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山看着女人开口问道,一双眸子里看不出喜悲。
好像此时的他也在迷茫,并没有一点反驳的意思。
“当然会有啊。”女人双臂环抱,优雅的身体曲线从和服的下摆处勾勒出来。
“客人你生活在太阳底下,每天都可以歌颂太阳的伟大。而我们就不行了,我是会被太阳晒死的蝼蚁。”
女人的语气很轻,余淮山听不出他的情绪。
“哈哈哈,怎么会,如果你这样的女子都会被太阳晒死,我可宁愿这天上没有太阳了。”
余淮山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装满钢珠的塑料筐递给了对方。
“忘记自我解释了,我叫周星星。”
“周先生,您是想要继续玩?还是见好就收?”
女人没有在乎余淮山的话是真是假,她顺从的接过对方手里的筹码,面带微笑的说道。
“继续吧,我听说你们这里有个隐藏节目。”
余淮山脸上的神色十分认真,好像他就是为了这个隐藏节目来的。
“是啊,这里可是帮助人实现愿望的地方。不过客人的愿望,是什么呢?”xǐυmь.℃òm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领着余淮山往里走,她是这里的大管家,兑换筹码这种小事不可能一直亲力亲为。
“当然是世界和平,所有该死的阴谋家全部死在这个世界的角落里。”
“呵呵,客人的愿望真是可怕啊,只怕是到时候所有的角落都筑起京观了。”
女人的声音十分平静,余淮山甚至能听出来一丝嘲笑的意味,可他并不在意。
“那样可太好了,无论为了什么目的,阴谋就是阴谋。”
余淮山跟在对方的身后走到了一张宽大的桌子面前,墨绿色的桌面上用白色的颜料画成几个区域。
“先生你会打牌吗?”
“呵呵,我怎么可能会那种东西,不过我骰子玩的不错。”
余淮山指了指边上的那张桌子,向着对方开口说道。
“哈哈哈,那我陪客人玩几把?”
女人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变过,好像他们日本人在工作里的笑容都是这样。
机械的热情,里外都透露着一种经过训练之后的严谨。
余淮山对这说不上讨厌,但也觉不喜欢。
“好啊,不过,如果你不开心的话,就别笑了。”
他点了点头对着女人开口说道,后者眼神微微一动,接着笑的更加热烈了。
“怎么会,我当然是开心的啊。”
周围的赌客纷纷侧目,他们都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
但此时他们脸上的神情无一例外都有些陌生,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对谁是这个态度。
那种感觉就像是她正在小心翼翼的处理着某个来收保护费的混混,没人会觉得她小题大做,只会好奇这个小混混到底是什么来路。
“好吧,那我们就开始吧。”
余淮山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桌前,目不转睛的看着骰盅。
一副着急的模样。
“呵呵,真是心急的客人啊,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女人的眼神十分暧昧,一边说着一边站在了骰盅后面。
显然她要亲自下场了,余淮山脸上带着笑意。
他的系统虽然不经常出现,但每次给予他的奖励都极为有用。
无论是炼金术,还是诺顿的全部权柄,以及大地与山之王的部分权柄都是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东西。
说实话,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世界的黑皇有多变态,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
女人看着陷入沉思的余淮山,拿起了骰盅开始摇晃。
她手上的动作很有节奏感,看得赌客们眼花缭乱。
事实上除了余淮山之外所有人都有些紧张,原本他们还能通过骰子碰撞的次数来计算最终的点数。
但女人的手速实在太快了,这下即便是经验最丰富的老赌客也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
可余淮山脸上的神情依旧是平静无比,好像他此时不是坐在赌桌前,而是坐在书桌前。
“客人,买定离手哦。”
女人猛地一把将骰盅扣在了桌子上,脸上带着笑容看着余淮山。
后者毫不犹豫的将手里刚换来的筹码一把压上,完全不在乎边上人惊讶的眼神。
“客人,买定离手,愿赌服输哦。”
女人说话的时候手掌在骰盅上摩擦了一下,余淮山的脸上带着笑容,伸手在桌子上敲了一下。
女人的面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换上笑脸当着他的面将骰盅揭开。
余淮山看了一眼点数,脸上露出笑容。
“看来是我赢了,我当然愿赌服输。”
“客人您还是真是狡猾啊,您刚才不是还说所谓命运,无法更改吗?”
“我想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你们在我面前永远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余淮山脸上的笑容不变,但对面的女人顿时收敛了笑意。
“你们卡塞尔的人,都是这么蛮横?”
“不,他们不如我蛮横。不过没必要现在就撕破脸皮吧?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再玩一会儿,说不定,你会发现我其实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呢?”
余淮山摆弄着桌面上的筹码,语气玩味的说道。
“呵呵,真是奇怪的人啊。你来这是为了赶尽杀绝的吗?”
“当然不是,你们这些人,怎么可能杀得绝呢?我又不是傻子。”
余淮山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筹码抛向空中再次接住。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两人说话的时候,赌场的保镖们纷纷上前将周围的赌客请了出去。
那些家伙虽然心有不满,但对上女人冷若寒霜的面孔时还是忍住了。
“我来问你要解药啊,你们最好有解药。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脑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但没有研制成功的基因药剂也敢拿出来?
当然了,你们要是自己用我也无所谓,但你们往我朋友身上用我们就一定得说道说道了。”
余淮山双眼微眯,极力保持着脸上笑容的和善。
但即便是这样,在场的所有人还是察觉到了恐惧。
好像此时他们不在赌场,而是在某种大型食肉动物的猎场里。
无论是呼吸还是心跳只要有一个地方不对,下一刻他们都将要成为对方的食物。
“基因药剂,我们这边并没有研制成功。至于你朋友,我们很抱歉,但······”
“砰!”
