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酒楼高五层,全木质结构,占地面积庞大,后院还有停车场和马厩,光是来自各国的胡姬就有五百多名,加上服务员后厨前台什么的,少说也是上千人的团队规模。这里最低消费每个人一顿饭百两银子起步,你还别嫌贵,能不能定到位子还不一定。
你想啊,这是什么地方,黄金地段,顶级装修,一水艺术家水平的波斯舞姬,汇聚了全球最顶尖的厨师,想吃什么有什么。
所以,来这里的基本都是身价不菲的豪门权贵,富商大贾,甚至一直以来,京城里面的人,都以曾经在波斯酒家吃过饭为荣。
像秦虎以及七大恶少这样的超级VIP客户,那就是身份的象征,走到人前,那是倍儿有面子。
因此,波斯酒家这两年的经营理念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董纯走进一楼大厅的时候,差点吓坏了,心想,这特么的怎么这么大呀,跟停车场似的啊。
而且一张桌子也没有,所有人全都席地坐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其中还有懒懒散散躺着的,当然也有站着的,总体一看,居然有三五百人在这里聚会。
这些人全都衣着华丽,表情傲慢,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很多葡萄干,奶提子,奶酪,以及金色的酒壶,琥珀色的葡萄酒。
他们有男有女,中间夹杂了很多波斯酒家的舞娘,她们亲切交谈,又搂又抱,毫不避讳,胡风甚盛,礼教在这里成了一纸空文。
在这些密密匝匝的人中间,有一大块空地,没有铺地毯,而空地中央,正有二十名极品的赤足波斯舞娘,跳着轻柔的舞蹈,眼神勾人魂魄,每一个动作都令人欲先-鱼死,舞姬两侧还有两组鼓乐班子。
他们弹奏着来自西域的五弦琵琶,那音乐声充满了异域风格。
这些人欣赏着歌舞,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议论纷纷,好像是在议论王成虎这首诗的意境,其实是在议论美女的大腿。
秦虎想起刚刚古丽跟他说的话:“王公子说了,今天不管认识不认识,只要是进了这个门,就能免费去英才会喝酒,他请客。”
所以这里才有这么多人。
秦虎和董纯一进来,立即就有两名曼妙的胡姬端着葡萄酒和各种小吃走过来,而后就盘腿坐在了两人的身侧。
“公子,请饮酒。”赤足坐在秦虎旁边的波斯舞姬端起一杯酒给秦虎。
秦虎没有接,只点了点头,因为他听到场子中间有人说话:“我这首诗,本少敢说,绝对是一品好诗,大家觉得怎么样,有谁不服气的嘛,上来试试,谁能压的过我,我就输给他一万两银子。”
“怎么样,谁敢上来,要是没有人敢,那哥们以后可就是文化人了,本少以后就是名士,是那什么诗,诗人。”
王成虎是个斗鸡眼,他跟秦虎说,大虞朝上流社会流行斗鸡,他老爸年轻的时候就是斗鸡斗的太多了,所以他生下来就这样了。
那时候秦虎年纪小,还真信了。
王成虎跟旁边的黑胖子杜元荣说:“三哥,你,你说,有人敢上来吗?”
杜元荣低声咳嗽:“你,你,你就放心吧,你这个诗人当定了,那什么,你想在京城谁不害怕咱七兄弟,谁敢上来惹这种麻烦,没事儿。”
王成虎一下子就放心了。
果然王成虎说完,下面顿时鸦雀无声,一个敢上来找事儿的也没有。那也就是从另外一个侧面说明,他们的才华都不如王成虎呗。
要知道,王成虎今天可是把他京城上百家高门子弟都请来了,当然,都是纨绔圈子里的杂碎,没一个好东西。
可王成虎刚才那个顺口溜,秦虎真觉得不咋地呀。
“岂有此理,这也叫诗。”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句,一个鹤立鸡群般的人物,转移了全场人的目光。
那个人太显眼了,别人都是懒懒散散,衣冠不整,或躺或坐,甚至有趴着的,还有跟舞娘滚在一起的,只有他一个站的笔直,穿的笔挺,表情严肃,就跟朝会似的。
“哎呀,你,你,你真不服,你行吗?”王成虎慌了:“你行你来呀,本少还真就不信邪了。”
“来就来!”那人大约二十五六岁年纪,肩宽背阔,身材结实,脸色漆黑,目光端正,步伐稳健,身上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粗布衣服,立即引起了众人的唏嘘。Χiυmъ.cοΜ
“穷人啊!”王成虎拿斗鸡眼凑过去看了一番,傻呆呆的盯着那人的脸:“你上这来干嘛呀,这块最低消费都一百两银子,你不知道啊?”
那人冷着脸说:“我不知道,我也没想进这种污秽之地,我本来在逛街,走到门口就被几名舞姬给拉进来了,她们说你说的,拉一个人进来,有一百两银子的提成,这事儿可不怪我。”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起哄。
“没,没有的事儿,别瞎说。”王成虎脸上一红:“你,你少废话,你赶紧作诗,要不你就走。”
杜元荣说道:“你小子是哪来的,叫什么名字?”
“在下河北巨鹿人氏,魏征字玄成!”魏征板着脸冷笑了一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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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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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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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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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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