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石仲魁如此轻易就接纳自己的劝解,宝钗不由高兴起来。
然后就被石仲魁搂着,香的迷迷糊糊起来。
等石仲魁走了好一会,宝钗才清醒了过来,羞的直接趴在床上,脸贴在被子上不敢抬起来。
刚劝了一句,自己就步入后尘,被人占尽便宜却满心都是欢喜。
可让宝钗骂石仲魁几句,又舍不得,隐隐还觉得这样的丈夫才更让人喜欢。
等听到外面有丫鬟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宝钗这才反应了过来。
忙起来走到偏房,把莺儿和香菱喊了过来帮自己穿戴、洗漱。
等化妆时,猛的想到相公好像还没为自己描妆过,心里又嗔怪起来。
打定主意下次得起的比石仲魁早,非要让他亲手给自己画眉。
出了屋子,就见迎春已经坐在门廊下,看着自己屋子里的大小丫鬟们为石仲魁准备着茶水、毛巾。
又有丫鬟挑着水桶去打水和打扫屋子。
宝钗顿时心里一紧,正想吩咐莺儿帮忙,却见石仲魁忽然停了下来。
抓起琥珀手里的毛巾擦拭一下,把宝钗和迎春叫了。
“今后我在谁屋子里睡了,第二天早上就不用侍候我习武、读书。我在主屋里睡得话,单日宝钗这边,双日迎春这边。”
宝钗和迎春心里都明白,这是担心自己俩夜里幸苦。第二则是避免两边互相竞争,起了暗中较劲的风气。
而且既然单日、双日早晨服侍相公的事,全归了自己俩,那肯定就没问题了。
互相看了看,一起行礼道,“是,老爷。”
随后宝钗笑着对迎春道,“二姐姐,相公就交给你侍候了,妹妹我先回屋睡个回笼觉,早饭时再叫我。”
迎春脸上微微一红,心里有些羡慕宝钗能先和石仲魁睡在一起一整晚。
但想到今夜石仲魁会睡在自己屋子里,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来。
点点头,“妹妹放心,姐姐会侍候好相公的。”
石仲魁笑着目送宝钗进屋,抓着迎春的手小声道,“夫人若是有兴致,不如我教你舞剑?”
迎春是打心里愿意和石仲魁贴近点,却又怕自己太笨学不会。
石仲魁也不管她如何想,收起长剑,随手从院子两侧的小竹林里,折了两根细竹。
手握着细竹摩挲几下,有些毛边的竹子顿时光滑起来。
把一根交给迎春让她试试。
迎春舞会几下,激动的点点头,石仲魁嘴角一笑,想起以往看过的舞剑视频,脑子里回忆几遍。
走到院子中间慢慢舞动起来
第一遍速度有点慢,但第二遍时,身体已经能跟上记忆,顿时变得连贯、迅捷起来。
而且高低横走,纵横跳跃对石仲魁来说不要太简单。
看着迎春和一众大小丫鬟们惊愕连连,恨不得能和石仲魁一样舞的令人炫目。
等石仲魁停下后,迎春整个人都迷离起来。
无意识的抓着石仲魁的衣袖,呢喃道,“相公,妾身今日才明白书上说的,公孙剑舞那句一舞剑器动四方是什么意思了。”
石仲魁哈哈一笑,如果比身体素质,自己自信绝对比公孙大娘强。
但比谁舞剑更好看,那就没相信了。
不过吸引迎春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小姐,还是很容易的。
把手里的细竹随手仍给一旁的琥珀,一手搂着迎春的细腰,一手抓着她握着细竹的手,慢慢教她些简单的动作。
可两人哪里真在练剑,一个搂着娇妻柔软、香喷喷的身子不要太爽。
另一个被丈夫搂着耳鬓厮磨,哪里还有心思学。
不过看迎春娇羞、雀跃的表情,心情肯定非常不错。
练了差不多一炷香,缺乏锻炼的迎春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干脆靠在石仲魁身上,“相公,妾身舞不动了。”
