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顺听到李建国不愿意再让自己参与自己的项目,他开始着急地求李建国。
李建国却假装不理会,开了门就往屋子里走。
“都怪你们,都说只让我一个参与!你们非要跟来,现在好了!我的在轮不到了!”
张大顺见到李建国生气了,他便数落起四周的人。
这些七八个人都是街坊邻居。
有人也认识李建国,便苦口婆心地也劝李建国。
“李主任,你这就小气了,凭什么你只帮张大顺,不帮我们呢?都是住一片宿舍楼的!”
“再说了,我们这钱也是钱,张大顺的钱也是钱,您这边不就是缺钱吗?干嘛分人呢?”
李建国一听人劝,他假装点了点头,说道:“这话说得倒是也有道理。不过这事情要保密,你们不能再往外传了!”
“不能够!谁再往外传!谁是孙子!”
众人一看李建国点头了,便知道有戏了,一窝蜂地进了屋子里,要把钱交给李建国。
于是李建国便一下子东一个西一个,他一共收下了六十来万。
也在那一刻。
李建国有一些错愕,平时卖包子的张大顺竟然能拿出十五万,还有那个死了老公五六年的寡妇何寡妇竟然也拿出了八万多。
齐大妈家开出租车的儿子赵四喜,没跑几年车子,也竟然也能拿出就十一万。
一个个平时都是不显山不露水,有了好买卖的时候便一个个露出了头。
李建国也在那时琢磨出一个真相,自己平时在厂子里觉得自己挺牛逼,老觉得这些不是在厂子里的人不行。
可现在一看到这些人给自己的钱。
很明显他们比自己这个在厂子里干的车间主任要有钱多了,也在那一刻,李建国再一次觉得自己在厂子里呆了那么多年,是一种莫大的错误。
他觉得哪怕要是早点出来自己搞烧烤,可能自个也能像张大顺,赵四喜这样的结余个十来万,而不是苦哈哈地连暖气费都交不出来。
“对了……李主任,你那个项目到底是个什么项目?我们钱都给了,能不能透个底?”
给了钱之后。
张大顺便大着胆子问了一那么一句。
“这怎么能说呢?被人知道了到时候这钱就没法赚了!”李建国一口拒绝,他也可以编造一个。
可是任何谎言都会有漏洞,总会被人发现破绽。
可这个答案却并不能让在场的人满意。
“李主任,你就告诉我们吧!我们扔进去的可是我们小半辈子的积蓄,也就是您我们信得过。换成别人,我们也不会投!您也稍微透个底,让我们放心!”
居委会的齐大妈在一边说道,她和儿子赵四喜一共扔进去了十一万。
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
若不是李建国平时是一个乐于助人,之前还在老厂子里当过领导有一些威信,她是一定不会投的。
齐大妈说完,边上一些人也附和着保证道:
“您放心,我们一定不说出去,这事情是大家赚钱的买卖,一定不会漏底的!”
甚至有人赌咒,说道:“谁说谁死全家!”
李建国一看想蒙混过去是不行了,他便琢磨了一下,编了一个项目:“我有个朋友,在七台山那边弄了个小煤矿。这事情不能往外传!”
“原来是搞煤矿啊!怪不得有一分半的利息!”
众人一听是挖煤,顿时一个个面带喜色。
这年头煤价大涨,谁都知道煤老板有钱,报纸也天天都是各种煤老板的土豪事迹。
开着大陆虎包养明星,吃一顿就是几十万。
“建国啊!你可真厉害,能弄到这样的项目!”
众人惊喜之余,又有人一脸紧张地问道:“李主任这个项目有牌照吗?会不会不安全?”
挖煤赚钱,但是牌照弄不到,许多人便偷偷地挖私煤发财。
小煤矿常常安全措施做的不好,因此常常有不少矿难事故出现在报纸的。
“牌照自然要上的,一切都是和规合法地在弄。但是这项目太肥,万一被人知道了,到时候就有很多人来抢。你们一定要保密!”
李建国淡定地回答道。
他说完这些就再也不说了,因为怕说多了出事。
“这个倒是的确要保密!”
张大顺,齐大妈,赵四喜这一些人听完之后,都是一脸喜色的离开,等着发大财。
李建国等着这些人走了以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再一看那一大堆摆在桌子上的钞票,又有一点不安起来,刚刚十来个人都看到自己家里有那么多钱。
会不会到时候走漏了风声,引起了坏人注意?
到时候有人来偷来抢可不是什么好事。wWW.ΧìǔΜЬ.CǒΜ
之前宿舍区的案件,已经说明这个事情并不是杞人忧天。
那一户受害者家里就因为放着钱,引来杀身之祸。
李建国琢磨着这个事情,便把桌子上的钱收了起来,放在一个大包里面,藏在了布满蛛网的床下,又塞了一只皮箱子挡住视线。
就算有人进屋子往床底下看,也一下子发现不了。
藏好了钱。
他又从厨房里拿来了一把菜刀防身,然后将屋子的大门用桌子顶住,万一有人正撞进来,也有一个反应过来报警的时间。
李建国便这样小心翼翼提防着可能遇到的危险,这一切或许都是因为宿舍楼门口那一张通缉单造成的恐惧引起。
他弄好了一切,便想要躺在床上去睡觉,折腾了一番,再加上之前喝下的酒精已经开始产生效果。
身体已经有一些疲劳,困意也不断地袭来。
可就在这时。
那一扇被四仙桌顶住大房门传来一阵敲门声。
咚咚——!
李建国一听敲门声,又看了看墙上的钟,此时已经晚上九点半。
谁那么晚还来找自己?
他便问了一句:“谁啊?”
门外便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李主任是我啊!林念娇啊!”
李建国听到这个声音,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情。
林念娇今年二十七八岁,一米七左右的个子,一直在酒吧里面当服务员,平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冷天都穿着黑丝袜,一年换好几个男朋友。
有时候还和一些宿舍楼里结了婚的男人还眉来眼去的,是工厂宿舍区这一片出了名的狐狸精。
楼里的中年妇女们见到自己老公和她说话,都要骂人。
她怎么来找自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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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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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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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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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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