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有些不受控的。
关三人去打了个交道回来就跟关一天说水太深。
“何解?不过是贱籍,教司坊的人怎么管的?”
赵匡胤眼见着就生气了,小小的伎子都能有问题说到他这里。
“教坊司是头前几个月才刚刚恢复的,现在各项章程都不明晰,这伎子里头,出身也复杂得很。”
关一天料着赵匡胤应该也不太清楚教坊司的复杂之处。
自来都是上面一张嘴,底下跑断腿。
放了问题,先给赵匡胤说明一下。
“教坊司延的唐末旧例,五国归宋,五国的乐人伎子,加上后周留下来的,汇集在一起,入了乐籍,称为官伎,改由宣徽院管辖。
这个乐人跟伎子就很复杂,原各国罚没的犯官女眷,犯事的女犯,自愿入司求温饱的,被穷困的爹娘卖掉的。
入司之后不管什么出身,就是集中的教学,乐,舞,歌,茶,酒,样样都要学。
教坊司教学极其严格,学得不好,打骂、挨饿是常事。
千锤百炼里熬出来的自有一等一学得好的,就颇为自诩清高,说是只演艺于官家朝臣,酒楼这等并不是她们该去的去处。”
关一天娓娓道来。
“岂有此理,罪臣之后,犯事之身,因贫入司,入了司反而高人一等,这是哪里来的谬误!”
赵匡胤啪的一巴掌拍在塌桌上。
“我去问过教坊司的人,说旧制里,教坊司多数专为官家献艺,唐时被圣人临幸,纳入宫中也不少,他也不敢擅专。”
关一天斟酌着字句回道,实则那几个自觉色艺上佳的,都是以官家宫里人自居。
赵匡胤后宫人丁稀少,大家不管自己是什么样的,都觉得机会总会来到。
就算不被官家看中,朝里的大官也是好的,一说要让他们去贺楼,就直接甩脸不干。
“合着我不去水【同音】那也是我的人?”
赵匡胤懂了,我擦,无缘无故惹一身骚。
关一天重重的点了个头。
官伎的首要职责,是在郭嘉重大庆典上献艺。
凡国之庆事,皆进歌乐词。
教坊司中的官伎,也可以被视为皇家的家伎,被皇宫里的人临幸,甚至被赠送,都是有可能的。
市井伎那边关三人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
却卡在了官伎这边,还有一些朝中人来关说。
打的旗号是什么有辱斯文。
实际不过是官伎的一些入幕之宾。
“朝中虽有律例,官得以官伎歌舞佐酒,不得私侍枕席。可歌舞酒歇了,干了些什么,未为可知!”
关一天最后还给补了一句。
赵匡胤顿时觉得自己脑袋上乌云盖顶。
自己并没有水过【同音】,却名义上是自己的人,然后还可能被别人水过【同音】了。
伤害性很大,侮辱性也很强!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冤大头!!”
关羽长忍不住了。
“闭嘴,明天不要来宫里了,看见你我就想抽你!!”
赵匡胤肠子都打结了,肯定是自己的打开方式不对,怎么就有这么个兄弟!
关羽长识相的抓起九寿的小手把自己的嘴遮住做鹌鹑状。
“那你现在是想怎么着?”
