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解决了?”王权有些诧异,他没想到锖兔的效率竟然这么高。
“嗯,都是些小鬼。”锖兔的语气中并没有什么情感波动,他习惯把十二鬼月之外的鬼称作小鬼。
“有‘异种’的存在吗?”王权接着问道。
被王权称为“异种”的东西便是那些被鬼舞辻无惨改造过的鬼。
“没有。”锖兔摇了摇头。
王权摸了摸下巴,松了一口气。
看来异种的数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泛滥,最近也只有八重遇见到了一次异种。
突然,王权像是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望向锖兔,压低了声音说道:“最近你有没有感受到,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消失了。”
“不仅如此,空气也能正常流通了,那股压力消失了。”锖兔也有着和王权同样的感受。
“这究竟是……”正当王权思考着这股力量的来源之时,他的大脑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不仅是他,锖兔的表情同样也变得有些难看。
有什么声音在呼唤着他……
“求救求救!”那个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
是女声!有人在呼救!是谁?
王权和锖兔猛得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见了同样的震惊!
“是真菰!”两人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糟糕!真菰遇见麻烦了!
是谁?上弦?是堕姬?半天狗?玉壶?猗窝座?童磨?黑死牟?还是……无惨?!
来不及思考了,两人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冲向希乐村。
……
脸上满是疤痕、头发凌乱的白发男人用的狰狞表情直勾勾地盯着真菰,脸上流露出癫狂的笑,戏谑地望向“猎物”。
血鬼术,幻视。
血鬼术,幻听。
真菰眼神坚定,悄无声息地释放出了自己的血鬼术。
男人的表情变得呆滞,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画面,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不过这一症状只持续了几秒钟,男人就从环境中挣脱了出来。
“别给我来这些没用的把戏,你在跟小孩子玩过家家吗!”男人有些愤怒地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残忍,他侧身挥动手里的日轮刀,四道具有形状的爪型风刃“刷”得一下扑向真菰。
在这一瞬间,真菰感受到了来死亡的威胁。
她纵身一跃,试图躲开风刃的冲击。
可是那风刃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就算她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还是被击中了脚踝。
刀割般的疼痛瞬间涌了上来,鲜红的血撒在了附近的草地上,真菰狼狈地跌倒在地上,她的贝齿咬紧住了下唇,面色有些难看,脸色阴沉地打量着白发男人。
“你是……柱!”真菰咬紧了牙关,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
“还挺聪明。”男人狞笑着的脸露出一丝惊讶。
“我是羽生结弦大人的手下。”真菰冷冷地看着男人。
“我知道啊。”男人摆了摆手,露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为什么?”真菰不明白,为什么柱会突然攻击自己,他们现在和鬼杀应该是合作的关系啊!就算称不上合作,也不至于是敌人吧?
“因为你是鬼!我想杀就杀!哈哈哈哈哈!”说到最后,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笑得停不下来。Χiυmъ.cοΜ
“你这么做,就不怕主公大人知道?”
“嗯?”大笑中的男人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他扭了扭下巴,寒气逼人地吐出五个字。
“你在威胁我?!”
“刷——”
一道风刃快速精准地朝着真菰袭去。
真菰来不及躲闪,白净的脸被划开一道巨大的伤口,而流出的血液则被厉风吹散,溅的到处都是。
神经像是被无数根刺中了一般,真菰差点痛得昏了过去。
“你就没有想过后果!”真菰牙咬切齿地说道。
“后果?!”男人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突然暴跳如雷,“我告诉你,你是鬼,我是人!就算我今天把你杀了,主公大人最多关我几天禁闭,懂吗!我是人,不是吃人的畜生!”
疯子!他是一个疯了的柱!真菰此刻终于明白自己面前的是什么了。
男人似乎越说越激动,他一个闪身来到了真菰面前,用他那粗重的手抓住了真菰的脖子,一脸凶狠地瞪着真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哪个灶门炭治郎的大脑做了什么?不仅仅是灶门炭治郎,还有村里的那一队夫妇,对他们做这种事,那个羽生结弦还有脸喊他们父母?!”
“鬼就是鬼!你们骗得了主公大人骗得了杏寿郎却骗不了我!你们这些畜生竟然打着虚伪的名号想着渗透鬼杀队,真是令我感到恶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着什么,你们以为不吃人就能隐藏住你们的本性吗!我就会相信你们吗!”
“可是我们……没有伤害……任何……人,你的理由……不足以……证明……”真菰被掐着了喉咙,艰难地和男人争辩着。
“哈哈哈!”男人松开了手,他用扭曲着的表情挤出一个疯狂的笑,“我不是说过了吗,杀鬼还需要——理由吗!”
随着最后三个字落下,男人猛得举起手中的日轮刀,狠狠地向着真菰的胸口刺去。
“呃啊!”痛彻心扉的惨叫应声响起,真菰精致的五官扭曲在了一起。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折磨你们!”男人露出兴奋而嗜血的笑,他利落地拔出了刺进肉里的刀。
“嘶嘶嘶!”真菰的牙关开始打颤。
“每当听到你们惨叫,我的心就特别的满足,那种愉悦,那种……嗯?”说道一半的男人突然脸色一变,阴沉地看向真菰:“怎么不叫了?”
真菰没有理会他,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叫啊!叫啊!怎么不叫了!给老子叫!”
“哧!”
“哧!”
“哧!”
男人像是疯了一般,像一个屠户一样,手中握着的刀进进出出,在真菰背上留下一道道刀痕。
“够了!玄弥!”一个高昂的男声从不死川实弥身后传来。
“你怎么来了?”满脸是血的不死川实弥身体僵住了一瞬,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有些不满地看了来者一眼。
“主公看你突然折返了回来,怕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让我盯着你,果然不出主公所料!你又在自作主张!”炼狱杏寿郎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跟我回去!接受处罚!”平日里和善的炼狱杏寿郎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格外严肃,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在鬼杀队中,唯有三个人能够治得了不死川实弥,一个是产屋敷曜哉、一个是悲鸣屿行冥最后一个便是炼狱杏寿郎了,这位炎柱在鬼杀队中还有一个称呼则是“铁面无私”。
“切,走就走。”不死川实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真菰一眼,表情有些可惜。
就当两人朝着森林外走动时,一个人影拦在了两人身前。
那是一个带着一副狐狸面具的男人,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不死川实弥。
面具上,狐狸似乎在笑。
“走?我让你走了吗?”
那声音阴森得像是刚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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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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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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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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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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