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打了一个寒战,坏丫头这个称呼……真是尴尬的她尴尬癌都快犯了……
还有,他这是又脑补了什么?
温酒忽然好想打开四爷的脑壳,看看他脑子里头在想些什么。
【主人,要调动四爷脑子里头的影像吗?收费很便宜的,只要1万生命值……】
温酒:“……”
滚!
马不停蹄的给我滚!
【……好嘞】
“酒儿,你怎么了?”四爷不知何时将餐桌都放在了温酒跟前,这会儿一块鱼肉喂到温酒嘴边,见温酒没动,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
稍稍靠近她一些,便是低头在她嘴角轻吻了一下,立刻退开。
“咳,女人,真是麻烦。现在能吃了吧?”
温酒:“……”
有种你脑袋别往出飞爱心啊!
擦!等本姑娘有个千八百年命的时候,非要把你脑子里头的东西调出来看看!
不过当下还是非常识时务的,顺着四爷的手吃起饭来。
吃了两口,忽然察觉不对劲,温酒侧头问道:“爷?宾客们都走了?”
四爷本来眼睛一直盯着温酒的唇,这会儿听她说这个,倒是回了神,只沉声应了一声:“嗯。”
温酒还有几分纳闷:“这几位爷怎么跑的这么快,刚才九爷还说等一会儿给我送银子,还有十四爷,说要给我个什么惊喜,十爷也念叨还有话跟我说,这一会儿都没影了?”
这几个也太不够意思了,都不说晚上陪自个吃个饭再走。
说起来坐月子实在是有些太闷了,什么都不让,一直躺在床上。
四爷:“想来有他们要忙的事儿吧。”
温酒:“估计这几个小子是怕我跟他们要礼物呢,且等孩子满月酒的时候,我非得和他们好好念叨念叨。”
四爷:“成。”
身旁苏培盛瞧着四爷一本正经的样子,当下也是立即将脑袋低的更低了一点。告诫自己,一定要忘记刚刚主子义正言辞的把几位爷全部都撵走的样子。
也要忘记九爷十爷气到不行,又拿四爷没法子的样子。
还得把十四爷嚷嚷着一定会回来的事也给忘了。
“全滚出去。”
苏培盛正想事儿呢,忽然听到他家主子呵斥了这么一声,吓了一大跳,难不成想的是被主子知道了?
当下头也不敢抬一下,便和身旁伺候的两位姑娘一同出了屋子。
温酒这会儿也是懵懵的:“爷,怎么了?”
四爷目光带着几分闪烁的道:“你……你衣裳湿了。”
温酒当下愣了愣神,顺着四爷的视线瞧下去。顿时尴尬的咳了两声。是真的湿了……
说来这两日胸上是又胀又疼的。
她发育极好,用小锦的话说,喂四个孩子其实是不费劲儿的。
四爷整日还给她吃各种大补的东西,补的倒是愈发的好了。
而今,这衣物穿的是比之前还要更宽松些的。却也已经撑的不行。
早在练舞之前还有些许疼痛,觉得胸前硬邦邦的。这会儿倒是散开了些,这奶水不自觉的变出来的,整个衣裳湿了两大块。
恍惚间,四爷已经拿了衣裳给她:“酒儿,你换吧,爷不瞧。”
温酒:“……”
嘴上说的不看,但为什么某人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甚至明目张胆直勾勾的盯着她。
盯的温酒这会儿都有些扛不住,伸手挡住了自己,艰难的道:“爷要不……出去一下?”
四爷闻言皱着眉头,转过身去:“老夫老妻了,无需害羞。你换,爷说不瞧就不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温酒侧头看了四爷一眼,见他正襟危坐的样子,当下拿着衣服去床边将帘子拉上了一半,这才将贴在身上的衣裳解了下来。
其实身上穿着的是绫罗仙裙,若是四爷不在跟前,温酒眨眼间就能换上一身,如今只能老老实实的换衣裳了。
只是这头还没等将里衣穿上呢,便觉着有些不对,温酒一回头,便见四爷目光灼灼的站在身后。
温酒吓了一跳,赶忙随意拿了件衣裳遮挡:“说好了不看的。”
四爷:“爷不看,爷就……帮你检查一下是不是生病了,这样下去可不成的。”
说话间,再次逼近。
温酒:“……别……”
四爷:“好香……”
温酒:“……流氓!!!”
…
“这红绸在挂得高些,对,再高些。”
“姑娘,酒水备齐了。”
“姑娘,餐食也检查妥当。”
山楂点了点头:“成,明儿个就是阿哥们的满月酒了,都机警些,一定要万无一失。”
“是。”
山楂嘱咐完,瞧见那头流苏回来来当下小跑两步迎了过去:“姐姐,怎么样?静好堂的人怎么说?”
流苏拍了拍山楂的手:“走,进去说。”
进了屋子里头,便觉热气袭来,流苏和山楂相互抖落了身上的雪,这才一前一后的往暖阁里头走。
“两位姑娘回来了,侧福晋还在里头练舞,没出来呢。”宋嬷嬷端了两盏姜茶给她们,只道:“瞧这时辰也差不多了,再练下去怕是伤身子,两位姑娘进去劝劝吧。”
“进来劝谁?”温酒打暖阁里头出来笑呵呵的对着他们几个招了招手,刀下坐在桌子边上,拿了块点心,便往嘴里头塞,练了这么些时候,可是累死她了。
“侧福晋,您……”
温酒看过来:“我怎么了?”
“您真好看。”山楂这会儿看的都呆了,一时竟忘记进来是为了什么事儿了。
旁的女子。生产之后多多少少都会和从前有所不同,她们家侧福晋,这怎么比之前还要再美上几分?琇書蛧
“合着你们几个就是进来夸我的?”
流苏这会儿也是回了神,深吸了一口气,将视线从侧福晋脸上挪开,只道:“侧福晋,奴才刚去了趟静好堂,同福晋说起了解封静好堂的事儿,您猜福晋如何说?”
温酒下意识的挑眉看过来。
又听流苏说:“福晋一改之前的样子,嗯,客客气气的说了谢过您管着家里头里里外外,还让人带了好些个里来说是恭贺咱们院子。”
温酒倒是也不意外,这个时候乌拉那拉氏会和自己撕破脸才怪呢。
山楂道:“面上的话,听听也就罢了,谁当真谁是傻子,早年间,福晋和李侧福晋还天天姐妹相称呢。”
流苏听了却笑:“可是让山楂说着了,奴才这不是让人一直留意静好堂里头的动向吗?听说近日静好堂和如意馆走动颇多。瞧这两家的奴才好像不像以前那般势如水火了。”
温酒点头:“没事儿,盯着她们一些就行,只要不出格,由着她们。”
她们两个想要联起手来扳倒自己,也是无可非。
宋嬷嬷这会儿瞧着温酒,忍不住笑开了来:“侧福晋您恢复的真好,眼瞧着出了月子,便是能侍寝了。”
“正是,外头的那个小妖精也就是赶上您不能侍寝。等您出了月子,看她还有什么本事!”
“山楂!”流苏见山楂口无遮拦,吓了一大跳,立即瞪了她一眼。
山楂自知失言,顿时捂住了嘴巴。
温酒也是一脸莫名:“外头的小妖精?那是谁?”
“……嗯……没有谁,侧福晋别放在心上。”
温酒:“……你们知道什么叫欲盖弥彰吗?抓紧说清楚,到底哪儿来的小妖精?”
温酒:说好的不看呢?说好的正人君子呢?
四爷:真香。
温酒: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四爷:真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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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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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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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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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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