一点都不想理会关羽长的赵匡胤回过头又问关一天。
“教坊司隶属宣徽院,其实也就是隶属宫中。
我就想着能不能分一部分出来,分成地方与宫中,宫中留着一些技艺好的,划一部分到汴京府,属于汴京地方官伎。
汴京本也有城中的各种庆典,像元宵花灯,中秋猜谜之类,都需要歌舞助兴。
其他州府是都是没有教坊司,直接入的乐籍,反而没有汴京这里麻烦。
官衙茶酒类专管流通,这么一分就有专门去干这个的人了。
再者,现在乐籍世代从贱籍。
能不能设一个时限,到了一定岁数,或者入籍多少年,无论是宫中,还是地方,可脱籍而出。
世代乐籍,年老色衰,朝中不也得供养么,还不如趁着年华未老,愿意的交一笔脱籍金即可求去。
普通的官伎勤快些,攒一笔银钱也不是什么难事,下半辈子也有个奔头。
虽是犯事的,也不至于一直在贱。
我看着有一些以前留下来的犯官家眷,也是可怜,这会言大夫不获罪,最差也仅贬官而已,旧时老幼妇孺全入了贱籍,我看了名册,怕是有二成之数。”
关一天也不是无的放矢,无论家伎官伎市井伎,他受李冬儿影响,并没有太多的阶层鄙视。
李冬儿曾经跟他讲过,不过是一种谋生手段
一个世家子弟,从生下来,学文学武,最后卖与帝王家。
一个普通人家,学工学匠,一身手艺卖与主人家换取钱银。
一个伎子,同样,学曲学艺,卖与客人家。
没什么两样,凭什么就说人家低贱呢。
虽然他觉得有失偏颇,但还是会受一些影响。
他对伎子的态度,一般都是远离,却并不是看不起的原因。
习惯了他娘亲不涂脂抹粉的,天天洗澡的,他就觉得别人身上味道浓烈。
伎子们的身世虽然是各有飘零,但不缺胳膊不少腿的,为什么不能踏实的像他娘一样呢。
他看过她娘下地耕种,下河捞鱼。
挥汗如雨,辛苦至极。
对倚楼卖笑的人自然不是太赞同。
于是他跟李冬儿探讨过,关于小娘子或者底层百姓求生存的问题。
可李冬儿说的是,存在必有理由。有需求才有买卖。
所以,他不喜欢,也不能制止别人喜欢。
李冬儿这句话,还是这段时间,他才有了更深的感受。
你为什么不吃肉,是不喜欢吗?
谋生,其实就不是一个可以问喜不喜欢的问题。
官伎里有想攀高枝的,自然也有想过日子的。
他对这些人很是同情,就夹带私货一起跟赵匡胤说了。
“分一部分到汴京倒是没什么问题。”赵匡胤觉得可行,他不好女色,所谓各国乐伎官伎的都是随口一句循旧例就打发了。
想不到还有这些内情。
“犯官女眷之流的,查了清楚再说,因何事犯,家中女眷得利与否,如贪官污吏,一家子花了,入司也是应份之罚。”
“是,官家。”
“阿离去办吧,宫中人办宫中事,不然教坊司就专做教学即可,我也不用什么伎子留在宫里,全都划归汴京府,宫里要用就从府里征用就是。”
【插段题外话,客观的说,某录拍得很美。但两个设定就确实。。。
女主出身设定是抄家、罚没入官为奴,这种事情仅在宋初,或靖康年间,有官员被斩杀、刺配,才有犯官女眷入司一说。
贯穿整个北宋,除谋逆,最重的处罚,也仅是流放,不祸及家眷,更没有妻儿被罚没成官伎。
至于双洁的设定。
女主真较劲起来还有几分可能,装丑装蠢能挨打能挨饿。
男主三十岁,洁?
十几岁我信,就算放到现在,一大男人三十岁还是个洁,怕不是个弯吧。
呵呵!
小吐槽两句,录粉不要拍瓜,会裂!!
对了,顺便说一句小科普。不是水文,写完了今天的四千字才一起发的。说瓜水文的木有小鸡鸡!!!
呵呵一词最早出自《晋书·石季龙载记》。
后赵皇帝石虎的太子石宣妒忌弟弟石韬得宠,派遣刺客杀了石韬。
临葬,石宣~乘素车,从千人,临韬丧,不哭,直言“呵呵”,使举衾看尸,大笑而去。
后面使用呵呵最多的,当当当当,是我们的苏轼苏达人。据不完全统计,他起码有四十五篇文章书信用了“呵呵”一词。
附上两首。
近却颇作小词,虽无柳七郎风味,亦自是一家。呵呵!
一枕无碍睡,辄亦得之耳……呵呵。】
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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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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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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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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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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