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萧文昊,上下打量,眼底全是复杂的神情。
现在的弟弟,都这样的?
萧文昊对上她挑剔的眼神,打起了精神,准备从各方面阐述一下自己的优势,以表示自己确实比陆景深合适一百倍……
阮知夏求生欲极强的开口了,“抱歉,我没这样的意向,暂时也不打算分手。”
“不尝试一下吗?我真的比陆景深好应付很多!”萧文昊还想努力。
他一直就想找一个资本后台,有很多人对他抛出过橄榄枝,都被他拒绝了。这阮大小姐,是他觉得最合适的。
漂亮,有钱,有能力,还有家世。
最重要的是,他还不需要付出身体,因为阮知夏对男人根本不感兴趣。
他一心想拿下这金主爸爸,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也更加直白,“还是你觉得我有什么缺点?我都可以改的!而且我自认也不比陆景深差,除了长相……”
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冰冷凌厉的声音,“这一条就注定你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空气窒息般沉默。
听筒里的声音与真实声音重合,阮知夏手机差点没拿稳。
僵硬转头。
男人站在门口,身高腿长,衬衫西裤衬的整个人禁欲又高冷。刀削般深刻的五官,宛如神祇,下颌紧绷着,彰显着此刻心情的极度不满。
一双深邃幽冷的眸子扫过萧文昊,最终落在阮知夏脸上。
阮知夏被这眼神看着心里咯噔一声,小碎步快步跑过去,“你听我解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她语速飞快,小表情着急又讨好。
看得萧文昊大跌眼镜。
不是说只是合作关系,不涉及感情吗?
还没来得及疑惑的开口,林安快步上前,揪着他的领子,将人迅速拎了出去。
萧文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他只是不想努力了,想抱住富婆的大腿而已,怎么就被富婆的正牌男友撞见了呢!
关键是正牌男友,现在也是他的金主爸爸。
一句话,可以让他在这个剧组滚蛋,甚至在行业里被封杀。
“陆总,都是误会!我只是在跟阮小姐对剧本,我……啊!”
林安一拳揍在他脸上。
萧文昊一声惨叫,剩下的废话噎了回去。
阮知夏听着声儿都觉得疼,眼底嫌弃,但还是下意识嘱咐,“下手轻点,别打脸。”
林安没说话,只是拖着鬼哭狼嚎的萧文昊脚步越走越快。
阮知夏回神,对上男人一双深邃冷沉的眸子,里面极度压抑,声音也冰冷彻骨,“阮小姐心疼了?”
阮知夏头摇得像拨浪鼓,“怎么会,我就是担心脸打坏了,他待会儿的戏拍不了。”
陆景深嗓音淡淡,冷酷无情,“不用担心,他以后的也拍不了了。”Χiυmъ.cοΜ
阮知夏,“……”
大概是入秋了,阮知夏总觉得休息室凉飕飕的。
温度比刚刚更降低了很多。
她对上男人那双凝视的眸子,只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明明什么亏心事都没做,怎么就是觉得有点心虚呢。
大概是先前把他删了,现在又突然撞上这么尴尬的一幕吧……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都没说一声!吃晚饭了吗?我们去吃饭吧!”她试图转开话题,淡定的转身往外走。
一只温凉的大手,轻松将人拽了回来。
门应声关上。
阮知夏被轻松抵在了门板上。
男人欺身而上,轻松将她逼得退无可退。
他低着头,额头抵着她的,锁着他的眼神逐渐发生了变化,“你说我为什么没跟你说一声?”
阮知夏,“……”
她今天穿着一条吊带长裙,晚上降温,所以套上了一件薄薄的针织衫。
因为刚刚的拉扯,一边衣衫松松垮垮的滑下肩膀,露出脖子往下一片雪白的肌肤,在暖色的灯光下,像是披上了一层蜜色。
陆景深眉眼低垂,顺着锁骨往下,看到一道浅浅的沟壑。
他喉咙紧了紧,想到先前她不怕死的那些挑衅,一股躁郁之火燃了上来。
阮知夏听着这暗哑危险的声音,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脑子嗡嗡的,无法正常思考。一抬头,就看到陆景深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晦暗不明。
“我……”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楚诗语的声音传了进来,“夏夏,你在里面吗?我进来喽?”
阮知夏心里一喜,就差惊呼恩人了。
刚准备开口,唇被温凉的唇覆盖上。
男人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绕到她的腰上。
“啪嗒”一声,轻松落锁。
肌肤相亲,带着某种熟悉的欲望和侵略感扑面而来,阮知夏混乱的脑子被轰的一声点燃。
她两只手抵着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衬衣,像是要被烫伤了。
漂亮的眸子瞪大,对上那双幽暗深邃的黑眸,近在咫尺,她能明显看到男人眸底的怒火,像是要将她燃烧殆尽。
这个吻带着惩罚性,一点都不温柔。
阮知夏感觉被揉成了各种形状,腿也阵阵发软,某一个瞬间,她听见他低哑的嗓音,极度压抑,“玩儿删除越来越顺手了,嗯?”
她哼唧一声,刚想开口,唇重新被堵住。
门外还有楚诗语,她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纤细的小手攀着他的脖子,像是溺水之人攀住最后一根浮木,不敢撒手。
危险又令人着迷……
门外楚诗语的疑惑的声音逐渐转变为焦急,“夏夏?门怎么反锁了,你在里面吗?你没事吧?”
阮知夏努力退开一点,漂亮的眸子水雾朦胧,唇瓣和小脸都是红的。
她压低声音,有些颤抖,“我先叫她走?”
陆景深揽着她的腰收紧,让她被迫往他怀里送了送,以一种更亲密的姿态贴合,眉眼深邃,声音哑的不像话。
“叫她走干什么?我见不得人?”
“……”
阮知夏还想解释,男人再次低头。
唇瓣相贴,低低哑哑的嗓音从唇齿间溢出,“你太不乖了,我们今天就好好算算。”
阮知夏眼睑颤了颤,放弃了挣扎,改为小心翼翼的回应。
有时候正面刚不过了呢,就必须顺毛哄一哄。
该认怂还是要认怂。
指不定把这男人哄高兴了,就能好好说话了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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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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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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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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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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