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笑话。”
“别人质疑我,尚且可以忍,但若是你质疑我的话,那我就要实践一下。”
“沈宴之,你别欺负人。”
“所以……以后知道怎么求我了吧?”
“我想谋杀亲夫还来得及吗?”
“怎么?用完就想扔,你有没有良心?”
“沈宴之!”
“又不是昨天那么深情的说爱我的时候了,你这女人真是无情。”沈宴之怪里怪气的叹言之,将怀中的女人抱的越发紧了起来。
后来,白羽笙真的相信了他的体力。
沈宴之真的会将她抱一路,不顾旁人的眼光。
为了自己所剩不多的脸面,白羽笙终于挣脱了沈宴之的怀抱,忍痛也要自己走。
迄今为止,还是没有赵恺和余念两个人的踪迹,这两个人真的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查到这里,其实在沈宴之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直到探员急匆匆的来报,才印证了沈宴之的心中所想。
“探长,渔民今早出海打鱼,在浅海捞出了两具焦尸,赶紧去看看吧。”
当众人前去的时候,两具干尸已经被打捞了上来。
两具尸体被烧得黑黢黢的,又被泡在了水里。面目全非都无法形容尸体的状态。
就连死亡时间都没办法去准确估计。
渔民被吓破了胆子,一度昏厥在了海岸边,缓和了好久才清醒过来。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尸体,怎么发现的?”
“我凌晨三点多出海打鱼,天还黑着呢,一撒网,拽了一下子没拽上来,心里高兴极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离远一看又以为是飘起来的木头桩子,离近一看……哎呀!”
对于渔民来说,那个场面就像是噩梦一般。
“你一次打上来两具尸体?”沈宴之诧异的看着渔民。
“这两具尸体是用渔网裹在一起的,您说这多吓人啊。”
“哪片海域?深海还是浅海?”
“浅海,浅海。我那个小船去不了太深的地方。而且我才刚出海,没走多远。”
沈宴之以此推断出,抛尸的时间未必久远,很有可能是昨天晚上。
“行,有什么问题的话,还会继续找你,待在渔村里不许乱跑。”沈宴之嘱咐渔民道。
渔民连连点头,惊慌未定的赶紧跑回了家里。
这边,白羽笙一直在检查尸体的状态。
沈宴之走过去问她:“要不要把尸体抬走?”
“就在这吧,反正村子里确实没有存放尸体的地方。”
“也行。”
“我刚刚看了一下两具尸体。应该是被淋上了油之后,点火烧成了焦尸。尸体是一男一女不假,可是面容却无法辨认,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怀疑这是逃走的赵恺和余念,不过目前来说没法证明。”
“能估算出一个死亡时间吗?”
“尸体被烧,又被泡成这样,说句实话,我还真是没什么把握。我刚刚扒开了一块烧焦的肌肤组织,里面没有被烧焦的部分还没有完全的被水浸泡。我推测,应该是在昨天傍晚的时候被烧死的,然后今早在渔民打鱼之前,凌晨一两点钟的时候把尸体扔到了海里。”
“这两具尸体捞上来的时候还被渔网缠在了一起,这明显就是想让我们发现尸体。”沈宴之低吟着。
“还有一处是最奇怪的。”
“什么?”
“男人的口鼻里有灼烧的痕迹,但干净得很,是死后被烧死的,在男人的身上没发现什么明显的刀疤,怀疑是毒杀。可是女人就不一样了,是被活活烧死的。两人的死状看似相似,实则却大不相同。”
沈宴之盯着尸体,极其不甘心的念叨着:“我就说怎么就是找不到这个赵恺和余念,果不其然就是被杀了。查到了赵恺,赵恺就被杀,怎会这么巧合呢?我有些看不清楚这个凶手的路数,为什么嫌疑指向了赵恺,赵恺就死了……”
“停。”白羽笙及时制止了沈宴之的想法,并提示他道:“你得先确定这一定是赵恺和余念才行,如若不然的话……”
在这个案件里,未知数实在是太多了。
白羽笙小心仔细的那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镊子,将尸体的身上残存下来的衣物碎片捡起来,放进了一个小袋子里。
希望能从中找到一点点的线索,证明这是他们要找的人。
就怕死者是另有其人,赵恺和余念金蝉脱壳之术,那就麻烦了。
村长的家现在是空房子,陈娇因为害怕,已经住去别处。
这里成了他们临时开会的地方。
“查村长,村长死,查赵恺,赵恺死,而且还带着余念一起死。这算怎么回事?我就不明白了,活活烧死的两个人,怎么就没被咱们发现呢?”孔武肩膀缠着纱布,身残志坚的在众人的面前走来走去。
“我说了,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死者就是赵恺和余念,别这么急下定论。还有,这个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南北贯通,丛林密布,想要在偏远的地方点起一把火来,将人烧成干尸,又不被人发现,真的不是件难事。如果是熟门熟路的村民想找一块无人发觉的地方,更是容易。我倒是觉得尸体的两种不同死法有点耐人寻味。”白羽笙仔细分析称。
“难道你怀疑……”沈宴之的思路可以精准默契的与之相碰。
“我怀疑凶手是个女人,又或者是一个身材娇小的男人,他摆弄不了身材高大的男性死者,所以就只能用其他的办法将他弄死,在此之后又将后来的女性死者活活烧死,当然,这两件事并非要在同一时间段进行。而且,也不能完全证明,昨天杀害村长的凶手,就是杀害这两人的凶手。有可能是赵恺设下的障眼法,也不好说。”m.χIùmЬ.CǒM
“那要不……一家一家的查,看看谁家缺人少人?反正这个村子从昨天开始就是封闭村子,里外不通,总会查出来死者的身份。”辛老五的这个办法,恐怕很少会有人采纳。
沈宴之第一个否决了他的想法:“这个办法不可取,太过于浪费时间。这个案子已经过去了一天,不能拖得更久。对于尸体的身份,我个人更加倾向于赵恺和余念,大家就按照这个方向去查。”
沈宴之目光之坚定,让白羽笙深陷质疑之中。
她问:“你确定吗?”
“确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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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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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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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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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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