石仲魁双手搂着娇妻的腰,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下,这才对一旁早已经羡慕的不得了的琥珀和珍珠招招手。
接过丝巾,亲自给迎春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惹得迎春眼睛里全是爱意,一旁的大小丫鬟们也是羡慕的不得了。
然后迎春一整天都粘在他身边。
石仲魁在书房练字、看书,她就坐在一旁也不打扰他,一边绣香囊,一边时不时的偷看他。
石仲魁午休,她就坐在主屋的厅堂里看书,不过迎春时不时发呆的表情,证明她的心思根本没在书上。
搞得宝钗都有些嫉妒起来,然后自己也发呆起来。
石仲魁倒不介意两个老婆粘着自己,既然能为所欲为,甚至真想偷吃,都能明着把四个填房吃了,也就不需要什么私人空间了。
再说过几天假期结束了,每天上衙门不说,就是出去喝酒,保管宝钗和迎春不会有半句怨言。
这日子真是不要太爽。
半下午时,正在睡觉的石仲魁,忽然听到自己屋子里传来一声尖叫声。
“有老鼠、有老鼠。”
可睁开眼睛听到香菱这话,不由目光看向屋子雕梁上,就看到锦毛鼠有些不知所措的趴在架梁上看着自己。
然后就见香菱直接躲进了自己的床榻里。
古时候贵族的床于其说是床,还不如说是一个缩小版的房间。
除了架子床之外,还有供照看老爷、夫人起夜的侍女,坐着休息的椅子和放茶水之类东西的案几。
香菱倒是没敢直接上床,而且躲进帷幔外的案几旁,用布帘子裹住自己。
石仲魁有些好笑的坐了起来,趁机伸手把香菱搂进自己怀里。
小声安慰道,“好了,有我在,那老鼠咬不到你的。”
这下香菱直接变呆滞起来。
自从锦毛鼠被空间牧场收服后,石仲魁就取消了对他的禁令。
而且随着自己结婚,反倒是锦毛鼠可以随意进出屋子,日夜游神和阴司兵丁们,只能守在宅子的前院、后门和院墙上。
刚和香菱说了几句,宝钗、迎春等人就快步走了进来。
“老爷,你还好吧。”
石仲魁笑着摇摇头,“老爷我连老虎都射杀过,难道还会怕一只老鼠。”
说完,石仲魁心里一动,再次说道,“再说这老鼠还是我养的。”
这话登时让宝钗、迎春等人惊愕不已。
香菱更是抬头看向锦毛鼠,见这老鼠居然看着自己,又吓的忙把脑袋缩回去石仲魁怀里。
石仲魁对着锦毛鼠招招手,小老鼠直接凌空跳下来。
落地之后,又跳上屋子里的桌上,对着石仲魁就跪拜起来。
“这这这、、。”
宝钗和迎春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且和普通老鼠不同的是,锦毛鼠浑身油光发亮,银色的毛发看起来就显得干爽、整洁。
一点都没有普通老鼠那种让人厌恶感。
“相公,这小老鼠真是你养的?”
得到石仲魁肯定的答复后,宝钗和迎春的胆子不由大了起来。
而且见锦毛鼠居然一直跪着不动,两人慢慢走进不说,宝钗还用手里的团扇拍了拍他。
吓的迎春忙拉着她后退了几步。
锦毛鼠别说吓唬宝钗了,就是动都不敢动。
否则得罪的主母,或许比得罪了老爷更严重。
石仲魁的心思很简单,薛蟠、贾琏已经知道自己会道术的事,今后说不定就会遇到什么神神叨叨的事。
与其那时候再解释,还不如在生活中慢慢让宝钗和迎春接受道术和锦毛鼠之类的精怪。
再说等有了孩子后,自己大概率会教导孩子们道法。
长春功、神行之术和符箓之术肯定会传下去。
有了这些安身立命的本钱,绝对比单纯的走书香门第更能维持家族的繁盛。
甚至说不定就能成为像龙虎山张天师一样的世代道门领袖。
那时说不定真能无视朝代更替,一直传承下去。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这小老鼠叫锦毛鼠,不会咬自己家人,以后你们会慢慢习惯他的存在。”
宝钗一听就急切的问道,“相公,这小老鼠通人性?”
