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穿越小说>摄政大明虫豸>第二百三十九章.颠倒黑白.
  ……

  “陛下,臣弹劾刑部侍郎闫鹏飞、督察御史刘诠安二人,居心叵测,借审案之机,屈打成招,并捏造罪名罪证,诬陷朝廷大臣之罪!”

  百官注目之间,赵俊臣扬声说道。

  看到赵俊臣不仅没有辩驳自己被弹劾的诸般罪名,反而以攻为守,弹劾闫鹏飞与刘诠安二人,朝中百官顿时大惊。

  似乎,德庆皇帝眼中有笑意一闪而过,但接下来脸上的怒容更甚,猛的一拍御案,大声怒斥道:“朕让你说的是这个吗?朕让你说的是刘御史他弹劾你的那些罪名究竟是不是真的!你反过来弹劾刘诠安和闫鹏飞作甚?难道朕说的话你听不明白!?”

  而面对德庆皇帝的怒斥,赵俊臣的神色之间依旧是无喜无怒,只是缓声说道:“陛下,强加之罪,何患无辞,像是刘诠安刘御史弹劾臣的这些罪名,全都是无中生有,纯属捏造,又完全经不起推敲,臣不觉得有什么好辩驳的。”

  德庆皇帝冷哼一声,说道:“但朕让你辩驳!难道你还要抗旨不成?”

  赵俊臣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臣遵旨就是!”

  另一边,看到赵俊臣的公然反击,再看到赵俊臣神色间的沉稳自信,黄有容的面色不由微变!

  黄有容认为自己的布局是完美的、更是赵俊臣没法抵抗的,但在措不及防、束手无策、又或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赵俊臣的态度与神色绝不应该像是如今这样!

  难不成,对于自己的计划,赵俊臣真已是有了反击之策?

  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赵俊臣又是如何找到的反击手段?

  难道,这所有的一切,真的只是赵俊臣的布局与陷阱?

  在黄有容心中总是隐约浮现的不安感,在这一刻愈加的强烈!

  更何况,此时的德庆皇帝虽然看似怒不可遏,但在质问之间,也间接堵住了黄有容一党的插话机会,并给予了赵俊臣发动反击的发挥空间!

  这意味着什么,黄有容身为老臣,自然也看得明白。

  …………

  奉旨后,赵俊臣转身,冷冷的打量了刘诠安一眼,突然开口道:“刘御史,你弹劾本官的那些罪名,本官也懒得一一听了,现在本官只问你,你说的这些罪名,可有罪证?若是有罪证的话,那些罪证又都是从何而来的?”

  赵俊臣在质问之间,态度居高临下,好似如今被弹劾的是刘诠安!

  而刘诠安面对赵俊臣的高傲语气,碍于赵俊臣平日里的威势,竟然也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回答道:“下官身为朝廷的监察御史,为陛下效忠、为朝廷负责,自然不敢无的放矢,下官弹劾赵尚书你的那些罪名,皆是罪证确凿,全都由工部与户部的涉案官员所招供,并经过反复查证,也绝不可能有假!”

  赵俊臣冷笑一声,说道:“这么说,本官的罪证,全是由你与闫鹏飞二人审问而得了?”

  “自然如此!”

  “那么,你与闫鹏飞二人,在审案期间,有没有诱供、逼供、甚至是屈打成招,并刻意把一些无关的罪名牵连到本官的身上?”赵俊臣又质问道。

  刘诠安大怒,驳斥道:“我和闫侍郎二人一心为陛下、为朝廷办事,忠心体国,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我弹劾你的那些罪名,全是工部与户部的涉案官员主动招供,句句为真、条条有据!对此,大理寺少卿秦怀远秦大人也同样参与了审问,可以作证!赵尚书,我劝你在这般时候,还是不要心存侥幸颠倒黑白为好,索性直接认罪的话,陛下他一向仁恕,或许还能对你宽大处理!”

  “哦?”赵俊臣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怀疑,并转身向秦怀远求证道:“秦大人,刘诠安所说可是真的?”