余淮山面前的桌子在瞬间化成木屑,他脸上的笑容依旧和善,但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动了。
那些穿着西装的保镖第一时间拔出手枪,对准了余淮山。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们完全相信自己手里的枪。
可余淮山并没有看他们,而是盯着自己面前的女人,有些好笑的说道。
“你不会是想和我说,你很抱歉,但这件事你也无能为力吧?”
余淮山的语气十分危险,女人面色发寒但仍旧不为所动。
“所以你们日本人啊,就是面子大,什么事都觉得自己鞠个躬道个歉就可以了。再闹下去,就是别人不对了。”
余淮山一边说着,一边将神荼从背后抽了出来。
“说点我爱听的?”
余淮山看着对方,神色认真的说道。
“可我们确实没有办法。”
女人几乎是硬着头皮说道,余淮山看了一眼对方,身形瞬间从座位上消失,又瞬间出现。
“哎呀,说点我爱听的。”
女人不知道余淮山干了什么,她正要开口,离余淮山最远的一个保安突然身子一软瘫了下去。
“你!”
“你们这儿的人不少,我想我一定能听见我想听的答案。”
余淮山没有看她,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所以,说点我爱听的。”
女人抬起头看向余淮山,名为疯狂的火焰正在她眼底燃烧。
“你以为,我们会在乎同伴吗?”
“哦?”
余淮山的身形再次消失,而这次他并没有回到座位上。
而是彻底化身死神,开始了屠杀。
保镖们的神情都很惊恐,他们才发现自己手里的枪对那个男人没有起到丁点作用。
甚至如果不是要害,他不会刻意避开子弹。
可即便如此,他们在这个男人的面前都孱弱的像是羔羊。
“既然你们不在乎,那我就随意了。反正我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能沟通的,所以还是先削弱一下你们的有生力量。”
余淮山一边说着,一边向着那些保镖袭去。
女人眼底的疯狂开始动摇,“该死,你给我住手!”
她倒不是心疼同伴,而是再这样闹下去,这家赌场绝对不可能继续营业了。
“早这样说不就好了吗?非要和我装什么恐怖分子,老子可是坐着装备部改装的飞机来这的,我怕恐怖分子?”
余淮山脸上的神情极为不屑,女人死死的盯着对方嘴唇蠕动。
“客人,请跟我来。”
女人终于还是妥协了,余淮山脸上露出笑容,跟在对方的身后往后走去。
至于那些不幸丢掉性命的家伙则结结实实的睡了一觉。
“客人,您为什么那么确定,我们有办法?”
女人忍不住向余淮山问道,后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开口说道。
“我也不确定,但你如果去过我老家,就会明白一个道理。秋天的枣树之所以经常被打,只是因为它的枝头有可能有枣子。”
女人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很不自然。
“总要掉点叶子吗。”
余淮山神情依旧平静,好像他刚才什么都没做一样。
·········
这几天日本的自卫队很热闹,原因很简单。
有一架非常嚣张的飞机,一月之内来了三回。
每次都在同一个地点,每次都是偷渡来的。
作为深受华夏文化影响的地方,他们也知道再一再二不再三的说法。
但显然,这架飞机不知道。
连带着,这架飞机上的人也不知道。
古德里安教授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曼斯教授,脸上的神情多少有些紧张。
“嗨,我们一定要偷渡吗?其实我们完全可以买两张飞机票,实在不行的话我自己也可掏一点。”
古德里安教授挠着自己花白的头发,有些担忧的说道。
曼斯教授看着这个执着的老家伙,嘴角抽了抽。
原本计划是他和法塔加两个人过来,毕竟兵贵在精不贵在多。
可这个家伙和他那个该死的学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他们要来日本的消息,死活缠着施耐德将他们两个也加上了。
按理说这种事施耐德是不会同意的,但要命的是校长居然还很看好他们。
曼斯看着坐在法塔加对面的芬格尔,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天知道那个家伙是怎么在这架飞机上睡着的,不过想想对方在自己课堂上酣睡的样子,他又似乎能理解了。
这家伙可是上课坐第一排都敢直接睡过去的狠人,区区装备部改装过后的飞机,怎么能让他保持清醒呢?
“这次副校长他们的任务保密级别比较高,我们不能留下自己出入境记录。甚至我们作为备份小组,都不会和副校长他们接触。”
曼斯教授向着古德里安教授解释道,后者听了他的解释之后眉头皱的更深了。
“不能和副校长一行人接触吗?那等下我还是跟着飞机回学院吧。”
“嗯?你来这里是为了见谁?”
曼斯教授有些疑惑,古德里安教授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的论文遇到一点困难,需要我的学生帮忙。不过你别误会,我不是那种压榨自己学生的导师,我只是需要利用他的血统做些实验。”
古德里安教授看着曼斯教授开口说道,后者眉毛微微上挑,神情颇有些不可思议。
“所以,你来日本,就是为了拿你自己学生当小白鼠的?”
“嗨!怎么能叫小白鼠呢?这明明是为了科学献身的有识之士啊!千百年以后,人们会记住他的!”
古德里安教授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曼斯教授双眼微眯。
“说起来,你现在还是副教授吧?是不是还缺几篇文章去凭职称啊?”
“咳咳,那个,我来找路明非绝对不是为了这种小事!”
曼斯扭头看向窗外,不再理会古德里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龙族:道士下山更新,第264章 欢愉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