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自秦汉时期流传的《孔子家语》中的话,可谓千年古训。
几乎所有中国人,都知道。
但人们往往在年轻的时候,一门心思放在别的东西身上,反而忽略了父母。
待自己人到中年,再回头看去的时候,才发现父母已经垂垂老矣,甚至已经到了垂暮之年,即将离世。
再想孝敬他们的时候,已经晚了。正应了那句“初听不知诗中意,再听已是诗中人。”
陈暮不后悔穿越到汉朝,因为这是命。
他后悔的是,自己在穿越之前,只一门心思扑在商业上,没有好好孝敬二老。
哪怕他在穿越之前已经很有钱,三十岁实现财务自由,可依旧没有给二老想要的生活,没有让他们享受天伦之乐。
这或许是他上一辈子最大的遗憾。
而今生今世,他也只能将这遗憾深埋在心底,带着这件憾事,带着那一丝愧疚,自我安慰而渡过余生。
马车缓缓进入了临淄城,陈家府邸张灯结彩,陈青和方氏,以及陈志陈凤其他族人奴仆,已经在府邸门口远远地等待。
车队停在了府邸门前,陈暮下了马车,对罗敷拱手一礼,请她下车进门。
“舅人,外姑,阿志,阿凤。”
罗敷下了马车之后,看到陈暮父母和弟妹,乖巧地行礼。
陈青断了一条胳膊,瘸了一条腿,不愿意奴仆搀扶,自己拄着拐杖,腰杆挺得笔直,缓缓弯下腰与众人一起回礼。
在后世,一般是父母坐在椅子上,新人跪下向父母磕头行礼,这叫拜高堂。
但在汉朝,父母与新人都要向对方弯腰行礼,以表敬意。
礼仪结束之后,陈暮带着罗敷进入了府中。
从西阶上堂,屋内已经设宴。
新婚二人入席,陈暮坐在室内的东面,面朝西。罗敷坐在西面,也就是对面的席上,面朝东。
二人相互对坐,然后媵与御,也就是罗敷陪嫁的阿翠、小环两个侍女,以及陈暮家中的女婢互相交换,阿翠和小环走过来,为陈暮脱鞋洗脚,陈暮家中的女婢走过去,为罗敷脱鞋洗脚。
洗完脚之后,又有赞礼者,也就是司仪撤掉了盖在桌案上的布,露出了丰盛的晚宴,然后又抬进来一个大鼎,放置在门口台阶的南面。
接着又有执匕人和执俎人把桌案上的熟肉割下来,依次摆列好,然后退出去。赞礼者则在席前铺设酱料,将酱涂抹在割好的熟肉上,最后把酱肉放在酱的北边,执俎人入内,把俎设置于肉酱的东边。鱼依序设置在俎东。
这些仪式之后,又有仆人拿上稻、黍、稷、麦、菽五谷进来,这些都是炒熟的五谷,根据位置依次摆放好,如黍敦设置于腊兔肉的北边,稷放在黍的西面,肉汁陈放在酱的北边。
等各项东西都陈列好,陈暮和罗敷就开始祭祀,依次叩拜,祭祀五谷和食物。有些类似于西方吃饭之前,都要感谢他们的主赐给他们食物的意思。
祭祀结束之后,就开始进食。总共要进食三次,大概每种食物都只吃一点即可,最后再祭酒,就是一起举酒共饮一杯。
前面祭祀食物的礼仪在后世基本就已经没有了,但最后的祭酒,演变为大家所熟知的交杯酒。
喝完酒之后,赞礼者又从室外端进来一杯酒,放在地上,然后叩拜。
新人夫妇也要跟着他一起叩拜。
这个仪式,差不多也就是后来结婚时候的拜天地。
等所有的仪式结束,撤去室中筵席食物,按照原来的布局设置在房中。
陈暮与罗敷一起出去,走到了他自己的房间内。
进入房间之后,陈暮和罗敷都要脱去外衣,也就是那件黑色的礼服,陈暮把外套交给阿翠与小环,罗敷则把外套交给陈家女婢。
然后那位老嬷嬷,也就是女师将代表秦家的佩巾交与罗敷,缓缓退出门外。
陈家的女婢就在室内西南角铺设卧席,阿翠和小环在稍东的位置为新婿铺设卧席,都设有枕头,脚朝北。m.χIùmЬ.CǒM
等着一切结束之后,就是入寝了。
“终于结束了。”
陈暮伸了个懒腰,他们的房间在里屋,外面则是陈家的女婢和阿翠小环,总共四个婢女。
按照后来的说法,这四个女孩其实就是他的妾室,俗称通房大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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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陈暮愿意,甚至可以随时召唤她们一起入寝。
不过陈暮当然没有那么恶俗,只是揽着罗敷,两个人都穿着白色的里衣,坐在了床上。
外屋通往里屋有门帘遮挡着,现在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罗敷急促的呼吸声,陈暮听得一清二楚。
见罗敷不说话,只是低着脑袋,脸颊红彤彤地,像是发烧了一样,陈暮知道她害羞了,便双手环绕在她腰间,轻嗅她的秀发,在她耳侧轻声道:“阿罗。”
“嗯。”
罗敷细若蚊蝇地应了声。
要是十五六岁的少女,什么都不懂,刚刚出嫁,也许还没那么害羞。
但罗敷已经二十一岁了,该懂的都懂,从家中那些上了年纪的婢女那也听说过一些事情,一想到他们今天就要实践了,羞得耳尖都通红。
陈暮微微一笑,伸出舌头轻点了一下她的耳尖,罗敷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像是触电一样,只觉得浑身酥麻无力起来。
“该休息了。”
陈暮在她耳边又说道。
“嗯......”
罗敷看了看不远处房间内亮着的灯烛。
陈暮会意,起身过去吹熄。
灯烛灭了之后,整个房间瞬间漆黑下来,安静得再也没有一点声音。
“怎么,害怕了?”
陈暮走过去,帮罗敷脱下鞋,将她缓缓放倒在床上。
两个人都爬上了床,互相环抱着。
幽幽的清香扑鼻而来,罗敷身上的处子味道浸入心脾,陈暮轻抚着她的臻首,安抚她的情绪。
“有一点点。”
灯灭之后,罗敷的羞涩像是一下子全没了,仿佛树袋熊一样抱着陈暮,挂在了陈暮身上。
陈暮的手就不老实地伸入了她的里衣,察觉到她没有反抗,就略带了丝丝亢奋地说道:“那......我们,开始了?”
“好......”
罗敷的声音越来越小。
陈暮将床上的床帘拉上,片刻后,床上就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响声。
那一夜。
他们都成长了不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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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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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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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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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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