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道:“老八刚刚已经夸我了,你们考得好不好,心里还没数吗?
“爷不信,刚刚那个没发挥好,老八你再把这个尝尝看,看到底是谁的好。”直郡王道。
三爷也不甘示弱,又拿了一串:“尝尝这个,这是我刚烤的。”
十四却忽然一拍大腿:“哎呀,完了,火上的烤糊了!”
说着,立即跑了过去将自己那个糊了的拿出来,竹签子都已经烧的着了火,他立即吹了两下,将火给吹熄。而后细细瞧了一眼,便又送到八爷跟前:“八哥,别看这长相不好,但是也能吃,你尝尝。
八爷:“……”
所以他刚刚到底为什么要出门来?在屋子里头睡一觉难道不舒坦吗?
这一餐大伙儿都是吃饱喝足,一个个皆是心情极好。
只是,听闻八爷次日便坏了肚子,连续几日都没什么精神。
这事儿还惊动了皇太后,叫了几个太医过去瞧了几次。
这日,四爷晚间忙完回来,还同温酒说起这事儿:“老八今儿个大好了,你也不用跟着惦记了。”
温酒道:“还好是没事,若是在我们这吃坏了身子,就怕太后怪罪。”
四爷摸了摸温酒的脑袋:“太后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事儿你不用太担心的,老八也是,他们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这时候倒是个实在人了。”
见四爷说起八爷来,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温酒倒是有些诧异。
细细想来,记忆碎片中看,八爷瞧着倒是也不像是什么坏人,能奋不顾身的跳水里去救十四,可见其对待兄弟,尚且还有几分真心的。
也不知道四爷和八爷到底会因为什么事,才走到不死不休的那一条路上。
“好了,别惦记了,让爷摸摸肚子,这几日似乎又大了些。”
温酒也觉着她这肚子大些,这还不到四个月,瞧着跟人家旁人四五个月的肚子似的。
【主人,这也是正常的,别人一个,你肚子里头可是四个。一人一个拳头的地方,都比旁人大了些呀。】
温酒和小锦说话的功夫,四爷已经洗了一把脸,翻身上床后,伸手便揽过了温酒的腰。
大手在她肚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
温酒本来昏昏欲睡,却忽然之间发觉他这手变换了位置。
猛地将四爷的手给按住:“爷……”温酒的声音里头带了些沙哑,话一出口,自己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乖,别乱动。”四爷一只手控制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上的力道更柔和了几分。
“酒儿,快四个月了,太医说稳了。”
温酒咬着唇:“嗯?”他的声音猫叫一般,绵绵软软,没有丝毫的力气。
四爷的手忽然压上了她的唇,手指在他的唇瓣上反复摩挲。琇書蛧
“爷这么些时日照顾你,很累的。”
温酒迷惑的抬起头去看他,却听四爷轻笑了一声:“是时候该犒赏犒赏爷了。”
…
次日一早,温酒一口气睡到了午时,才被身边的流苏唤醒。
“姑娘,起了吧?”
此番出门,温酒带了流苏和大勺,府上便留给桂嬷嬷宋嬷嬷和山楂照料。
大勺在外,还是做她的侍卫。流苏细致,梳的一手好头,将温酒的内室打理的井井有条。当下她轻柔的扶着温酒坐起来。
一边拧巴了温热的帕子给温酒擦手,一边温和的说:“姑娘起了吧,贝勒爷刚刚叫苏公公来一趟了,说是让姑娘早些准备着,晚些时候,便是要停靠扬州府。”
温酒软绵绵的靠在流苏身上打了个哈欠:“什么时辰了啊?”
流苏道:“午时一刻了,应当在有半个时辰,便是到了。”
温酒迷迷糊糊的道:“这么快啊。”
流苏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温酒下意识向流苏看过去,这才发觉,流苏一直低着头和自己说话,俨然看也没看她一眼。只不过,露在外头的耳垂已经红透了。
温酒恍惚的看了眼自己,这才发觉,自己肩膀裸露在外的地方,满是红痕。
说起来,这般红痕跟之前相比是青紫相比,好太多了。
四爷昨日比往常要温和的多,到底还是节制了几分。只是他的节制,仍旧...
“咳。”温酒清了下嗓子,只道:“流苏,去拿着衣裳给我披上吧。”
流苏即刻应了一声是,落荒而逃般的跑去拿衣裳。
背过温酒的时候,她拍了拍自己发红的脸颊,深吸了好几口气。
说起来,流苏最开始觉着贝勒爷有些不知轻重。姑娘而今还有孕,不好留贝勒爷的,瞧这贝勒爷对姑娘极好的样子,却没想也是因为那等事儿不顾姑娘的身子。
贝勒爷此行出门就带着姑娘一个人,到底不能让贝勒爷受委屈。那就只能委屈姑娘了。
而今瞧了姑娘的模样,流苏倒是有些体会贝勒爷了。
她一个女子瞧着都羞红了脸呐,更遑论是男子?
姑娘哪里像是个孕中的人呢?那精致的锁骨,还有漂亮之极的脸颊,刚刚同她软绵绵的说话的样子,举手投足,满是风情。
这般想着,流苏这心都跟着砰砰直跳。
总觉得姑娘的的容貌...怎么形容呢?应当是比以前更是撩人了几分。
不知是不是怀了孕的缘故,少女的青色更褪去了几分,更多的是诱人的魅,只看的人心跳加速,也不怪贝勒爷把持不住了。
但凡是换个男子瞧见了,指不定出什么事儿了。
“流苏,想什么呢?”见流苏不动,温酒叫了她一声。
“哎,姑娘,这就来。”
深吸了口气,流苏找了一件中衣过去给温酒穿上,眼睛甚至都不敢往她身上飘。
将温酒的衣裳穿完,温酒还没等说话呢,这边流苏却是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她这般模样反而将温酒看笑了:“我的流苏姑娘这是怎么了?拿出你在宫里做掌事丫头的派头来。”
流苏听了也忍不住笑:“姑娘,您可别消遣流苏了。”
起先,姑娘提起从前宫里的事儿,流苏心里头还有些打鼓,属实也怕姑娘还记恨从前的事情。而今么,就当成一句玩笑话听就是了。
姑娘让她管着小库房的时候,就说让她拿出掌事丫头的派头。旺财几个不听话的时候,也说让拿出掌事丫头的派头,姑娘说到现在,流苏听了都想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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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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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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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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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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