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淳问:“来个双打怎么样?”
汪梦湖说:“我俩联袂打孙贺和陆总。打他个落花流水,然后让他们请客吃大餐?”
“够狠你啊!”方子淳笑道。
汪梦湖坏笑道:“吃啥呢,我好好想想,磨刀霍霍。哈哈”
方子淳说:“说不定谁宰谁呢,别高兴得太早了。”
汪梦湖说:“只要你不放水!”
方子淳问:“怀疑我的人品?”
汪梦湖忙说:“臣不敢!你约好他们后,我定场地。”
方子淳给陆棣和孙贺仨人的工作群发微信说:“老汪请我们下班后打羽毛球,输的一方请客。”
陆棣坐看到信息回复道:“哈哈,应战!好久没运动了,浑身都僵硬了,请战来的正是时候。”
孙贺收到信息后发了个奋斗图片:“我跟子淳联袂!”
陆棣说:“那就看,今晚鹿死谁手了!”
方子淳发了一张怕怕的表情包说:“□□味有点浓。”
孙贺提议道:“下一场,我发起网球大战如何?”
陆棣说:“那可是梦湖强项啊!”
孙贺不服的:“我跟他单挑,你们观战就行!”
在泰来资本裘嫚媞的办公室,助理杨晓白敲门进来报告说:“之前跟我们预约面谈的两家公司,通知我们约会取消了。”
裘嫚媞意外地:“他们说什么理由了吗?”
杨晓白摇摇头:“没解释。”
裘嫚媞若有所思:“哦,知道了。”
受挫后的裘嫚媞给方子淳发了一条信息:“昨天事情的后果已经发酵了,刘总介绍的两家公司约见都取消了。”
方子淳回复道:“老鼠和黄鼠狼是一家的,不见也好。东方不亮西方亮,我再给你介绍一些新的资源客户!”发了一个奋斗的小图片。
下班后,有些落寞的裘嫚媞一个人走进商场,流连在时装档口前,试穿各式衣服。手拎着时装袋子走出商场,又进商超,买了一袋子食品,回到方子淳公寓后,把几套衣服又重新试穿一遍,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自言自语:“你看起来真美!”
接着她从拿出蛋糕,巧克力和一些熟食,开启一瓶红酒,大吃大喝起来。吃得豪情万丈,不管不顾。一阵大快朵颐后,她拿起手机,看着镜头对自己说:“自毁形象,你吃饱喝足的样子真的很丑!”然后给自己一张嫌弃脸。
这时,传来门锁转动声音,她趴门眼一看,是吴珂提着水果站在门外,她吓得急忙转身,把酒瓶子藏起来,还没有来得及藏酒杯,吴珂已经进来了。
吴珂走到餐桌前问:“还没到下班时间,你这是?”
裘嫚媞有些不好意思地,忙解释道:“阿姨您来了。我今天出去拜访客户回来早点儿,就直接回来了。”xiumb.com
吴珂打量桌子上的内容,看了看沙发上的新衣服:“你业务做的不错吧?”
裘嫚媞有些尴尬地:“呵呵,还行。所以奖励自己一下。”
吴珂问:“天天在外面吃喝还没够,回来还要一个人喝,是不是对酒精产生依赖了?
裘嫚媞更加不好意思地:“最近工作压力太大,实在太累了,想放松一下,就喝一点点儿。”
吴珂一脸严肃认真地:“我是医生,善意劝你几句,酒,能不喝还是不要喝的好,子淳要是像你这样喝酒,我是要管她的。任何能让人上瘾的东西,都不是好东西。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能太放纵自己,这只能让你感觉越来越不好,别人也不会喜欢你这个样子。我带来了水果,是朋友送来的山竹,你们记得吃,不能放久了。”
裘嫚媞低头领教吴珂的训导:“谢谢阿姨!我知道了,以后少喝点儿,您坐。”
吴珂坐下来语气缓和些:“你来了快两个月了吧?”
裘嫚媞点头:“嗯,快了。”
吴珂问:“感觉怎么样,准备在这里发展下去?”
裘嫚媞说:“至少目前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吴珂说:“你要是大学毕业就来,那时候房价还没有这么高,机会也多些。”
裘嫚媞附和道:“是啊,我也挺后悔呢!”