  秦怀远犹豫片刻后,却是突然想起了昨日秘密拜访自己的那位神秘访客,还有那位神秘访客向他提出的要求、以及许诺的好处。

  许诺的好处很诱人,足足有白银三万两!

  而提出的要求却很简单——你可以立场中立、也可以不偏不倚,但有些事情,在早朝上被问到的时候,却必须要重点提及!

  秦怀远作为朝中少数没有派系与靠山的中间派官员,本不愿意卷入到赵俊臣与黄有容之间的这场党争,但三万两白银的好处足够诱人,而且对方的要求也实在不多,并没有违背他本身的立场!

  所以,秦怀远在犹豫了片刻后,终于一咬牙,出列道:“陛下、赵尚书、各位同僚,昨日我与闫侍郎、刘御史一同审案期间,他们二位确实没有逼供、诱供、用刑之举动,而工部与户部的涉案官员,也全都是自愿的交代了各自罪行,并主动供出了一些赵尚书的罪证,不过……”

  听到秦怀远的前半段话,刘诠安、闫鹏飞以及一众黄党官员,皆是面露得意之色,然而再听到“不过”二字后,又皆是神色一变!

  赵俊臣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闫侍郎与刘御史在审案期间,虽然没有逼供、诱供、用刑,但也曾屡次威胁工部与户部的涉案官员,威胁他们若是再不招供的话,不仅会杖刑伺候,更还会查抄家产,并在抄家期间不会保证他们的家人安全,下官当时就觉得不妥,也劝阻过他们二位慎言慎行,但并没有什么效果。”秦怀远如实答道。

  赵俊臣冷笑道:“哦?拿涉案官员的家人安危来威胁,这与逼供、诱供又有何区别?如此看来,那些工部与户部的涉案官员,之所以会把一些无中生有的罪名扣在本官头上,恐怕也不是出于自愿了!”

  眼见在赵俊臣的刻意引导下,形势渐渐向着不利的方向发展,闫鹏飞终于按捺不住,再次出列,大声道:“陛下,臣在办案期间,确实曾威胁过那些涉案官员,但那些威胁也只是审案期间的必要手段,想来每位官员在审案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用到!臣为了惩恶务尽,对此问心无愧!

  更何况,臣在审案的时候,至始至终都没有主动提及赵尚书的名字!而赵俊臣的那些罪行与罪证,都是工部与户部官员为了戴罪立功、减轻罪行,而主动交代的,所以也绝不可能有假,更不可能是臣与刘御史的栽赃陷害!关于这一点,所有参与审案的三司官员皆可作证,还望陛下明鉴!”

  此时,闫鹏飞完全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事实上,关于这一点,他也确实是问心无愧!

  可惜,官场之上,本就是黑白不清,在许多时候,即使“问心无愧”,却也有“栽赃陷害”之说。

  于是,赵俊臣冷笑一声后,突然向德庆皇帝请旨道:“陛下,臣这里有新的情报与证据,可以证明工部与户部的涉案官员,之所以会把一些罪名扣在臣的头上,全都是出于被迫与无奈!而臣的这些罪名,更全都是受人陷害、无中生有!”

  “哦?是什么证据?”一直沉默不语的德庆皇帝,此时终于再次开口问道。

  赵俊臣答道:“陛下,因为‘淮河水灾案’涉及了户部衙门,所以臣也不敢怠慢,同样派人四处查探消息,却发现一件非常蹊跷的事情!——在昨日负责前往工部与户部抓人的三司衙役,领头的六人,竟是在突然间皆是发了一笔横财,并跑到烟花柳巷大肆挥霍!臣当时觉得事情蹊跷,就派西厂番子把他们抓来细问,结果却是让臣大吃一惊!”

  另一边,黄有容愈发觉得心中不安,又见在赵俊臣的步步紧逼、咄咄逼人之下,早朝上的气氛已然大变,终于忍不住出列斥责道:“赵俊臣!陛下只是让你辩解自己的罪行,你又为何一直顾左右而言他?难不成是心虚了?”

  德庆皇帝却挥手道:“黄爱卿,让他说下去,朕倒要听听,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然后,德庆皇帝向赵俊臣点头示意道:“说下去,你发现了什么?”

