交给对方律所去解决,这样一来一去的,不就有交集了?有了交集,想更进一步不是更容易一点了?
宋计灵今天是听到耳报神的消息,特地来堵贺世开的。
可是耳报神却没告诉她,贺世开还带来了一个小姑娘啊!
宋计灵看了玉兰一眼,希望小姑娘自己识趣离开,结果却发现,这个小姑娘眼熟地很。
再一看,这不就是那个驴家专卖店里大手比买包包的乡下丫头嘛?
她昨天看见玉兰几个人与骆锦年一起离开,还以为她和骆锦年有关系,结果今天又扯上贺世开了。
这土妞居然这么有手段?
宋计灵既然知道玉兰不是贺世开的妹妹,虽然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说话顿时强硬起来了。
“贺哥哥,我是委托人,我们的事就是公事,你不应该让不明不白的人掺和进来。”
贺世开身上的气息骤冷。
宋计灵还不知死活地对玉兰说:“小妹妹,我们有要事要谈,你去别处玩儿吧……”
贺世开摇摇头,对宋计灵说:“宋女士,你的案子我们不接,你另请高明吧!”
宋计灵对玉兰说的话还没说完,顿时卡壳了,她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贺世开,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贺世开手指交叉,身体往座椅后面靠了靠,语调没什么起伏地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宋计灵估计是顺风顺水惯了,还是第一次被人拒绝,尤其拒绝她的这个人还是她的心上人,这份难堪就别提有多重了。
再看见玉兰埋头写在,完全当她是空气,宋计灵激动地叫道:“一年百万的律师费,你也不接?还是因为这个案子是我带来的?”
贺世开不置可否,叫小于送客,自己又埋首于案卷当中去了。
玉兰咬着笔杆子,笑眯眯地看着贺世开:“一年一百多万啊,你舍得丢掉?还是怕我有意见?放心,我很大度的。”m.χIùmЬ.CǒM
贺世开放下笔,转了转手腕,漫不经心地道:“一百万而已,我又不是赚不到,何必弄个对我心怀不轨的女人过来给自己添堵。”
玉兰呵呵笑了起来,贺世开凑过来在玉兰额头亲了一下,正要开口说话,就听见门口传来杯子落地的声音,以及小于仓皇关门的声音。
隔着门,小于听见boss咆哮的声音,以及小姑娘清脆的笑声,顿时苦了脸。
完了完了,谁叫你手贱不敲门,这下好了,boss一定想把自己打发到非洲去陪野人了!
哎,小助理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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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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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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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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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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