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继续着卖瓜子,三毛二两,二十斤十点再次卖光,三十块钱到手。

  林兵笑嘻嘻的看着林叶在数着钱,八二年的三十相当与八六年的五十。

  今天继续买了很多东西,还从孔祥燕那里直接买了四十斤瓜子。

  “小林呀,我这里的葵花籽都快被你买光了,我自己剩一点,最后只能再卖给你一百斤了哦。”两人准备离开孔祥燕家时,她嗑着林叶剩下的没有卖掉的一小包炒好的瓜子说道。

  “孔姐,那你这里的种子是哪里弄来的,我也准备在我们村里种。”林叶想试着问问种子的事情。

  有些时候单靠张马才也许会不怎么保险,要是能从孔祥燕这里得到想要的信息那是最好的。

  “这个,我倒是可以帮你弄到,不过种子一斤我要多收你一毛钱,一亩地五斤,我能帮你弄到五十亩的。”

  孔祥燕也看的出来这两个小伙子真的是想靠这个赚点钱,对于有上进心的男人她还是很喜欢的。

  也是她现在单身,不是没有过老公,她的前夫因为不求上进,只知道赌钱,两人最终离婚,这也是为什么林叶每次来家里都只有她一个人的原因。

  这些林叶不知道也不想去问,不过熟络了之后,两人通过聊天,林叶也知道了这个女人也是比较苦命的。

  男人经常不在,不是赌钱就是找其他女人,害得整个家都是孔祥燕一个人在打理,不过一点好的就是两人离婚的时候并没有小孩子的牵绊,这也是现在孔祥燕过得比较自在的原因吧。

  也是因为这样她哥哥孔祥东才会千方百计的帮助她,这也是她家里会有一亩地葵花的原因。

  林叶欠了人家两块钱,离开孔祥燕家,这次林兵和林叶两个人一人一袋二十斤,谁都不偏着谁。

  还是几个小时的路程回到家里,“兵子,一会和我去趟张马才大叔家,我们这样太累了,他家的那头驴我看一直闲着也不怎么用,要不我们租来,一天给他五毛钱,你看怎么样。”

  林叶两人在一个大土坡上休息着,这次他们也学聪明了,出来时带着一个五零式的水壶。

  没有香烟,这时烟瘾开始在林叶脑子里面泛滥起来。

  其实以前的林叶二十岁时是不抽烟的,可重生回来的他把这个毛病也一并带了过来。

  “那感情好啊,像我们这样,一天双脚跑个一趟实在太累了,到时候有了驴车会节省不少时间。”

  林兵也点着头附和着。

  说干就干,林叶直接带着答应张马才的好酒,走到他家,“张叔,和你商量件事情怎么样?”

  “说,你小子又有什么馊主意。”张马才还是那个样子,平时在地里忙活一下,他哥吗,晚上上山打猎。

  每次林叶来,张马才都会掏出旱烟杆吸上几口,林叶有的时候真想和对方借来解决下烟瘾。

  可看着张马才发黄的牙还是没有开口,这多恶心,到时还是有了钱自己去买烟卷抽来的舒服。

  “张叔,我想借你的驴车用用,现在我每天都要村里镇上跑个来回实在太累了,对了我也不白借,一天五毛钱,你看怎么样。”林叶很诚恳对着张马才说道。

  他知道张马才为人还是很和善的,只要给他点好处绝对好说话,之前来到张马才家里时,没有看到他们家有驴车,那个时候是八五年。

  后来才知道,因为给他哥哥看腿,家里没什么钱只好把驴车卖掉。

  现在一天给他五毛,那一年也有快两百块钱,那比一辆驴车的钱还要多上不少。

  张马才磕掉烟杆中的烟灰,想了想,主要是在想林叶这话的可信程度,要是这小子半路把自己的驴卖了怎么办。

  真把他们家房子给拆了吗,这话也只能说说,不过这两天林叶的变化他也都看在眼里。

  “行,那你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来牵。”最后还是答应了林叶的要求。

  不为别的,就是感觉这个家伙真不是一般人,说改变就改变了,这才几天三四天吧,从几块钱的成本就赚到了现在的三十多。

  林叶这才开心的从屁股兜里掏出了本来就准备好的白酒,“张叔上次答应你的,这个四毛五一瓶,你尝尝。”

  接过酒,打开闻了闻味道,有种陶醉的样子,他家里也并不富裕,这不已经快一个月没喝过酒了,早对这个东西馋的不行。

  “那谢谢你了,驴想用你就用吧,钱无所谓,只要你每次来的时候能带点酒来就好,也省的我往镇上跑。”

  张马才说完就到碗柜里拿出来一个小酒盅,还有一碟小咸菜。ωωω.χΙυΜЬ.Cǒm

  林叶见对方也没有要请自己一起喝的打算,“那张叔我先走了,驴我也牵走了。”

  张马才对着林叶摆了摆手,林叶也识趣的离开了屋子,来到院子里,看着这头比林叶还要矮上一截的小毛驴,他直接开始解着树上的缰绳。

  对于赶驴他也有经验,不过他还是低估了张马才家的这头犟驴,林叶走来,它直接把屁股朝向林叶。

  这是要一言不合就出脚的征兆,不过林叶可不会叫它得逞,避开对方的后屁股,绕到另一侧,解开缰绳,这下驴还是不答应,对于这个比较陌生的人来说,驴心里还是缺少安全感的。

  “啊呃啊呃”不停的叫着,林叶不管怎么拉,对方就是不走,人哪里有驴的劲大。

  被解开缰绳的驴和林叶开始了对峙。

  听到声响的张马才在炕上看着院子里的一人驴正在斗智斗勇,一边夹着咸菜一边喝着小酒,一点要出来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他时不时的还笑笑,院子里的林叶叶很无奈,看着屋子里对着自己嘲笑的张马才,林叶知道对方是不会来帮忙的,林叶也不是认输的主。

  驴不能被激怒,用力拉住缰绳最好是骑上去,在驴背上是最安全的。

  经过一番折腾,林叶终于来到了驴背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脱下布鞋,对着驴屁股就是一下。

  驴吃痛开始向前跑去,毕竟是驴本来就是拉车的牲口,跑的并不快。

  林叶也很享受这种骑着毛驴在村里转悠的感觉,不一会就转悠到了林兵家。

  林兵家院墙不高,他这个时候正在上厕所,林叶骑着驴要比之前高上近一米,对着院子里就喊到,“兵子,兵子。”

  林兵听到是林叶的声音,裤子都还没有来得及拉上就直起身来看向骑驴的林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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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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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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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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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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