吴珂说:“现在单靠工薪,一辈子也买不起一套房,哪怕是小户型的。”
裘嫚媞依旧点头:“是啊,其实北京情况也差不多!”
“听子淳说,你做得不错,张总很器重你。那些普通小白领,工资不高的话,连房租都交不起,只能合伙或者租住在环境不太好农民房。”吴珂说。
裘嫚媞由衷地说:“是啊,阿姨。所以我目前只能借助在你们家,还没有能力出去租房。要不是有您和子淳的帮衬,我真的没有办法在这里待下去。不过,我相信这也是暂时的。”
吴珂接着说:“子淳这套房,也是前些年房价没这么高的时候,我们举家合力帮她买下的。现在看,多亏那时候有远见,要是现在怎么都买不起,尽管子淳年薪也不低。”
裘嫚媞笑了笑说:“子淳有您和方叔叔帮衬,我爸妈还要靠我呢。”
吴珂问:“你父母不是有退休金吗?”
裘嫚媞说:“我妈原来在国企幼儿园工作,后来国企改制,幼儿园黄了,她吃低保。我爸在原来的国企做车工,也是企业转轨后下岗的,现在给物业做保洁。俩人都是吃低保,勉强能维持生活,呵呵,我是独生女。”
吴珂问:“哦,你打算就这样漂下去了?”
裘嫚媞说:“边走边看吧,目前没有更好的选择。”
吴珂问:“做记者不是挺好的吗?”
裘嫚媞苦笑道:“前些年还可以,现在受新媒体冲击,已经不比当年了,我离职前月薪不到3000,还要完成一定的广告任务才能拿到,还不够女儿每月幼儿园费用的。”
吴珂感叹道:“当年子淳毕业时,我跟他爸都希望她进媒体。是她自己坚持,到陆叔叔的公司上班,从助理文员打杂做起,现在发展成公司的主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做记者多风光。此一时彼一时啊!”
吴珂坐一会就走了,她的一剂消极针,让裘嫚媞情绪更加低落。她看着沙发上的新衣服,看了看价签,更加沮丧了。她拿出藏起来的红酒倒满杯子,又大快朵颐起来,一块蛋糕吃完了,一盘香肠吃光了,一瓶酒喝光了。她醉意朦胧,摸着肚子站在镜子前,用厌弃的用眼神打量着自己,自言自语:“你吃饱喝足的样子,真讨厌真丑!真丑!!”嘻嘻哈哈呜呜,她笑着哭着醉了,然后一头倒在沙发上,枕着新买的衣服睡去了。
此时,在一羽毛球馆内,换上运动装的四个人,拿着羽毛球拍正准备上场了。
汪梦湖对站在对面热身的方子淳叫着:“不是说好我们联袂双打嘛,怎么临阵叛变了?”
方子淳笑着:“哈哈,因为我对孙贺更有信心!”
汪梦湖咬着牙小声嘟哝着:“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们!陆总,看我的,不打他们个落花流水决不收兵!”
双方站好队,汪梦湖荷尔蒙爆棚,血脉喷张,大有不打败对方绝不罢手的架势上蹿下跳左右开弓,异常骁勇,打得孙贺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很快每个人的运动装都湿透了,满脸的汗水顺着眉毛和下巴流淌至前胸后背,都像洗了桑拿一样。
打完球的几个人来到一个烧烤大排档里,汪梦湖以胜利者的姿态,一脸的得意坐下来点菜:先来一盘烤羊排,再要一只烤羊腿!一桶德国啤酒。”
孙贺有点不甘地:“下周我们约打网球怎样?”
汪梦湖应战:“好啊,大球小球都没问题。”
方子淳喝一口啤酒说道:“孙贺,你别挑战了,他当年是我们学校的运动健将,跑过全马的。”
孙贺笑道:“不尝尝,怎么知道梨子的滋味。”
汪梦湖说:“对啊,还有很多滋味都需要尝尝!”俩人明争暗斗谁都不甘示弱。
方子淳看到端上来的烤羊腿说道:“我们还是先尝尝烤羊腿的滋味吧,哇,看着就让人流口水,真香啊!”