石仲魁笑着对锦毛鼠说道,“既然被发现了,你也趁机正式拜见两个主母吧。”
锦毛鼠点点头,却没急着说话。
而是转个身,跪着对宝钗和迎春各拜了三次。
惊的几个女人连连惊叹,对锦毛鼠就更加好奇起来。
可惜石仲魁知道锦毛鼠溜进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则不急的话,肯定会等到自己午休后再说。
宝钗和迎春见石仲魁摆摆手,只能一步一回头的带着丫鬟们出了里屋。
“主人,您还记得一个月前清理护城河后,阴司怕您责怪他们,而大肆抓捕鬼魅的事吗?”
石仲魁点点头,锦毛鼠这才继续说道,“那之后,京畿出生的精怪担心自己会被牵连,不得不躲到外省,或者干脆去了关外。
今儿早上小的从一个悄悄溜回来的兔子精嘴里得知,关外上个月月底居然出了个絜钩。
吓的那兔子精忙跑回来避难。”
“什么东西?”
石仲魁实在没听懂絜钩是什么。
直到锦毛鼠仔细解释一番,这才明白所谓的絜钩,是一种长着老鼠尾巴,外形像野鸭子的鸟。
这玩意只要出现在哪里,哪里必然会有瘟疫。
听到这,石仲魁的表情立马严肃起来。
草原上出现瘟疫,倒是不用太担心会传到大周。
以此时的交通条件来算,传播速度并没想象种那么快,甚至等大周知道这事时,说不定已经入冬,过了最危险期。
但如果死的牛羊太多,此时又已经是十月中旬了,那就是说草原上今年冬天很可能会过的异常艰难。
为了活下去,离长城两三百里范围内的草原人,要不迁徙到长城附近请求大周的帮助。
要不组织起来,成队的越过长城打劫大周村落、甚至州县,以获得足够过冬的粮食。
而且后者的可能性其实最大。
大周即便愿意帮忙,也不可能三五个月养着几万、十几万的牧民。
所以基本上只剩下抢了,而且只要回到草原,基本上就不用担心大周的报复。
仅仅是缺马这一条,就不可能出关,更别说进入草原后的补给问题。
石仲魁叹息一声,听锦毛鼠的意思,瘟疫发生在上个月月底,也就是说已经有半个月了,即便自己赶去草原除掉那个絜钩肯定也晚了。
再想到今年冬天,或者明年春天,草原上必然会乱起来。
大量活不下去的普通牧民,会骑着马、拿起刀变成强盗、入侵者,石仲魁不由担忧起来。
可没一会他又有些期待的想着,有外地入侵,不正是立功的好机会?
不说领兵打仗,仅仅是剧增的各自开支,就会逼着朝廷开源节流。
省钱的事石仲魁不关心,但朝廷想开源,肯定会加大力度支持自己开荒和增加粮食产量。
现在的问题是,自己是否要上书提醒朝廷?
想了半下午,石仲魁最终还是打算上书。
有所为有所不为,方为大丈夫。
不过,怎么写都学问就大了。
石仲魁直接起身去了中院正堂旁的书房,把日游神、大兴、宛平和昌平土地公全都召唤了过来。
晚上8、9点时,迎春一脸焦急的在书房外对同样担心的宝钗问道,“妹妹,相公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事,连晚饭都不吃了。”
宝钗摇摇头,安慰道,“二姐姐,我听哥哥和薛蝌说过,相公不仅懂人情世故,更懂官场规则,应该不会有事的。”
一听是官场上的事,迎春反而更加担心了。
忽然来了句‘悔教夫婿觅封侯’的话,听着宝钗直接愣住了。
好在书房的门忽然打开,石仲魁对着侍候在门外的于顺道,“趁着还没宵禁,立刻把这封信送去老师家。”
于顺忙点头,接过信说了句“是,老爷”就转身快步离开。
“相公。”
石仲魁看着一脸担忧的两个媳妇,笑着道,“两位夫人,为夫饿了。”
迎春和宝钗忙吩咐丫鬟通知厨房再做一份酒菜,石仲魁却摆摆手,“让人把装备好的饭菜热热就行了。”
宝钗和迎春知道石仲魁这是不想浪费,忙点点头让人去做。
晚饭过后,陪着宝钗和迎春在后院偏房里闲聊一会,今夜自然睡在迎春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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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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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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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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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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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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