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一时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大宝背了一遍,没有吃到额娘的果果,便也是着急的道:“酒儿,他他他!”
四爷:“……???”
大宝见自家,阿妈看过来。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拍了拍小手:“酒儿,他他他!”
四爷:“!!!”
紧接着,温酒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呢,就见四爷把大宝拎到边上集训去了。父子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不亦乐乎。m.xiumb.com
温酒:“……爷,您刚刚是不是说有事跟我说?”
对面的四爷压根儿没听到一头扎到儿子堆里头。显然还没从震惊里头回过神来呢。
温酒摊了摊手,瞧着他这样子,应当也不是什么紧急的事儿吧?
索性由着四爷和孩子们玩去了。自己便是转身先去梳洗。
四爷这一日又失眠了。
直至晚间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头,还是自家儿子同自己口齿清晰背诗的样子。
四爷床上烙饼似的,翻来覆去怎么也是睡不着。甚至整个人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温酒这会儿,已然在空间里头练了一回舞了,瞧这四爷在这烙饼,实在觉得好笑,便是问道:“爷,怎么还不睡?”
四爷忽然捏住温酒的手:“酒儿,你说咱们儿子是不是太过聪慧了?旁人家七个多月的孩子,能吐出一个字两个字都不错了,咱们儿子都会背诗了。
刚刚爷还测试了一下一个孩子的那小胳膊小腿。隐约发觉他们的拳脚似乎十分有力。三宝那小子,竟然可以站立住一会儿了。他们可是不到八个月的孩子啊。
爷同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们似乎都能听懂一般,即便是听不懂,多教两次竟是真的会了……”
一说起孩子来,四爷滔滔不绝。
“爷,咱们的孩子聪慧些也正常。”
温酒扯着四爷的手指,轻声道:“你看,爷都这么厉害了,酒儿也不差,若是生出个笨蛋孩子,那才不对呢。”
四爷瞧着温酒那一张白的甚至有些许带着光晕的脸,又听着她像是呢喃般的轻柔声音,恍惚间愣了愣神:“嗯,这话……有道理。”
四爷寻摸了一会儿,忽而掀开被子:“不行,爷得给孩子们寻上两个好安达,吴太傅而今也不知还要不要弟子,他闲赋在府中,明日爷还需去拜访一番才是。
“爷!”温酒瞧着他这就要起来的样子,哭笑不得的拉住她:“爷别急,咱们孩子才七个月啊,请安达的事情而今还不急……这般小,安达瞧见了怕是要害怕的。”
四爷听了温酒的话,愣了愣,又坐回床上:“嗯,酒儿你说的在理。”
下一秒,不知又想起什么来,猛地又站起身来:“不行!”
温酒:“......嗯?”
四爷:“即便是不找先生,也不能耽搁了孩子,围巾之际,看来还是该由爷亲自来教导。”
这般说着,便是起身要奔着书房去。
还道:“酒儿你且先睡,莫要等爷。”
温酒哭笑不得的将四爷给扯着回了来:“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那就算是教导,明日也来的及的,孩子就在哪儿,还能跑了不成?”
四爷:“可是...“
“别可是了。”温酒扯着四爷的手,想着硬拉着他坐下,可惜愣是被拉动。
温酒瞧了一眼这死心眼,又放慢了些语气道:“爷乖啊,您明儿还要上朝呢,咱们儿子依旧都这般聪明了,不差这一时半刻的,明儿个您回来了,想怎么教导就怎么教导,好不好?”
这般说着,态度倒是软化了些,温酒趁机扯着他坐到床上来。用脚踢开他的拖鞋,将人摁着躺下。
瞧了一眼四爷瞪着大眼睛的样子,温酒愣了愣,索性将大长生诀贴在四爷的脑门儿上。
温酒琢磨着,四爷学时想必比她和孩子都要强的多,说不定他能更早觉醒大长生诀也未可知啊。
再者,四爷对古籍也略有涉及,平日里头他瞧的那些个书,好些温酒的瞧不定,说不定有以为收获呢。
温润的玉简贴到了脑门上,四爷一愣,顿时察觉一股清凉霎时袭进脑海,整个呆了一瞬:“酒儿,这是什么?”
温酒:“爷,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温酒下意识屏气凝神的瞧着四爷的反应。
只见他侧头好一会儿,忽而皱起眉头来。
温酒吓一条看隐隐:“怎么样?身上又什么不对劲儿吗?”
“没,冰冰凉凉,怪舒坦的,这是什么?”四爷纳闷道。
温酒:“这...就是个石头。”
温酒瞧见四爷没反应,倒是也不失望,一家几口全部都贴了这几大长生诀,到现在也是没个反应。
果不其然,如小锦说的,这东西呀,强求不来。
“哦。”四爷愣愣的点头又道:“爷还是起来去给孩子们...”
“爷,嘘,别说话。”温酒压住要起身的他:“您现在就先睡,养精蓄锐,明儿个才能更好的教导儿子们,来,乖,闭上眼睛。”
四爷一愣,看了一眼自己胸膛上那一只白嫩的小手,顺着便是瞧见她纤细白净的侧脸...
精致的锁骨,因为拉扯松懈了几分的白色小肚兜,以及,若隐若现的神秘沟壑...
某人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下,忽而道:“......酒儿说的是,不能因为孩子就不顾你。”
温酒恍惚间伸手在他胸膛上顺了顺,随口道:“嗯嗯,那就睡吧。”
四爷眸色深了深:“说来,昨儿个酒儿还想稀罕爷一番,爷还没让酒儿如愿呢...”
温酒:“嗯......嗯?”
忽然觉察不对劲儿,下一妙,便是察觉胸口一凉,温酒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货怎么这般不要脸面?
谁说要稀罕他了?
再者,他这手是往哪儿放?而今这情形,到底是谁稀罕谁?
初见时候那一撩就脸红的少年去那儿了啊!!!
四爷恍惚间,只觉得自己好像是忘了什么事情,左思右想想不起来,索性丢到脑后去了。
一只手便是将那不听话的小手摁住,牙齿在那白嫩的小瞧耳垂厮磨了下,四爷忽而轻笑了声。
“酒儿,真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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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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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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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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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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