陆棣笑道:“照你们这样打下去,老夫我可奉陪不起啊!”
汪梦湖酣畅淋漓的喝了一口啤酒:“孙贺不是说了要单挑嘛,您负责记分观战吃肉就行了。”
方子淳笑嘻嘻地:“那我负责鼓掌吃羊腿好啦!下回我们还安排在这家。”
夜晚的遇见客栈,有音乐有歌声有烧烤的烟火气,也有失意的人儿独自畅饮的孤单落寞气。
梅朵朵坐在茶座上,听陆沐阳自弹自唱美国流行男歌手亚当兰伯特的“以囚徒之名,为爱逃亡”。
伤感动人的旋律,随晚风飘荡:
无路可走我们是否越走越近?
不,我们都明白并非如此
夜愈寒,心愈冷,
嘿,我们都黯然泪下。
都受尽风雨的洗礼,
但我们决不妥协。
每至一处,我们都试图寻找一丝安稳,
四处奔波寻找,却依旧无处白头偕老。
他们说我们将为孽缘步下地狱,但是我不相信。我们已经被说得够多的了,
就让我以囚徒之名为爱逃亡吧。
伤痕造就了如今天的我们,
就算无处安身,伤心欲绝。
只要我们敞开心扉,爱就可以蔓延千里。
嘿,我们都黯然泪下。
都受尽风雨的洗礼但我们决不妥协。
每至一处,我们都试图寻找一丝安稳,
四处奔波寻找,却依旧无处白头偕老。
就让我以囚徒之名逃亡吧。
弹唱情深之处,陆沐阳目光在茶座里寻找着什么,深情款款落在梅朵朵身上,梅朵朵双手托着下巴安静听着,并没有注意到他目光的扫射。却被下楼的夏天捕捉到,他站在楼梯口静静地听着看着,缠绵悱恻的歌声令人心醉也令人心碎。他悄悄走出客栈,在路上漫无目的的徘徊着,不知不觉走到海边。
此时,喝醉的裘嫚媞躺在沙发上沉睡着。方子淳回到家,看了看餐桌上杯碟,看着倒在沙发枕着新衣服沉睡的裘嫚媞摇摇头。
她放下背包,脱掉外套,摇醒裘嫚媞:“行啊你,成绩不错啊!”
裘嫚媞坐起来揉揉眼睛,看着方子淳苦笑着:“是啊,成绩斐然,看看你家酒少了几瓶酒就知道了。阿姨送来了山竹,在冰箱里自己去拿。”
方子淳开冰箱拿出几个山竹:“一个人喝酒,感觉不错吧?”
裘嫚媞幽幽地:“茶能醉人何须酒,唯有碎银解千愁,却不知,枉有一杯醉人酒,难解半点俗世愁啊。”
方子淳掰开一个山竹给她:“能说出这些话,说明你醉得还很清醒。”
裘嫚媞笑嘻嘻地:“要不,咱俩再加深点儿?我看冰箱里还有荷兰甜酒。嘻嘻!”
方子淳说:“吃点山竹吧,甜酒热量太高,放那半年了都没敢喝。”
裘嫚媞笑道:“我给你壮胆,我们一起喝!嘿嘿……”方子淳把剥开的山竹塞进裘嫚媞嘴里。
裘嫚媞笑眯眯地:“生活要是能像山竹这么甜就好了!”
方子淳拿起沙发上新衣服:“看来不仅是报复性喝酒,还有报复性消费,这么漂亮衣服,明天上班准穿成发光体!”
裘嫚媞笑嘻嘻伏在沙发上仰天长叹:“是花光体,不是发光体,本宫衰得都快成渣了!”
方子淳生气地:“朕不许你这样贬低自己,不就是遇见几个渣人,跑几个单损失点Money(钱)买点教训嘛!瞧你那点出息,白白浪费了我一瓶好酒,那可是我没舍得喝的,等着有好事儿的时候开启的,让你就这样给消灭了!”
裘嫚媞颓丧地:“漫漫人生路,我还要遇见多少渣渣啊!”