  赵俊臣神色肃穆,缓缓说道:“陛下,在抓捕了那些行迹可疑的三司衙役之后,经过西厂的连夜审问,却发现那些三司衙役在前往工部与户部抓人之前,收了一笔三千两白银的贿赂,行贿之人的身份与来历虽然尚不清楚,但却是居心叵测、意图不轨!要求三司衙役在抓人的时候,趁机威胁那些工部与户部的涉案官员,让他们在被审问的时候,把一些无中生有的罪名扣在臣的头上!若是工部与户部的涉案官员不答应的话……”xǐυmь.℃òm

  说到这里,赵俊臣冷笑着看了一眼面色大变的闫鹏飞,缓缓继续说道:“……闫侍郎在审案的时候,就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会有怎样的后果!”

  然后,赵俊臣从袖子中抽出一份折子,捧于头上,又说道:“所有涉及此事的三司衙役,都已是对此供认不讳,口供与证据在此,还望陛下明察!”

  随着赵俊臣的话声落下,所有的黄有容一派官员,皆是神色大变!

  其中,尤其是闫鹏飞与刘诠安二人,神色最为惊慌!

  赵俊臣提供的这些新的情报与证据,意思很明显,工部与户部的涉案官员,之所以会招供出一些涉及到赵俊臣的罪行,全都是被人威胁逼迫!而威胁逼迫他们的人,正是负责审案的闫鹏飞与刘诠安二人!

  顿时,朝堂形势逆转!

  原本被弹劾了九项大罪的赵俊臣,突然成为了被人设计陷害的无辜者,而原本弹劾赵俊臣的刘诠安与闫鹏飞二人,却出现了捏造罪证、陷害朝廷大臣的嫌疑!

  这个罪名可不轻!

  …………

  如此,形势转变之下,闫鹏飞与刘诠安二人眼见形势不对,皆是跪在殿下,并连呼冤枉!

  “陛下明鉴啊,这都是赵俊臣在蓄意陷害臣与刘御史!对于那些三司衙役的所作所为,臣一无所知啊!”

  “陛下!西厂一向是由赵俊臣负责,西厂查出来的那些所谓‘证据’,殊不可信啊!”

  听到闫鹏飞与刘诠安二人连呼冤枉,赵俊臣的笑容更冷,质问道:“哦?闫侍郎对那些三司衙役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只可惜,那些三司衙役对于闫侍郎你的所作所为,却并非是一无所知啊!至少,他们很清楚闫侍郎你会在审案期间威胁那些涉案的工部与户部官员!若是说闫大人你与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又让人如何信服?

  至于刘御史,你若是不信服西厂查出来的证据,西厂也可以把那些三司衙役转交给其他衙门复审!甚至还可以把那些三司衙役带到朝堂上由陛下亲自审问!却不知到了那个时候,若是最终结果依然不变,你又该如何?”

  而原本还有些心中忐忑的赵党官员,眼见形势逆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纷纷出列发言,为赵俊臣摇旗助威!

  “陛下,先是三司衙役在抓人之前被收买,让他们威胁涉案的工部与户部官员,并栽赃陷害赵尚书,其后又是闫鹏飞与刘诠安二人在审案期间的威胁逼供,再如今又是闫鹏飞与刘诠安二人以无中生有的罪名诬告赵尚书,臣以为这其中必有蹊跷,还望陛下下旨严查!”

  “陛下明鉴,臣也认为闫鹏飞与刘诠安二人涉嫌陷害朝廷大员,其居心叵测、其意图不轨,绝不能轻易放过!理应立案严查!此外,由于三法司同样涉案,臣以为这事应该交由东厂或是西厂查办!”

