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厨泉不知道于夫罗所描绘的场景究竟能不能实现,但却知道中原绝对是个大泥潭。
黄巾和汉室都已经陷进去了一百多万大军,又有更何况匈奴这点人?
一旦匈奴这十四万陷了进去,最终却出不来的话,那老巢漠南还有河套怎么办?呼厨泉心中暗道。
想到这里,呼厨泉不禁激动起来,大喊道:“单于,呼厨泉反对增兵。”Χiυmъ.cοΜ
于夫罗一愣,他没有想到呼厨泉会在这个时候反对自己,于是冷冷道:“理由?”
在关乎族运的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呼厨泉也不畏惧哥哥的威视,自顾自道:“单于可曾想过,在继续调兵的话,万一我们陷入战争泥潭无法抽身,老巢漠南和河套该怎么办?那里才是我们的根基啊。”
左右谷蠡王还有匈奴其它统领闻言也不禁点了点头,开疆拓土的前提是保证原有领地的安全,总不能为了占据新地盘就不要老巢了咋,况且拆东墙补西墙又有什么意义?
“哼,战争泥潭?笑话。汉人怯弱,除雁门军外,根本就没有可挡我铁骑的军队。雁门军若是失去雁门关,也同样经不起我军一次冲锋,所以又何来战争泥潭之说?”
于夫罗眼中充满了不屑,狂妄大笑,浑然一副不将天下人看在眼里的狂傲姿态。
“至于漠北的威胁,只要我军可以顺利占据并州,就算漠南还有河套空虚又怎样?那群已经吓破了胆家伙敢和我大匈奴动兵吗?”于夫罗嘴角微翘,冷笑道。
呼厨泉闻言不由一阵沉默,漠北的那些部族确实早就被铁木真给打怕了,没有匈奴百分百战败的消息,他们确实不可能在敢和匈奴动兵。
不过一切真的会如单于说的那么顺利,雁门军真的防不住匈奴一次冲锋?
别人信不信不知道,反正呼厨泉不相信。
“单于…”
呼厨泉还准备再劝,可话没说出口就被于夫罗直接打断。
“够了,南下是绝对不会改变的,而你身为我大匈奴一人之下的左贤王,现在该考虑的是如何用最少的代价拿下雁门关,而不是在劝本单于放弃这个大好机会。”于夫罗冷言道:“呼厨泉,本单于最后在给你五天时间,如若再拿不下雁门关……哼,铁木真就是你的榜样。”
铁木真由于顶撞于夫罗,不但被抽了一百鞭子,之前损失的两万大军,还全部由右贤王部补充。
当然这还不算完,铁木真本人还被发配到了中北三郡去“巩固后方”。
这也是铁木真这次没有参战的原因。
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大哥吗?呼厨泉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和失望,大哥真的变了,变的自己都不认识了。
曾经的于夫罗虽刚愎自用,但最起码还能听他人之言,现在连自己亲弟弟的话都不听了。
这时呼厨泉又不禁想起了,被抽百鞭却不吭一声的弟弟铁木真。
那时的铁木真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失望呢?
大帐中的众人见此,心中顿生出一丝异样,单于这到底是怎么了?
拿右贤王立完威,现在又拿左贤王立威吗?
由于于夫罗下达了死命令,呼厨泉不得不施展出浑身解数,他可不想和铁木真拥有这一样的下场。
岳飞早就做好了打疲劳持久战的准备,不过雁门军虽也是轮番守城,但毕竟人数有限,又经过一天激战,第二天状态总会有部分下降。
但匈奴十万大军轮番攻城,所以始终处于最佳状态,而与之相比,状态不断下降的雁门军自然就陷入了苦战之中。
第二天,呼厨泉没有和第一天那样选择强行攻城,而是用盾牌掩护弓箭手,而后在配合步兵,多种协同攻城。
于夫罗是只给呼厨泉五天时间,但呼厨泉摸清了雁门军的实力后,反而没有想要急切破关,而是一点一点的消耗雁门守军的力量。
面对匈奴的软磨硬泡,整编军训练不足的劣势,很快就显露了出来,
一番征战后,雁门军伤亡一千,伤亡人数比之前多了一倍,而匈奴伤亡三千,双方伤亡比例下降到了1:3。
第三天,尝到甜头的呼厨泉继续贯之前的战术,岳飞见呼厨泉一心求稳,也只要严防死守。
第三天雁门军再次伤亡一千,匈奴伤亡两千五百,伤亡比例下降到1:2.5。
第四天,雁门军伤亡达到一千五,匈奴伤亡两千五,伤亡比例下降到1:1.66。
而第五天,仅剩三千守军的雁门军,伤亡达到了两千,而匈奴伤亡同样是两千,伤亡比例1:1,攻守双方之间的伤亡竟然齐平。
五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而在这五天中,雁门关已彻底均为绞肉机,关外遍地尸体,大地也被浸染成血红色。
五天大战,雁门军守军已从七千降至一千人,而匈奴却只伤亡了一万三,拥有雁门关这种要塞,却打出1:2.16的战绩,确实不能算是有多好。
但需知岳飞手中的守军都是新兵,并不是雁门正规军,仅靠一帮新兵就挡住如狼似虎的十万匈奴五天,若是岳飞手中的是雁门正规军,那么匈奴的伤亡绝对会翻倍。
另一边的匈奴早已沉浸在喜悦当中,攻打了四年的雁门关终于就要陷落了,而且只是付出一万三千人的代价,于夫罗能不高兴嘛。
不过于夫罗似乎忘了一点,在此之前匈奴已经损失了四万兵马,再加上这一万三千,那可是五万三千。
也不知道这么想的话,于夫罗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一个传令兵兴奋闯进大帐,气喘吁吁道:“启,启禀,单于,雁门关,被左贤王,攻下了。”
于夫罗听完后,整个人都愣住了,攻打了四年的雁门关,如今这么轻松就打了下来,他反而有些不敢相信这时真的。
就在于夫罗愣神的期间,呼厨泉大步走了进来,单膝跪下,大喊道:“呼厨泉完成任务,已于五天内攻破雁门关,雁门关守将岳飞领千余残军逃回广武。”
“哈哈哈,秦温秦昊,没有了雁门关,看你们还怎么跟我斗。”于夫罗大笑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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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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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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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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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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