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十弟支着大牙猛地挥手的样子,简直没法看。

  十爷跟没听到似的,乐颠颠的去开他的食盒:“小四嫂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怎么这般的香啊,我天,闻到味道感觉我都要醉了!”

  九爷却是气的跟他瞪眼睛:“爷问你,你刚说你自个儿就是,干什么替爷保证?”

  十爷:“哇哇哇,真香,吃了身上整个都暖和了!”

  九爷:“......”,难道你节课非常多

  “蠢老十!给爷留点!!!”

  ...

  温酒给九爷和十爷送完餐食之后,却没有亲自去给四爷送膳食。将东西给了苏培盛,便一刻都没耽搁的回她的小院子去了。

  到并不是刻意躲着四爷,而是...突发状况。

  姨妈悄无声息的光临,打的她措手不及。

  说来,这还是温酒穿到这里这么些时候,第一次来姨妈。前世每次姨妈大驾时,都疼得要死,趴在桌子上直不起来腰。

  如今,或许是她的体力值已经点满了的缘故,倒是并不疼,除了腰背微微有些酸,没有什么其他的感受。

  “姑娘,这是膳房的李婆子给她的闺女做的新月事带,还没用过呢。您暂且先用上一用,大勺不会针线,现下便出门去给您买些。”大勺将一个月事带拿了过来。

  温酒好奇的接过来,倒是开了眼界了。

  这还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见到月经带这种东西。跟现代的卫生巾长的差不多,只不过是布做的,在前后两头都缝制着细绳,可以系在腰间。最中间会缝制一个小口袋,一般女子会在里头放草木灰或是细麻,再或者放棉花。温酒这个就是干干净净的,放着的是细软的棉花。

  “姑娘,老婆子刚用滚水烫过的,里头的棉花都是一并清洗干净,又烘烤干了才给您送来的,您放心,绝对干净。”李婆子满脸是笑,见温酒看着不用,还以为是嫌弃,刻意又解释了句。

  温酒笑着点头:“谢过您了。”便是赏了她些碎银子。

  “谢过姑娘,谢过姑娘。”李婆子笑的憨厚,便是又叮嘱了句:“姑娘,这月事于咱们女人家是顶顶重要的,这时候可是不能碰寒凉的东西。”

  温酒听着便笑着应了,那李婆子犹豫了下,便是忽然又靠近些,叮嘱了句:“姑娘年岁小,老婆子想着还是叮嘱您一句。”

  温酒诧异,却点头道:“您但说无妨。”

  李婆子只道:“姑娘,您且记得,这月事时候,万万不能让男子近身的。一是那男子都觉得这东西晦气,以后怕是会不喜,二是,对咱们的身子实在是无益,您如今年岁小,还是要好生养着些。”

  李婆子一直在灶上上工,跟温酒接触的也多,倒是对温酒也有几分了解。

  看着她年岁这般小就给人做妾,人又是个好性子,生得更是瘦弱,到底是心疼。她自家也是有闺女的,忍不住反复又叮嘱了句。

  温酒听着,便也觉心头一暖:“您的话,酒儿放在心上了。谢过您能同我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

  李婆子听了连连摆手,说是应该的。又是说的两句话,便告辞了。

  大勺也不敢耽搁,伺候温酒躺下歇息,她便是快步出门去给温酒买月事带去了。

  温酒虽肚子不疼,但是也有些提不起精神,迷迷糊糊的倒是想起李婆子的话来了,说来按照这古时候的规矩,她来姨妈好像是要告诉四爷一声的吧?、

  终究是懒得动,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小锦也越发的迷糊了,盯着温酒的肚子看了好一会:“明明帝王心树开花了啊,怎么主人还会来月经?”它仔细观察了帝王心树好久了。应该是根据主人和帝王星两个的状态来的,现在还没怀孕?倒底是啥地方出了问题啊?苦死良久也想不明白,便是皱眉回空间琢磨去了。

  晚间,四爷回来的比平日里要早些。

  他进了院子,大步流星的进了屋子。方才一掀开门帘子,里头满是她身上独有的幽香,四爷不自觉脚步轻了几分。将手上精心挑选的礼物轻手轻轻脚的放在桌子上,便向着床上瞧去。

  今儿个一大早,他其实就在惦记着她。手上带着她送的贵重礼物,虽然不会用有些窘迫,却知道小丫头对他的用心,四爷将手上的图看了一遍又一遍,这一日不知道想了多少次回来见她。琇書蛧

  莫名又想起午时,好不容易小丫头主动一回,偏生又被他那两个蠢弟弟给扰了。

  四爷越想越气,跟小丫头也生气,这坏丫头竟然不管自己难受,撒腿就跑了!

  不过,好在她还知道送些吃食来求自个儿的原谅。

  四爷想,便不和她计较了吧。

  那个叫什么麻辣烫的吃进了肚子,四爷一肚子的气散了个干干净净。下午抓紧将他的公文处理完了,便急匆匆的赶回来。

  在去瞧小丫头,发觉她已然睡着了。

  四爷磨牙:“坏丫头,白日里一门心思的勾爷,现下却又自个睡了?”她难道不晓得?自己回来必定要宠她的吗?

  即便是心下有几个不高兴,四爷却也依旧动作轻了些。

  还怕他身上太过凉,将外罩脱了,丢到外头去。

  创片瞧了会儿,到底还是忍不住钻到了被子里头。

  温酒这会儿睡得微微有些冒汗,大勺怕她冷,生了好几个炭盆,这会儿睡得微微冒汗了。

  四爷带着一股子微凉的冷冽气息进来,温酒觉得身上舒坦了不少,下一秒便整个依偎在四爷身上,找了个舒坦的位置,睡了过去。

  四爷冷硬的一张脸,也忍不住柔和了些,在她额头上轻轻地点了一下,笑骂了一句:“磨人的妖精,变着法的勾爷,就连睡觉也不安生。”

  这般说着,便将她的手捏在手里,忍不住放在嘴边落下了一吻。

  又是亲自拿了被子,帮温酒盖好。

  四爷便忽然皱起眉头来了。他真的闻到了一股子血腥气。瞳孔猛地一缩。抱着温久便起身。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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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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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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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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