  “陛下,臣也认为……”

  随着工部尚书左兰山、户部侍郎詹善常、都察院左佥都御史顾全等等,赵俊臣一派的官员在隐忍多时后终于发起了反击,一时间闫鹏飞与刘诠安二人在被众人弹劾之下,好似已经罪证确凿、万夫所指了。

  而眼见形势大变,黄有容一党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在黄有容的示意下,少傅张诚、礼部尚书林维等人,也是毫不相让,纷纷出列反驳。

  “陛下,臣以为赵俊臣所提供的证据并不完整,更不知真假!即便真有人贿赂了三司衙役,让他们威胁涉案的工部与户部官员,但目前也没有确凿证据可以证明那行贿之人与闫鹏飞、刘诠安两位大人有关,若是因此定罪,实在过于牵强!”

  “启禀陛下,老臣以为,先不谈赵俊臣所提供的那些新证据,但刘御史弹劾赵俊臣的那些罪名,却也未必就是虚构的,如今赵俊臣所提供的这些情报与证据,恐怕有混淆视听、转移焦点的打算!还望陛下切不可被赵俊臣欺瞒!”

  “陛下明鉴!臣以为,就算是赵俊臣所提供的证据与情报都是真的,却也有贼喊捉贼的可能,向三司衙役行贿之人,其身份来历并不清楚,或许就是赵俊臣本人安排的也说不定……”

  …………

  在赵俊臣与黄有容两派官员的激烈争辩之间,德庆皇帝也终于审阅完了赵俊臣呈上去的折子。

  只见德庆皇帝神色肃穆,却没有征询几位阁老的意见,直接向赵俊臣询问道:“赵俊臣,你的这份折子朕看过了,正如林尚书所言,向三司衙役行贿之人,其身份来历并不清楚,你因此而弹劾闫鹏飞与刘诠安二人诬陷于你,却有些牵强附会了!

  更何况,张少傅所言也是有理,刘诠安弹劾你的那些罪名,你也未能澄清,即使刘诠安与闫鹏飞二人确有逼供诱供之嫌,也不能说明你的那些罪名就是假的!所以,你还要给朕一个交代才是!”

  赵俊臣轻轻一笑,说道:“陛下,依臣来看,证据其实已是很确凿了!昨日三司衙役前往工部与户部抓人的时候,臣与百官还在上早朝,也不会提前知道‘淮河水灾案’的事情,所以贿赂收买三司衙役的幕后主使,只会是督察御史刘诠安!因为刘诠安掌握着‘淮河水灾案’的确凿罪证,除了他之外,也再无其他人能预料到早朝上的形势变化、并提前收买三司衙役办事!而三司衙役提供的证据,与闫侍郎在审案时的行径,也是前后契合,显然这件事与闫侍郎也不无关系!还望陛下明鉴!”

  见德庆皇帝不置可否,赵俊臣又说道:“至于刘御史弹劾臣的那些罪名,臣自觉无需辩驳,只要把工部与户部的涉案官员带到太和殿内,由陛下复审,并与臣当堂对质,想来事情的真相马上就会揭晓!臣被弹劾的那些罪名,全都是由他们所招供的,若是臣与他们当堂对质之后,他们依旧坚持原先的说话,那臣也无话可说,自当认罪!但若是他们之前的招供,皆是源于逼迫与威胁,并在陛下的御审下交代实情,却也可以成为闫鹏飞与刘诠安二人陷害臣的佐证!还望陛下明鉴!”

  听到赵俊臣的话后,黄有容一党、尤其是闫鹏飞与刘诠安二人,在想到某种可能之后,皆是面色大变。

  然而,不待他们开口,德庆皇帝已是下旨道:“宣朕的旨意,将‘淮河水灾案’的所有犯案官员,带到太和殿内!朕要在早朝上亲自御审!”

  …………

  PS:换科室的事情,虫子一直瞒着家里,但最终还是被家里人知道了,新的科室虽然清闲,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码字更新,但也同样是个前途不大的清水衙门,家人自然反对,于是各种争吵不提,前几天心情太混乱,没法更新,实在抱歉!

  不过,《摄政》与《逆臣》的断更,早已是成了虫子的心病,让虫子从此不敢再言“责任”二字!所以虫子必须要有所了断!即使人气不再,虫子也要认真完本!所以虫子并不后悔!

  今天,家中的争吵终于结束,先上传一章五千字章节!

  接下来几天会尽量多更一些!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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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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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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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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