“渣渣也能铺路,也许有一天你会感谢他们,绮丽风光背后也有他们一份功劳。得到未必是福,失去的未必是祸,各有渡口,各有归舟。给吸收消化点儿时间,从古至今,凡是能成点事儿的人,哪个不练就一个钢铁大胃,不但能吞下所有的苦辣酸甜,还要有强大的消化能力,把吞下去的苦水,转换成新能源,助力加速器。”方子淳鼓励道。
裘嫚媞靠在沙发上笑嘻嘻地:“这碗鸡汤貌似有点营养,可我还是很虚弱。你的人生,就像这里的气候,永远都是温暖的。天时地利人和一路顺风,永远体会不到在冰天雪地里绝望中挣扎的苦痛滋味儿。”
方子淳一脸认真坐下来:“你是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吧?上帝不会掷骰子,也不会撒豆子,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背后的付出,也有你想象不到的艰辛。刚毕业时,爸妈希望我进媒体,因为这是我的专业,就像你不也是打破头挤进去嘛。他们还托了人找了关系,安排好了一切。可我并没有按照他们铺好的路走,进了当时刚刚起步的陆叔叔公司。”
裘嫚媞嘟哝着:“那也不能说明你天生有一双遥感透视眼,有超强的预见性!运气是好东西,不是谁想有就有的。”
方子淳继续说:“没错,运气的确是好东西,那也是给努力的人准备的。最初到新大陆,我是从做陆叔叔助理开始的。当时,陆叔叔就是公司的大业务员,我跟在他身后,就像今天的你一样,每天找单子追客户,写方案做标书。为了能拿到项目,我们满世界找资源,查资料看现场,连续几个月不休息是常态。经常加班到凌晨清洁工上班我才下班,回家冲个凉喝一杯咖啡,换一套衣服又出发,赶飞机到另一个城市去竞标。有时几个月心血熬制的标书,无论我在台上路演,还是标书的硬核设计,都占有绝对的优势,我自己都能感到现场评标专家欣赏的目光,却无法改变暗箱操作的结局。我们千辛万苦努力的结果,不过是为人家陪标的一个棋子,就像你为了参加一场比赛,做了半年甚至一年的准备,其实冠军早已内定,你不过是个陪跑的,到头毫无理由地被取消成绩。那时陆叔叔刚从美国回来,我也刚出校门,根本不懂灰色地带的游戏,那种委屈和挫败感你是想不到。这样的事不是一件两件,我们就是这样摸爬滚打壮大起来的。现在,每当看到我们新大陆的设计作品展现在城市公共空间,这是最雄辩最值得我们自豪的!
裘嫚媞已经酒醒了几分:“没想到,你还经历过这些!”
方子淳接着说:“我也是从最初月薪五千到现在年薪七位数。陆叔叔虽然是我爸同学,我没有因为他们的关系,在公司里有丝毫的特权和优越感。恰恰相反,我要付出比别人更多努力,才能理直气壮心安理得获得今天的一切,包括尊重和信任。可以说,每一步都是趟着自己血汗走过来的。买这套房子时付的是全款,当时我自己只能拿出百分之七十,剩下的都是我爸妈帮着凑齐的,两年后就全部都还给他们了。”
裘嫚媞说:“你完全可以不这样拼的。”
方子淳点头:“没错,我是可以不这样,但我更喜欢这样的自己,欣赏这样的自己。”
裘嫚媞笑着说:“本宫也喜欢!”
方子淳问:“你知道我最喜欢哪两个字吗?我最喜欢就是从容这两个字。亲爱的,我希望你有一天也能喜欢这两个字并拥有它!OK!?我理解你的感受。想发泄一下就尽情发泄一下,然后就快速翻篇。失落挫败是你职场必经之路,除非你不想往前走了!”
裘嫚媞酒醒十分了:“醍醐灌顶啊,我刚才是被酒瓶子灌顶!”
方子淳笑着拉起裘嫚媞说:“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吃饱喝足的样子,真的不怎么样!哈哈……”
裘嫚媞站起来:“替本宫打自己几下吧,真羞愧!”
方子淳说:“晚上跟老汪他们打球去了,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要不然真想成全一下你。差不多了,去洗洗好好睡个美容觉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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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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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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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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