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在旁边冷笑的看着她:“你以为,爷会成全你?哼!你就这样穿着湿衣服睡一晚上,爷要盯着你。”
这个死女人,淋了自己一身水,竟然将湿漉漉的他塞进了被子里。
第二天早上,苏培盛看着他的那个眼神,四爷到现在还记得。
温酒:“……爷,我一个大美人儿,穿的湿漉漉的,躺在被子里,您真的要在那看着我吗?”
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不妨碍温酒觉得这事不对。
四爷冷睨了温酒一眼:“有什么问题?”
温酒竖了个大拇指:“……没问题!”
真是古代的包办婚姻救了他呀!
要不然,就这德行,他能娶到老婆都是奇迹!
温酒倒是好奇了,这位爷到底会记仇到什么程度?当真能盯着自己一晚上?
红烛不知不觉燃了半只,四爷手里拿着书,哈欠连天,还时不时的看向温酒,似乎真的应了他说的,盯着温酒不许将那湿衣服脱下来。
温酒满脑门黑点儿,记忆中皇帝全是阴鸷暴虐冰冷无情这些词。
现在,她觉得三岁不能再多了!
看了一眼天色,温酒撑着头看他:“爷,要不然您躺着休息?我保证,晚上绝对不打扰您。”
四爷又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通红的眼睛,又喝了两杯梅花茶,这才恩赐一般的张开手:“罢了,就圆了你的心愿,伺候爷宽衣吧。”
温酒:“……”
我忍!
被窝里面爬出来,温酒帮他解扣子。
好在这清朝的服饰不算太繁琐,原主的记忆里面对这些东西也比较熟悉,温酒做起来得心应手。
四爷本有些昏昏欲睡,可察觉温酒的手开始解开他的寝衣的时候,便忽而凝神,将那作怪的小手给捉住。
“做人不能太贪心。”四爷这话说的意味深长。
紧接着指了指温酒的床:“你躺进被子里。”
温酒看他那一副防备自己的模样,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自诩佛系的她,有点想揍人!
“还等什么?”
温酒即刻狗腿微笑:“马上,马上。”
四爷冷冷的哼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袍,这才躺在了被子里,跟温酒中间相隔差不多一米左右,就是那种温酒伸胳膊都够不着的距离。
僵持了许久,温酒瞧着外面天已经黑透了,便试探的扯了扯四爷露在外头的袖子。
四爷没个动静。
温酒默默念了句加油,便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往外挪。
“你要干什么!”四爷猛的睁开了眼睛,凛冽的凤眸危险眯起。
粉嫩的小脚丫落在身侧,四爷闻到了浅浅的幽香,偏偏那女人一副茫然无措是蠢笨模样。
“哎呀。”温酒下意识的往后退,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整个滑倒。
四爷下意识的伸手捞了一把,温香软玉抱个满怀。
察觉那柔弱无骨的滑腻肌肤,四爷下意识的捏了下,额头顿时就沁出细密的汗水来。
娇艳魅惑小脸尽在咫尺,似乎被惊吓到了,红润的唇微微张着,气息若有似无的笼了过来。
几缕墨发调皮的落在四爷侧脸上,像是羽毛轻轻划过心头,痒痒的,麻麻的…
四爷喉结上下滚动,盯着那唇足足看了有五六秒的时间。
忽而,他猛地起身,丢下了一句:“你做梦!”
接着,四爷便做到桌案边上猛灌梅花茶。
被丢在床上的温酒揉了揉屁股,颇为泄气,这样都能忍住?
这货到底是不是清穿男主啊!
“爷,若是您睡不惯,要不就回去睡?”
四爷灌了一壶茶水,身上的躁意不降反增,回过头来便恼怒的训斥:“夜里不睡,你脑子里头想的都是什么东...”
看清楚床上的人,四爷训斥的话戛然而止。
她此刻双手抱膝,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瘦弱的肩膀似乎在微微颤抖。
一张小脸苍白如纸,大眼睛巴巴的望着自己,活像是被遗弃了的小猫。
“你...又在玩什么花招?”
温酒忽然动了,一步一步向着四爷走了过来。
四爷自己都没发现,他已不自觉的紧绷了起来。
“爷以为酒儿又想玩什么花招?”
她轻轻叹了口气,拿起了四爷的大手,再次将脸埋在他的手里蹭了蹭。
“爷怎么想酒儿都没关系,只要,在爷的心里,能记住酒儿的样子就好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便整个伏在他的膝头不说话了。
四爷愣了下,等回神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覆盖在温酒的头上了。
四爷像是触电一般猛的收回了手,硬邦邦的说:“安置。”
温酒被他略粗糙的大手扯着丢上了床,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爷,那个,你能不能轻点...我,我没经验。”她扯着四爷的袖子软声道。
四爷浑身一僵,接着,拿了个被子将温酒给裹的严严实实。
“病猫一般的身子,想的还挺多,睡你的吧。”
接着,扭过头不看她了。
温酒挣扎着从被窝里头冒出头来,看到的就是四爷的后背。
温酒:“......”
话说,在现代,追求者也是有的。
虽然一直单身,但温酒从来没否认过自己的长相。
在四爷这儿,好像什么招数都不好使了,她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魅力。
半个时辰后。
温酒背着小行囊,悄悄的从窗子跳了出去。
最后往屋子里头看了一眼,见四爷睡的香甜,并未察觉,这才小心的关了窗子。ωωω.χΙυΜЬ.Cǒm
她不知道,窗子才关上,屋子里头本来闭着的凛冽凤眸,煞时就睁开了。眸中似乎酝酿着狂风暴雨。
温酒则是提心掉胆的奔着西北角楼方向去。
她白日里瞧见这边有个狗洞,打算脚底抹油溜出去。
睡四爷没睡成,要么明儿一早就死,要么两天后死,温酒选择后者。
她打算出去吃两顿好的再上路。
去西北角楼,首先要先出去清凉阁,同一个路子,也是爬狗洞。
温酒熟悉的不行,三两下就钻了进去。
接着,就见到了两个...爪子?
是黑色的,有白点,全是毛的...爪子?
温酒傻愣愣的抬头,只见一个黑犬蹲坐在旁,足足有半人高。
它的头,比温酒的头都大了,此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温酒。
温酒咽了口口水,仔细观察了下,见他脖子上还挂了一个牌子,上书“旺财神犬。”
温酒:“...旺财?”
原主的记忆中还真有这只狗来着,这是四爷的宝贝狗。
据说,凶残的可以把狼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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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太安静了,急的文文好像出去摆摊吆喝几个看官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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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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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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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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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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