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舒服的狠了,这会儿还没有力气起身。
高鲁只随意的披了件厚实的棉衣外衫,他瞧见了戚初歆,便露出痴迷之色。
他玩的女人不在少数,可头一次遇见怦然心动的,瞧瞧,白嫩的小脸这会儿还带着泪渍,梨花带雨般惹人怜惜。
光是看了,身子就热。
戚初歆吓得连忙把脸垂下来。窝着金簪的手都在抖。
高鲁猥琐的搓了搓手,绿豆大小的眼睛,这才去看戚初歆边上,靠在角落里万分不显眼的阮蓁。
视线一凝。
便再也挪不动眼。
他原以为,戚初歆已经够美了,却没想过另外一个,姿色堪比仙女。
墨发凌乱的遮住其半边姿容,可灯光下,那白的晃眼的芙蓉面却依旧勾人心魂。
高鲁咽了咽口水,只是大步走上前,油腻的手,一把捏住阮蓁的下巴
细细打量。
而后畅快大笑。
“满意满意。”
阮蓁浑身都在颤,恶心的不行,一把手用力将他挥开。
“臭娘们!给脸不要脸!”那人气的就要扑上来。
戚初歆悲从中来,下意识紧紧抱住阮蓁。
高鲁见此,乐了。
“你急什么?爷一起伺候。”
阮蓁后背的血一滴一滴晕染着素色的罗裙,明明怕到了极致,她却安抚的拍了拍戚初歆的手背,阮蓁故作镇定一字一字道。
“太师府的汪夫人,是得了诰命的正房大娘子,汪太师在朝中声望极高。二人是出了名的伉俪情深。”
高鲁听到这话,眯了眯眼,那双眼睛在肥胖的大脸盘子下险些被肥肉挤的看不见。
阮蓁努力克制着颤抖的嗓音:“然,数月前,汪夫人却卧病在床,不见外客。”
高鲁听到这话,显然上钩,有些得意。
说话声带着浓重的口音:“卧病?我呸!那婆娘分明是有了我的种。”
“但你可知,汪夫人家室显赫。若她提及此事,汪太师绝对饶不了你,你定然吃不了兜着走。”
高鲁不怒反笑。
只觉得这女子美是美了些,但是极蠢,这个时候,不留几滴金珠子,求他等会下手温柔些,竟然想用此恐吓他。
他一向自负,又爱钻女人裙底,不然也不会大着胆子动太师夫人。
“你懂什么?那婆娘若不想被休弃,便只能往肚子里咽。”
阮蓁闻言,只是淡淡道:“可我不是汪夫人。”
她直视高鲁,嗓音有些虚弱,但字字清晰:“你并非天朝之人,梵山寺的地道若被发现,不说汪太师不容你,就连皇上都不会放过你。梵山寺如何处置,我不知,但你又如何能做到全身而退?”
戚初歆听着这一番话,都忘记了害怕。
不是天朝人?
她抱着阮蓁的力道又紧了紧。
再去看高鲁,除了丑了些,阮蓁是从哪里察觉他不是天朝人?
不知来路的人,却伤天朝女眷,甚至在菩萨庇佑的梵山寺做如此之事。莫说人人喊打,这条命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阮蓁说的很冷静,却是冒了一手的冷汗。
“暂且不提梵山寺可有你的人,你私挖地道,这一罪破费心思,绝对不可能只是为了玩乐女人,弄的人心惶惶动天朝之根本之嫌。”
高鲁大怒。
哪儿还有适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样子。
他只是冷冷看着阮蓁那张芙蓉面,而后半俯下身子,说着话时,嘴里散发着腥臭的味道。
“女人太聪明死的就越早。”wWW.ΧìǔΜЬ.CǒΜ
阮蓁:“你不敢。”
她的头颅不曾低下半分。
高鲁呼吸一顿。实在是阮蓁的表现太过于镇定。她的那番话,像是能把他全部看透。甚至猜出了他不同寻常的身份。
他不由有些慌。
疾步去了屏风后,一把捏住适才还恩爱万千男人的脖子。
“那娘们到底是什么人?”
阮蓁见此,提着的心总算往下落了一些,可她知道这样没用。
拖的时间也不算长。
可除此,别无他法。
阮蓁吸了吸鼻子,小口小口的喘气。
她侧头去看牢牢贴着自己的戚初歆。
她说:“我有些撑不下去了。”
她太疼了,意识也变得模糊。
戚初歆一听这话,急的眼泪又哗哗的掉。
阮蓁小声喃喃,眼皮却一下重过一下:“可我还是相信,顾淮之他会来的。”
戚初歆捂着嘴哭:来什么来?来什么来?都这么久了!
就算真在乎你,又有几个人有脑子能知道这破地道!
等等!
这姑娘适才说的叫什么名?
好生熟悉,熟悉到脑海里莫名的出现一条凶神恶煞的狗。
这边,高鲁捏着脖子的力道收紧再收紧。
那人身无寸缕,带着暧昧的痕迹,痛苦的挣扎着。
高鲁冷冷道:“她说的那些话……”
“爷你莫被她给骗了过去,这天朝的女子最是狡诈。”
高鲁觉得言之有理,不由力道少了些。
对方连忙又道。
“就算她有身份又如何,这些年来,可有人察觉出那些寮房的不同寻常?”
高鲁收回了手。
那人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说的却不是人话
“爷若真担心这娘们坏事,左右让她伺候您舒服了,就杀了。死人的嘴巴最严。”
说的不错。
他高鲁还能被一个娘们吓坏了胆。
高鲁大步朝阮蓁走去。
他力大无比,一把拎起戚初歆,把她朝边上扔。
“呸,牙尖嘴利,这张嘴不是会说吗。”
说着,他一把将视线混沌的阮蓁推到地上。
后背撞到坚硬的地面,阮蓁嘴里溢出痛苦破碎的嗓音。
可她来不及反应,高鲁就去扯她的腰带。
像是嫌麻烦,直接用力一扯。
‘撕拉’一声,衣裙被撕破。
露出雪白的里衣。
阮蓁顾不上疼,用力的挣扎着。
戚初歆捏着金簪就要往他身上刺。却被身后刚裹上衣裳男人一把夺了去。
“胆子不小!敢伤我们爷!”
高鲁身子压了下来。贪婪的吸着阮蓁身上的香气,摸了把她的细腰。
“还是个雏儿,爷算是捡到宝了。”
阮蓁挣扎的力道越来越重,小脸越来越白,身子也跟着越来越轻。
意识消散间,暗室亮了一大半,她听到一声巨响,还有熟悉的犬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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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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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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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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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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